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刑讯逼供的老手,一套“洗漱”之刑下来,桑家父女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招供了。
所谓“洗漱”之刑,就是先在身上选一块大面积的皮肤,然后用滚烫的开水来来回回浇上三遍,等皮肉被烫烂烫熟后,再用特制的铁梳子进行“梳洗”。
铁梳子也分大、中、小号,越是小号的梳子,梳齿越密,而且尖利。
桑家父女从来就不是个能吃痛的,开水泼了三遍以后,他们就想认罪的。
偏这次负责行刑问询的人,家里有人就死在了这场瘟疫中。
当得知这场瘟疫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他心中恨得不行,直接让人堵住了这对父女的嘴——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硬生生地用大号的梳子在两个人背上梳了几个来回,才肯罢休。
若不是还要让对方给皇帝回话,这人肯定要让桑家父女把这里的刑具都一一尝试过一遍。
看着呈上来的供词,皇帝气得直接就摔了手边的杯子:“混蛋,为了自己能扬名,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死去,更有甚者他还私藏了那些毒源。”
这场瘟疫的源头并不是桑天启造成的,但是他明明看到了北夷的人下毒,非但没有阻止,更没有上报。
隐瞒了这场瘟疫的起因,而且还在发现百里玥有所怀疑的时候,和女儿桑晚玉一起阻挠对方的调查。
甚至为了灭口,还直接把毒物放在了百里玥的食物里,导致她后期中毒。
“明明是我朝的百姓,却处处给北夷打开方便之门。”说道这里的时候,皇帝还看了一眼陈彦川,“这对父女还私自保留了那些毒素,还想加以培养,其心可诛。”
边上记录的官员结合刚刚皇帝说的话,和桑家父女的证词,拟好了奏报。
皇帝直接用朱砂批复了一句:“凌迟处死!”
陈彦川一直立在边上没有说什么,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上前向皇帝请罪:“臣有罪,臣有眼无珠,臣......”
皇帝却是摆了摆手道:“到底是你太年轻了,你再学个几年再说吧!陈家留一个人在太医院,就行了。”
一句话,陈彦川的太医职务被免除了。
此致,陈家一门三太医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桑家父女被拉倒刑场的那天,全京城的百姓都跑去看热闹了。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解恨。
桑晚玉得知自己被判了凌迟的时候,整个人都疯了,顾不得背上的伤势,一直在牢里喊着:“我冤枉啊!我没有做过那等恶事,都是我父亲做的。
我给娘娘下的毒也是他提供的,和我没有关系啊!”
桑天启就在女儿对面的牢房,听了这话,立马就开启了“狗咬狗”模式:“如果不是你自己贪心,想要讨好娘娘让她给你赐婚,这些事情怎么会暴露。
都是这愚蠢的癫货害了我,都是你的错的!”
两个人骂骂咧咧了好久,等到都没什么力气了,牢房里之前那个给他们行刑的人出现了:“狗叫什么,总归都是要死的,怎么死有什么区别。
放心,等你们上刑场那天,我一定给你找个好手,不剐你们三千六百刀,绝对不会让你们咽气。”
听着这话,桑家父女都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人。
那人说完便离开了,很快,到了行刑的日子。
刑场上,桑晚玉和桑天启被绑在柱子上。
周围围满了观众,他们纷纷咒骂着这对父女。
刽子手先是拿出了两张网眼不是很大的网,仔仔细细地把桑家父女裹上,然后又用刀在网眼处比划了一下,在确定这刀子下去能精准地插入他们的身体,并且带出皮肉后,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别过来,你别过来!”桑晚玉到底是年轻,身体底子还行,受了那么重的“洗漱”之刑,她还能开口说话。
桑天启的情况明显就差了一些,他发了几天的高热,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
边上的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木塞,堵住了桑家父女的嘴,不是怕他们鬼叫,而是怕他们熬不住痛苦自行了断。
手持锋利的刀子,刽子手一步步走向桑家父女,接着就开始动手了,先受刑的人是桑天启。
每一刀下去,周围都会引起一阵惊呼声,鲜血四溅,场面极其残忍,而那些被片下来的血肉,也被他丢到了人群之中。
桑天启初时先是惊醒,但是被切了几刀后疼晕了,不过很快又醒了过来。
正如此前那个牢房里的主事人说的那样,这个刽子手真的是个好手,就桑天启那身子真真被剐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