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这一手,虽然让宴会场上的成年巫师觉得大快人心,却是把在场的小巫师们给惊骇到了。
那些已经入学的小巫师见到西里斯这样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回去就写信提醒自己的朋友,开学后一定不要惹西里斯。
而那些还没入学的小巫师,很多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自己母亲或者父亲的身后,要不是贵族礼仪不允许,他们现在或许已经哭起来了。
就连几个刚毕业但已经在魔法界工作一段时间,见识到魔法界残酷的巫师,在看到西里斯这狠戾的动作心里都有些发怵。
然后被身边看到他这个样子的父亲或者母亲暗戳戳的嫌弃没用,并且开始在心里计划着给自己家不成器的孩子加强训练。
“克利切,还不赶紧出来把这地上肮脏的东西清洗干净!”
沃尔布加·布莱克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欧路流在地上的混合着口水眼泪的血液。
对着宴会场上的众人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今天这个意外实在是影响了诸位的兴致,之后我会好好教育西里斯的。”
听到沃尔布加·布莱克的话,宴会上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脸上纷纷露出笑容。
“没有影响,倒不如说心情更好了?”说话的男人和自己身边的夫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出声。
“令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手段,未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是啊,我们都听到了,那个低贱的欧路竟然想在这场宴会上下手。”说这话的巫师,提起欧路的名字,眼里的嫌恶溢于言表。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于今天这场事端。
哦不,是‘意外’。
这群人决定将自己看到的都藏在心里,至于今天宴会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小孩子罢了,下手没有轻重不是很正常?而且打完人也积极带着人去治疗了不是吗?
治疗后没看到人?那这群在礼堂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大概是用壁炉回去养伤了吧。
沃尔布加·布莱克对于在场其他人的反应并不在意,反而是卢修斯焦急的询问她文修·洛德的情况让她心里感觉有些奇怪。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究竟在搞什么鬼?让自己的儿子和文修·洛德走的这么近,难道……’
沃尔布加·布莱克内心猜测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这么做的目的,一边观察着,矜贵男人脸上的表情,试图能从中看出一点消息。
正在听着其他小家族家主恭维话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过头,和打量着他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四目相对。
他对身边人微微颔首,“失陪。”穿过人群走到了沃尔布加·布莱克的身旁。
成熟的铂金男人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性感,沃尔布加·布莱克不得不承认,除了lord和那位文修·洛德,眼前的人是现在整个英国魔法界长相最出众的人。
只见铂金男人脸上露出得体的微笑,眼里却时刻流露出高傲,他微微垂头看着自己身侧的儿子,“卢修斯,你可以去找纳西莎·布莱克小姐,我和布莱克夫人或许有些话要谈。”
卢修斯听着自己父亲语气里的不容置喙,其实他现在很想去找文修·洛德,他很担心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因为父亲绝对不会同意。
刚才那两个成年巫师拦在文修·洛德身前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两人的不对劲,他原本想冲过去为那银发少年解围,却被自己的父亲拦住了。
“卢克,不要做多余的事,不要影响家族利益。”
卢修斯低下头,将眼底的不甘全部掩藏,“好的父亲。”
看到卢修斯去找纳西莎,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举起自己手里的香槟杯轻抿了一口,“不知道布莱克夫人想聊些什么?”
沃尔布加·布莱克拿不准眼前这个人的态度,如果他真的坚定的站在lord那边,又为什么会让卢修斯和文修·洛德走的那么近?
两个家族联姻在即,关系自然会比其他贵族之间多上两分信任。
沃尔布加·布莱克在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她永远是优雅聪慧的布莱克夫人,就连轻蹙起的眉头都是恰到好处,“没什么,我看卢修斯和文修·洛德的关系似乎很好。”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脸上露出一抹揶揄之色,“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和文修·洛德的关系也很好不是吗?不然文修·洛德绝不会在明知今天这场宴会上全是食死徒的情况下还会应约。”
“我听说,西里斯和文修·洛德在霍格沃兹的关系很亲密。”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低笑出声,“呵,可能再过两年就可以收到布莱克家族和洛德家族的订婚邀请了?”
沃尔布加·布莱克看着眼前的男人,“可这宴会的邀请是卢修斯递出去的。”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打断沃尔布加·布莱克接下来的话,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这个邀请是卢修斯和纳西莎一起递出去的。”
“文修·洛德却接了。”
沃尔布加·布莱克现在也弄不清文修·洛德的目的了,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在霍格沃兹发展自己的势力,今天却会来赴约。
“是啊,他接了,为了西里斯?谁知道呢。或许lord今天就可以见到他一直想看到的人了。”
沃尔布加·布莱克听到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透露出来的信息有些震惊,“lord想见他?是要准备招揽他?”
铂金男人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或许吧。”
两人分开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沃尔布加·布莱克,轻声提醒了一句,“或许你应该对西里斯好点,毕竟他可能是布莱克家族最后的活路了。”
沃尔布加·布莱克猛地转身,却看到铂金男人已经走远了。
欧路被西里斯一路拖上了二楼最里面的空客房,血迹滴滴点点的滴落在名贵精致的地毯上,将地毯染上他恶臭肮脏的气息。
空客房里没人打扫,所以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欧路早就因为窒息晕过去了,西里斯把他随意的丢在地上,走到床边扯走了被单。
随后又来到昏迷的男人身前,用被单将男人死死绑住。
这间客房里的窗帘将窗户严丝合缝的遮住,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西里斯站起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他走到盥洗室内,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刷着他手上的血迹,少年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和发丝上的鲜红,抬起手一点一点的将它们擦去。
处理好自己身上的污渍,西里斯拿着盥洗室内的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皮肤走出了盥洗室。
在看到男人还在昏迷中却有些不踏实的转动着眼皮,西里斯好心的补上一脚,让这个男人‘睡’得更踏实了。
昏暗的走廊里,西里斯哼着巫师界流传已久的不知名小调,向着雷古勒斯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