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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起,青铃没想到还能收到他的消息。阿蒙达推着一个衣架进来,见她那样,笑着说道:“到手的肥肉,谁会撒手?”青铃不满地回道:“我可不是什么肥肉。”

“好好,你是排骨。快同意,不然我这新做的裙子怎么派上用场。”

“后悔了。”

阿蒙达一挑眉,提高了音量:“答应他?”“后悔给你留了一间屋。”青铃幽怨地站起来,“设计大师不是都很忙,你怎么这么闲?”她兴奋地拿出一套递给佩兰:“我只想为老师和她的家人缝制衣物,其他人交给下面的就好。”

“母亲让我提醒你,下周有个晚宴。”

“拜托淼淼易容出,谁打我?”阿蒙达四处张望,齐淼没好气地从衣服间冒出来:“我,快走快走,近距离吃瓜当然是我的活计。”

青铃一人赏了一本书:“雪菊,送客。”齐淼奋力扒住门框:“等等,小青铃,好妹妹,透露一下嘛,他跟你约的哪个游乐园?”

“淼淼姐,我们好久没对练了,我期待你突破我的封锁网。”

“……拒绝!”齐淼白眼翻到天上,“我现在都没清理干净你留下的小麻烦。”青铃打字的手顿了一下:“你们还没和好?”

“啧。我就知道你把最后的提示放在她那了!”齐淼把断掉的美甲扔进垃圾桶,“在她道歉之前,我绝对不退让。”

屏幕亮起,青铃看着母亲发来的一堆假条,无奈地说道:“这不是你疯狂请假的理由。”

“谁家好人师妹会撬别人家男朋友!!!”

“啪!”

门框被捏了个粉碎,青铃默默把账单发给冥天定:“你的外骨骼又升级了,差点没看出来。”“这是打算……”齐淼看到窗沿下的灯亮起,打住话头,青铃淡定关上手机:“这里也改装过了。”

“这不是帮你试试?还挺灵敏,回头我再给你补充点触发词库?我听他们说,现在这版本,多少沾点风声鹤唳。”齐淼敲敲窗户,果然都是假的,“你这一天天不晒太阳的,身体撑得住?”

“当时不是你让她去试探的吗?”青铃示意佩兰也给她倒一杯茶。

“更气了。”齐淼拿起她桌上的茶,一顿灌,被苦成菊花脸,“咳,咳咳,不愧是云家的配方一个赛一个难喝。那也没让她去睡啊!虽然是假睡!结果那傻子认死理,跑去观里清修了!”

“噗咳咳,谢谢。”青铃接过纸巾,给聂梓默回了个笑脸,心不在焉地问道:“你没提前跟她打招呼?”齐淼没好气地坐到桌上:“呵,她说看到了,就顺路试了,结果试探完才看到那条留言,来不及了。”

“下去。”青铃手机放平,镜面反射出齐淼窥视的样子。“啧,差点点,好烫!”齐淼急忙跳下桌,“这桌子不错,给我也整一个,我回头坑露娜她们也,唔,啊啊啊啊,不行。”

“你有本事把他从道观里扯出来,自己的恶果自己吃。”看到她裙子上被烫出洞,青铃示意佩兰从那些衣服里挑个外套给她:“你这外骨骼还在测试?”

“对啊,等测试完毕,我给你整一套。防火、防水、防电,轻便无感,混,咳,云吞最新技术。啊,麻烦,我下下个月就要换班了,我的好妹妹,你就让姐姐近距离看一次嘛!”

