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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巨石射向四周的尖锐石块儿,已经让辽兵苦不堪言、人仰马翻。

但随着郑牧手中的令旗挥下。

两侧峰顶推出四辆弩车!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疙瘩。

配菜完美落幕,主菜正式上桌。

郑牧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儿,终于也轮到他们铁二营放炮的时候了。

“放——!”

随着郑牧一声猛喝。

两侧山峰上同时投出四颗铁疙瘩!

湛蓝色的天幕下,七月十一日的清晨。

二道峰里的绚烂火光终于烧起来了。

“砰砰砰砰——”

辽兵们根本没有地方能躲。

甚至铁疙瘩飞出之前,他们连中原兵在哪儿藏着都不知道。

此刻就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啊。

背着的弓箭全成了花架子,即便搭弓也不知该往哪射。

只能朝着黑漆漆的山林间一通箭雨乱放!

箭雨场面巨大,伤害却几乎没有。

毕竟辽兵们的反击很好揣测。

只有弓箭。

辽兵的远程武器唯有弓箭。

所以韩枭早就下令叫将士们以盾牌围护,更何况辽兵处于地势低的山道里。

他们破辽军所有兵将皆位居高处!

放箭又如何?

射不中他们一根毫毛!

整个山谷屁滚尿流的辽军们,惨叫声足足持续有两刻钟。

直到八颗铁疙瘩全都发射出去。

山谷间黑黄色的硝烟弥漫,几乎看不到人影儿,只能听见乱七八糟的哀嚎和惨叫,场面简直史无前例!

“呵。”韩枭单脚踩在脚下石头上。

看了这么大一场痛快戏码。

他唇角弯起的弧度,在晨间山风里孑然惊艳。

有探兵从山峰后方骑绕过来报信。

“殿下,郑将军他们已经撤走,谷中辽兵不足四万......”

华生:“!”

不足四万??

夜间叫嚣的六万辽兵那般气势汹汹。

可这才一夜过去,足足死了两万。

而破辽军这边除了最初奔逃时损失不到百人,其余兵马只是跑累了,到此时基本毫发无损。

百人,两万。

这何止是战的漂亮?

哪怕神仙来了又能做到怎样地步!

华生眸底都闪出崇拜的星星了。

伺候世子这么久。

从来没觉得世子如此帅过。

不止华生,周围所有兵将哪个不想给世子跪下?

南部世子简直神人!

但显然他们崇拜的为时尚早。

因为在韩枭的全局计划中,截止到目前才只进行了一半。

远远没有结束。

“牵马来。”韩枭朝侍卫说。

虽然熬了一夜身体疲惫,但他神态冷傲如初。

“哎,”华生几乎是跑着牵来一匹战马,摩拳擦掌的问询,“殿下,咱们是不是要杀出去了?”

眼下仅剩的辽兵士气也已然大散。

他们冲下去厮杀有的一拼。

有底气敢冲了!

韩枭却道:“不,你们在这儿待着。”

“?”周围所有兵将都愣住。

什么。

殿下是要自己骑着马现身阵前?

这又是什么打法儿。

他们跟不上殿下的心思,简直猜都猜不到啊。

却是——

再次激动了!

“......”

当晨曦第一缕浅色阳光落在山谷中。

十来个破辽军手持盾牌,脚步整齐划一的横排往前推进,而对面几十米处,就是足足四万军队的匈奴兵。

韩枭连佩剑都没出鞘,慢悠悠摇着手中一杆‘韩’家小旗。

他身姿随马蹄晃悠着出现在辽军视线中。

肤色被浅淡阳光映出玉质莹润感,鲜红的披风从战马脊背垂下,随着山风轻晃着。

在辽军们惊悚畏惧的目光里。

韩枭骑马的速度悠然,随意启唇说了句。

“停,就站这儿吧。”

盾牌兵们站定。

“!”对面的辽军根本不敢动弹。

像是四万人的队伍,被一同下了定身术。

他们搀扶着从坑里爬出来的巴图老王,就这么僵持住了。

整个山谷寂静如空谷。

一边是灰头土脸的四万匈奴军,站在狼烟弥漫的乱尸堆上。

一边是骑在马上的韩枭,姿态怡然。

以及挡在他马身前面,才区区十几个人的盾牌兵。

“......”

山谷中气氛死寂又诡异。

终于有辽将小声问:“大汗,咱们.....”

还继续往前追么?

追了一夜,死了两万兵卒。

而韩枭还是毫发无损。

这......

巴图老王喉咙翻涌着尝到血腥味儿,他一双倒三角的阴毒眼眸,死死瞪着对面,瞪着对面骑在马上的人。

韩枭穿着的薄甲不知是什么材质。

在阳光下笼罩着金色辉芒。

可无需琢磨也知道,若非是刀枪不入的材质。

他敢就这样暴露在阵前?

或许,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和鄙夷。

对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胆敢如此挑衅他!

“啊,”巴图老王怒吼一声,翻身骑到马上。

噌的一下抽出腰间佩剑!

“韩枭小儿——”

仿佛下一瞬就要挥刀命令谷中四万辽兵,冲将过去。

就此碾碎韩枭!

“......”

韩枭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捏着小小的黑杆令旗把玩,晃来晃去。

他不说话。

也不理会巴图老贼。

就这么眉眼浅浅弯起的看着他们。

淡然、平静、沉寂。

好像意思是——

够胆就来。

山谷间的风里全是血腥味儿,夹杂着被火药炸糊的尸油臭,这一战的惨烈状态几乎是被韩枭拱手送到老贼眼前。

无声的对峙。

持续了足足有半刻钟。

就在山峰上的破辽军心跳剧烈、几乎要忍不住冲下去保护世子时。

“全军听令,”巴图老王咬牙太狠导致嘴里出血,血丝从他狼狈阴怒的唇角泌出,下巴钝疼的怒音吼了句,“——撤!”

撤。

巴图老王带领四万辽兵。

不敢冲杀前方仅有十几个人的韩枭。

就是不敢冲。

他们撤了。

撤了!

如此荒谬和滑稽的决定,辽军上下却连丝毫犹豫都不曾有,脚步极其麻利的跟在巴图老王的马匹后面,原路返回太阳山。

“......”

整个山谷除了辽军狼狈撤逃的动静。

再无一人言语。

满打满算仅有一万五的破辽军们,缓缓、缓缓的从山林里站出来,站在第一缕晨曦中的谷侧山峰上。

没有一个人说话。

没有一个人惊呼欢悦或开嗓。

他们目光沉醉迷离,隔着树木和野草的望着底下山谷,望着山谷中那位骑在马上、身穿软猬甲的劲瘦背影。

好似还是少年吧。

毕竟韩枭的年纪尚且不足双十。

可是——

残忍屠戮中原的巴图雷,暴虐行凶的匈奴辽兵们。

他们足足四万兵马。

就被这样一位近乎单枪匹马的少年。

吓、退、了。

这是怎样的战绩?

任何一位将领,从前有过此等的先例么。

没有啊。

从来没有过。

这绝对是能令人感到恐惧和惊骇的战绩!

几乎可以预想——

北阳关一战,世子韩枭成名。

至此,他的名讳前面不再是韩王的儿子,不再是南部世子。

他是南部韩枭。

此后功绩只怕要远超其父的.....

韩枭!

*

————

【pS:写的好爽,明天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