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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建筑内,脚步踩在年久已经脆化,碎片样的建筑垃圾上,发出连串清脆的碎裂声。

两人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过了良久那两个人都没有出现,踪迹也没有发生变化。

文修·洛德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地面上满是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数不清的杂乱脚印,那些建筑垃圾还都是一些轻薄的或者不显眼的,这层灰尘正好将那些建筑垃圾埋在下面。

两人进来之前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地面,没想到这一脚下去就直接被这些建筑垃圾摆了一道。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挥舞魔杖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个隔音咒,之后确认脚步不会再发出声音,这才循着踪迹向房间更深处走去。

这栋建筑从外面看就是个不大的小洋楼,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层,没想到走进来之后才发现这栋建筑的纵深很长,完全和宽不成比例。

文修·洛德观察着这栋建筑的内部布局,心里不禁感叹,‘就算是没有废弃,恐怕也不会有正常人选择住在这。’

没别的原因,就是这里无一处不透露着诡异和阴森。

每个房间的空间都不大,只有几平方的样子。现在是12月,还是冬天,冷一点也正常。

但这整栋建筑除了最开始进去时还能见到光,里面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如果不是文修·洛德的荧光闪烁。恐怕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破地方看起来真的很不吉利。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文修·洛德观察到门口有脚印的房间里并没有落满灰尘,相反的,被打理的异常整洁,就像是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一样。

还有几个房间竟然都不是毛坯,而是被简单的装上了一层木制地板,四周的墙壁上也被贴上了瓷砖。

不过这几个被简单装修了的房间任谁看到都不会有想要进去的意愿。

原因无他,这些被装修过得房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地面上都刻画着一圈法阵,墙壁上还有着黑褐色的液体喷溅的痕迹。

西弗勒斯和文修·洛德两人看到这痕迹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文修·洛德能认出来这墙上的污迹是血迹,因为他穿越前的那段时间见得实在太多,就是不知道这是小动物的还是人的。

西弗勒斯表情凝重则是因为他认出了地面上刻画着的法阵,那是某些宗教里虔诚的信徒召唤他们伟大的信仰——撒旦,的法阵。

不过看这数量还有这残缺的程度,看来这些法阵是一个都没成功。

西弗勒斯心里冷嗤一声,嘲讽着这些信徒的虔诚,小声和文修·洛德科普了一下这些法阵,文修·洛德闻言皱紧眉头。

“西弗勒斯你先用门钥匙回庄园,叫赛巴斯来,他会移形换影,你也认识路,能带他找到这。那对夫妻俩肯定有问题,恐怕那个小女孩也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西弗勒斯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行。”他将挂在脖颈上的门钥匙项链摘下来放到文修·洛德的掌心,“你回去。”

一片黑暗里,银发少年的眸子仍然璀璨,文修·洛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弗勒斯,一脸真诚的扯谎,“我路痴。”

西弗勒斯可不会信他的鬼话,要真是路痴,在蜘蛛尾巷的时候还能带着他去对角巷?

就凭霍格沃兹那个楼梯,一个路痴能做到天天踩着时间点进教室?

文修·洛德也知道自己这次这个理由确实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心里叹了一口气,‘这相处久了都不好骗了啊。’

“好吧,那我回去,”文修·洛德将掌心的门钥匙解除缩小咒,在拧动底座的瞬间,一把将门钥匙塞进了西弗勒斯的手里。

感觉到肚脐处被钩子拉扯的强烈熟悉感,还没等西弗勒斯说话,整个人就被门钥匙带着离开了。

看到西弗勒斯被传送离开之前那个阴沉的脸色,文修·洛德心虚的移开视线,等到西弗勒斯彻底被传送走,文修·洛德才将视线放在了走廊最深处的那个房间。

那是寻踪魔咒最后指引的房间。

其实文修·洛德完全可以叫来家养小精灵,让他们把塞巴斯蒂安带过来的。

不过文修·洛德不打算让西弗勒斯看到接下来自己的手段,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拙劣的办法。

走向走廊深处的这几秒钟,文修·洛德回想了一下两人跟过来时用到的距离和时间,在脑海里折算一下赛巴斯蒂安他们俩赶过来所需要的时间,差不多也够他发挥的了。

在自己身上套了个幻身咒,文修·洛德被冷的缩了缩肩膀,拢了拢卫衣领口,又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个保暖咒,心里暗骂果然这种鬼地方就是不正常。

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文修·洛德听到了男人和女人混合在一起的咒骂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两人一直是压着嗓子,所以直到快走到门口,文修·洛德才听见。

他没有听到那个小女孩的任何声音,惨叫、哭嚎都没有。

文修·洛德还以为小姑娘在这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被那俩人给处理掉了,心里有些着急加快了步伐。

快步走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宛如地狱一样的惨象。

整间房间散发着浓重的腐败的血腥气,这间房也是他见过的这几间房间里装修的最齐全的,天花板、地板、墙壁,甚至还有几个家具。

只不过全都被暗红和鲜红所覆盖,已经完全看不出从前的颜色了,只有天花板和墙壁上几处能勉强看出来是个浅色的装修。

房间正中间的地板上刻画着倒五角星法阵的凹槽,法阵中间,女孩的手脚被捆绑着,嘴里塞着一团布。

还好小姑娘身体没事,文修·洛德没有在她身上看到明显的伤口。

就是感觉女孩嘴里的布很多余,哪怕不塞布,那个小姑娘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比在餐厅里时看到的更加呆滞,整个人就像披着人皮的木偶,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个该死的祭品,如果不是她,今天那个银发少年肯定逃脱不了咱俩的手掌心,到时候这仪式肯定会更成功。你看你生的什么好女儿。”

女人脸上哪还有在餐厅里看到的半分温柔,“闭嘴吧昂鲁,为了培养这个祭品,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吗!这个祭品很快就会为了我们伟大的大人献身了。等这个仪式结束之后就去找那个银发少年,到时候把人骗过来就是了。”

女人的脸上出现狂热的痴迷,“那个少年长的可真不赖,没准还能玩玩在献祭,要是还能让那个少年感受到极端的痛苦,伟大的地狱之主肯定会更满意!”

那个叫昂鲁的男人脸上也浮现出狂热和痴迷,“是啊,她我都玩腻了,叫的一点都不凄惨,不知道那个男孩叫的怎么样,哈哈哈哈哈!数不尽的金子,哈哈哈哈,伟大的主一定会愿意实现我这个小小的愿望的。”

那对男女畅想着虚幻美好的未来,忙着将桌子上的东西摆放在法阵上。

摆放好所有物品,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将手伸向了麻木的小女孩。

而女孩所谓的母亲,正眼神冷漠一脸狂热的期待着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