屏幕再次亮起,青铃无情驳回:“这不是你申请延后的理由,顺便,只有露娜姐愿意跟你换。”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走一趟,试试他们的屏蔽系统。”

“淼淼姐,祝你成功。”

直到齐淼出了公寓,青铃才看向屏幕里笑眯眯的冥天定:“我不认为淼淼姐适合这个任务,她的外骨骼还有些僵硬,会拖后腿。”

“后援是露娜。”

“最关键是测试最新的移动屏蔽系统,对吧?”青铃视线飘到天定的手腕,一块十分精致的宝石手表非常亮眼。

天定表情没有变化,但声音透着些焦虑:“她最近犯了很多低级错误,如果下个月她还这样,我会让别人接手她的项目。”

“真到那时候,留……”青铃握紧了拳头,“不,气化比较安全。对不起,我必须对她负责。”

“不用感到抱歉,我想的比你更过分。我不止一次提醒过淼儿,如果她还执迷不悟,我只能让她成为材料。”

“母亲,如果我,我有一天也,也像她那样,恋爱脑上头……”

“……”天定手后的嘴明显在动,“只要……还在,您的职权永远在我之上。”

瑰音、昙花,呵,艾雅姐真是给她留下个大麻烦,青铃头疼地说道:“我也说过无数次,二十五岁之后,我会成为实验体。如果觉得我的指示很反智,你们可以拒绝。”

“没人能判断……的指令是否反智,上一位留下的建议,百年后证明了他的睿智远视。”

“母亲,我……”青铃叹了口气,“我,我会给她多一次机会。下个月的例会,让齐淼代我参加,如果再犯错,替我为她送束花。”

风吹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青铃坐在湖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家里那几个居然没,收回收回,当她没说!脚狠踹了一脚水里的隐身鱼形跟踪器,光学迷彩技术是不错,怎么智能避障系统真就简称智障了?

“铃?”

“你怎么想到带我来露营,按套路不是游乐园?”青铃回头看向聂梓默,他正在支桌子,身后,一座勉强还能称之为帐篷的小屋正慢慢升起。

“游乐园里很多项目你都不能玩,那些小吃,你也不能多吃。”

“是是是,我就是个一级保护废物。”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个手抖,烤盘重重跌回箱中。“梓默,你没事吧?”她急忙转身站起,看到他空手站着,放心了些。

“没有,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吃鱼吗?”青铃无语拎起一尾被那几条人工智障逼到脚边的大鱼,“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做饭。”“铃,你下次穿越带上我吧,这技术不愁没饭吃。”他把蔬菜和鱼扔进食材处理机,“处理我不太行,但烤个鱼,炒个菜还是过关的。”

“那我可……”她伸出右手,但左手死死抓住伸出去的手,该死,她没有把他拽水里的打算啊。

“铃?”

“没,没什么。”她慌乱后退。

“小心!”

“哗啦!”

“嘻……”

这不可能!它,它沉寂原来是为了这吗?青铃泡在水中,脸色愈发阴沉。直到眼前飘起烟火,聂梓默的声音才传入她的耳朵。

青铃抓紧身上的毛毯,靠向不安呼唤她的聂梓默,疲惫地说道:“对不起,我搞砸了。”“铃?呼,你没事,太好了。”他递给她一袋衣服,“快换了,别着凉了。”

“你才是会感冒的那个。”

“我身体很强,阿嚏!”

“好了,你快去,不然我可不换。安心,这火这么旺,再说,我还有毯子。”青铃抱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刚把两块姜扔到小锅里,还没搅两圈,聂梓默就出来了,催促她赶快去换衣服。青铃扔给他一条烤热的毛巾,抱着衣服进入帐篷。雪菊瞬间冒出,帮她更衣。她小声说道:“主人,茶水里已经加了预防风寒的药,您别忘了喝。”

“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雪菊没有回答,为她披上一条新毛毯,转身收拾起那些脏衣服。

青铃的目光盯着聂梓默发毛,她给两人都加了点姜汤:“喝完。”“对不起,我不该找湖边的。”他连声道歉,青铃无奈叹息:“我没有生气,再说,这事错在我。”

雪菊的声音透过耳钉传入她的耳中:“主人,您刚刚的眼神,我差点以为您要我送他归西。”“我,我刚刚眼神很可怕?”青铃拍拍僵硬脸颊,“对不起,我,我刚只是想让你多喝点汤。”

聂梓默假意往锅里加水,不安地问道:“铃,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似乎,症状,加重了……”她看着自己的右手,该死,雷他们进度怎么那么慢,如果不能把那块杀死,它真过散到别的区域怎么办?

