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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子的重量拖住一条手臂轻而易举,文修·洛德迈出去一半的步子停顿,转身看向倚靠着的卢修斯。

只见铂金青年面露难色,“很抱歉文修,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完他松开拉住银发少年的手,撑住床单想要尝试着自己下床,却是挪动艰难。

完全是还没恢复的模样。

文修·洛德心中疑惑,‘这些魔药可都是我自己亲自熬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怎么卢修斯喝下之后不但有副作用,还恢复的这么慢?’

银灰色眸子狐疑的在卢修斯身上上下扫视。

看他原本冷白的肌肤仍泛着红,双臂用力到都在颤抖也只挪动了一小段距离。

文修·洛德只能把这些异样归结于卢修斯体质太差,对魔药不耐受。

俯身揽住卢修斯精瘦的腰,文修·洛德扶住卢修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带着人下了床。

“看来我接下来这几天时间不止要每天给你送滋养灵魂的魔药,还要多给你熬制一些改善体质的魔药。”

下了床的卢修斯站在地面上,有了双腿的支撑,减轻了文修·洛德身上承受的压力。

但他比文修·洛德要高上大半个头,此时看着不像是文修·洛德扶着他。

反倒是像他把文修·洛德圈在了怀里。

身后的卢修斯目光下移,视线掠过银发少年露出的衣领之下的白皙脖颈,勾起唇角。

“文修不止手凉快,身上也凉快。”

说着,卢修斯低头将脸颊贴上了银发少年的脖颈。

这个姿势让他的头发蹭到了文修·洛德的耳后,惹得银发少年打了个哆嗦。

刚忘记的那些画面又迅速飞回了脑子里。

银发少年不自在的偏过头,躲避着卢修斯的触碰嘴里敷衍道。

“知道了,知道了,等一会我扶你去浴缸里泡着,那里更凉快。”

冷灰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没能克制的住的欲念。

铂金青年鼻尖轻蹭着文修·洛德的后颈,往衣领里灌入热气。

难耐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文修·洛德想要缩起脖子,肩膀耸起却被手臂给压制住。

无法,文修·洛德只能强忍着这感觉,走向盥洗室的步伐越来越软。

之所以没和卢修斯提起,是因为他怕卢修斯看出自己的异样。

到时候才是真的脸都丢没了。

他还以为卢修斯不是故意为之呢,完全没想到卢修斯这人从副作用到现在无力起身都是装的。

感受着身下少年步履越发艰难,卢修斯眼眸变得晦暗幽深。

探头凑到银发少年耳畔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是不是我太重了。”

耳道里吹入一口热气,本就抵抗艰难的文修·洛德这下可是彻底没了力气。

卢修斯这话不像是询问,反倒像命令一样,文修·洛德听到这话直接就双腿一软。

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卢修斯也是跟着向前倒去。

好在两人距离盥洗室已经很近了,卢修斯眼疾手快的一只手撑住墙壁,另一只手揽住了银发少年的腰。

防止两人摔倒的同时,他也没忘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整个身子将文修·洛德压在了墙壁上。

背部紧贴着衬衫大敞的胸膛,文修·洛德挣扎着想要转身,腰部以下紧贴的位置难免摩擦,让卢修斯猛地倒吸口气。

“嘶……文修,你先别动。”

青年沙哑的声音响在脑后,文修·洛德原本挣扎的动作一顿,顿时安静乖巧的像是一只被拎起后脖颈的小猫。

圈住文修·洛德腰间的手抽出,双手支撑住墙壁将两人紧贴的身体分离。

感受到背上一轻,文修·洛德小心翼翼的开口。

“怎么了卢修斯?是不是刚才磕到哪了?我现在能转身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

一连抛出几个问题,卢修斯却是每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深吸口气平复着身体上的渴望,卢修斯磨了磨牙。

“没事,可以转身了。”

目光灼灼的盯着少年转身后关心切担忧的脸,卢修斯缓缓扯起一抹略带僵硬的笑。

“我感觉自己又恢复了一些,接下来我自己去盥洗室就好,多谢文修了。”

听到卢修斯提出自己进去,文修·洛德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再三询问过真的不需要后,文修·洛德才目送着卢修斯扶着墙壁走进盥洗室。

直至盥洗室的房门关闭,他才转身离开。

独身一人站在盥洗室里的卢修斯不再伪装。

放下扶着墙的手臂走到浴室里,脱下身上的衣服,抬步迈入银发少年为他放好水的浴缸。

仰起头后颈搭在浴缸的边沿上,卢修斯闭上眼。

感受着水包裹住他的身体、填满他的毛孔缝隙。

心灵上的满足大于身体上的舒适。

只要一想到这是文修·洛德为他放的水,卢修斯便舒服的想要喟叹。

“文修……”

水雾蒸腾弥漫,一声咏叹调回荡经久不息。

卢修斯撤掉了覆盖在浴缸上的保温咒,一直泡到水温冷却才睁开双眼。

低头看着没能消退,反而更加旺盛的欲望,卢修斯从浴缸内站起身。

浴室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卢修斯没有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反而打开了一旁的花洒。

呢喃隐隐穿透淅淅沥沥的水声,与急促的喘息交融在一起。

一个多小时后,水声方歇。

换好衣服走出盥洗室,卢修斯第一时间嗅到了空气中独属于文修·洛德清冷又混合着蔷薇的气息。

少年在时不觉得,他离开了,卢修斯却感觉这香气更加浓烈。

勾的人魂牵梦萦。

一发魔咒清理掉地毯上喷溅到的血迹,卢修斯站在床前,看着凌乱不堪的床铺,刚熄灭的欲望又有燎原之态。

不敢再想,不敢再回忆。

他没有清理掉床铺上的痕迹,转身为书桌和茶几上摆放着的蔷薇浇了水。

坐在书桌前,他翻开文件,视线扫过一行行字,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要落笔的时候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脑子里想的全是文修·洛德。

从头看到尾,视线又回到第一个单词上。

卢修斯反反复复将这一个文件看了不下十来遍,这才写下第一个字母。

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三个多小时,只处理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工作。

卢修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被月光染成了铂金色的香槟蔷薇上。

放弃了继续工作的想法,他整理好文件,起身走到床边。

没有任何的变化,凌乱的,沾染着银发少年气息的床。

被子盖的严实,黑暗中卢修斯睁开眼,身体和灵魂都已疲惫,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完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副模样,卢修斯自嘲一笑,将脸埋入被子里。

已经发生的改变想后悔也晚了,何况他甘之如饴。

比起付出最小的代价换取到最大的利益,他更想在文修·洛德身边占一席之地。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哪怕得不偿失,卢修斯也想要得到。

他早已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