“铃?铃!!”

“我,抱歉,唉,对不起,好好的约会被我搞成这样。我,我们下次去,去逛街吧,这样更安全,而且,而且,我对你喜欢的店有些,好,好奇,可以吗?”她担忧地看着面前的聂梓默,声音越来越小,“还,还会有下一次吗?”

“请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

困意瞬间袭来,青铃安心地向前倒去:“这话明明该我说,以后有机会再露营吧,不过要…离…水……”

再次睁眼,熟悉的天花板,青铃看向床边满脸笑意的冥天定,手上的照片。

“母亲,您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年轻就是好啊,小一现在稍微懈怠,啤酒肚就出来了。唉,人不服老不行啊。”天定扇扇手里地照片,青铃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就知道那几条人工智障是您安排的!

“咳,那,那些可是试验机!”

“那天正好在那片水域实验嘛。”天定捏着几张胸肌特写,“这照片你不想要?啧啧,身材真不错,但赶小一年轻那会儿还是差点。不愧是我女儿,还挺会挑。”

青铃红着脸转过头:“咳,落,落水的照片谁想要啊!”

“那我可私藏了哦。”

“母亲!”青铃抢过那几张照片,疲惫地倒向枕头,“帮我催催雷的研究。”天定无奈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您现在一天一催,雷都开始找偏方治疗斑秃了。”“我……”青铃最后还是没告诉冥天定,这不是她能解决的。

这些年,通过研究那些地外样本,她开始怀疑它或许是外星某种病毒或寄生生物。但这想法被所有昙花质疑,至少物理层面,她身上没有一点属于地外的物质,连迹象都没有。

对不起,青铃在心底小声说着。这个声音,再次苏醒的事,只有她、艾雅和云丹知道,云丹还不忘再次嘲讽当年太一他们选择的医生有多么不专业。她也想过要不要告诉其他人,但,云叔的担忧是对的,如果它真是某种通过认知就能感染的精神疾病怎么办?

但她更倾向于,她,他们没有发现藏在那个故事背后的心理暗示。青铃将那个故事完美复述给他们过,对一般人或许没什么,但对他们这样过目不忘的,或许已经……

不,一定还有其他的,比如环境配合,但万一刚好遇上了那种环境,激发了……

不能再想了,她一定要解决掉它。在这些可怕的事情发生之前……

“你这样焦虑,把我的准容器,现容器之母彻底毁了怎么办?”声音无奈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

“呵,你果然一直默不作声。恭喜你啊,但我一定不会再给你机会。”

“别这么固执,我只是稍微激发了下你内心那些不易察觉的欲望罢了。”

“什么欲望?”

“嘻嘻,一定要我挑明吗?当然是有终之物最执念的繁衍之事呗。”

“闭嘴!”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的?我相信你能做很好,因为你可是被藏起来的优等生啊。嘻嘻,差点儿忘了,因为你直视过他,我才能够完美聚集到你的心中。”

“那些高塔里的女孩,被,被砍去四肢,嵌入……”

“你想说黑色的胶体?那就是我最爱的丈夫的血管啊,他宁愿将自己禁锢在那里,以身躯为载体,等待能够完全承载我的母体出现。”

“但他死了,那蘑菇云挺好看。”

……

“怎么,哑巴了?”

……

“被我戳中了?”

……

青铃松开手,几张皱巴巴的照片掉到床下。天定已经离去,她接过佩兰递来的苦涩的新药茶,一口灌下,瞥向地上的照片:“帮我全部重新印一份,装册。嗯,挑点儿好的片段,制成动态的,放前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