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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什么救我?”

在皇后的寝宫中,杨清流正泡着药浴,白如萱则细心的替他擦拭身体。

水中的药材很稀有,不少都绝种了,但女子却丝毫不吝啬。

“有亲人在这里。”

“我觉得你是明君,能结束纷争,给以百姓安居。”

杨清流有些诧异,因为昔年对方便问过。

他记得自己很认真的回答了

“......”

白如萱紧咬下唇。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木头!”

她的声音微不可察,小到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

接下来的日子,

大燕朝廷颁布了维持几日的宵禁法令,

告示遍布国都,很多百姓都围观,对此一头雾水。

不远处的茶苑阁楼上,青年于包间独饮,脚下趴着一条大犬,正眯着眼睛打盹。

“历来造反皆如此,终究要见血。”

杨清流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日子,大清算开始。

三宗里的八景巨头几乎都死了,剩下两人吓破了胆,连夜逃去边关。

五景以上的修士受到缉捕,被押入大牢。

这仅是针对那些在动乱中出过手的人。

对于一直保持中立的三宗弟子,朝廷没有问罪,选择了轻拿轻放。

当然,

并非所有人都安分,愿接受惩罚。

三宗皆是一流势力,里面的弟子也都很非凡,

很多人拒捕,不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过一生。

对于这样的,便是就地格杀。

月黑风高,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血液迸溅,偶有打斗轰鸣声响起,却也很快消弭于平静。

.............

这几日,雪下的更大了。

寒气肆虐,冰雪纷飞,远处山峰裹着素白绸缎,显得纯净与神圣。

皇宫中。

白如萱的桌案前摆满了奏折。

她不时思考,在一一批复。

这本是很繁琐的事情,可她却不觉得累,沉浸在这样的时光中。

叶雪站在身侧静候,替对方研墨。

她红唇开阖,几次欲出言,却又生生将那些话咽了回去。

“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不像你。”

白如萱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打趣道:“让我猜猜,是否跟清流有关?”

叶雪的性格她清楚,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有在关于杨清流的事上,对方才显得手足无措。

便是见面都不太敢正视。

“是...”

叶雪应和,神色显得低落。

她有些疑虑,思考该不该在这时候说。

此刻,白如萱正奋笔疾书,并未看到对方的表情:“他怎么了,又不安心养伤么?”

女子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

对方伤势未愈,却总是在国都晃悠,早出晚归,令她担忧。

在她看来,杨清流有时真的像个孩子,不让人省心。

“.....”

“大人他...他走了。”

书写的动作略微顿挫,停留在那一行,不知该如何续写。

“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

“真的是..总是这样不告而别。”

白如萱轻轻摇头,再次拿起奏折,却发现脑袋空空的,不知如何下笔。

事实上,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在做心理建设。

因为想同对方说些话语。

“唉。”

片刻后,她轻叹,倚靠在龙椅上,放空了自己。

渐渐的,她又有些恍惚,眼前浮现出青年染血的面庞。

“好歹让我准备一下嘛。”

白如萱自说自话。

她有些后悔,在心中自责,感觉应该更勇敢一点。

别离至相遇,数一数岁月,近乎三十年。

她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也害怕两人之间没有了缘分。

而今未讲出那句话,注定是患得患失。

“.....”

一旁,

叶雪将包袱轻放在案角,无声告退。

那是她在杨清流房中寻到的东西,猜测是留给白如萱的告别礼。

良久,天色渐暗,

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洒在白如萱清澈的俏脸上。

“过了这么久么。”

她摇头苦笑。

藕臂轻提叶雪留下的包袱,小心的将其拆开。

“如萱亲启。”

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最顶上的木盒,上面贴着四字封条。

在盒子下,压着一本刀谱,侧边写上了赠与人。

只是,她此刻无心关注,将刀谱放在一边,打开木盒。

其中,是数不清的丹药与一封信件。

“走了还要撩我一下,是笃定我不会去追你么?”

她自语,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这些丹药很稀世,便是最好的丹师都炼不出来,

完全可以作为镇国宝物流传。

半晌,

白如萱将这些东西都收好,带着那封信件,来到寝宫,

她悄悄地拆开那信封,看的很认真,不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房中,是死一样的沉寂。

没过多久,白如萱又再次将它封存起来。

她很是小心,因为上面沾染了些许水渍,有几处地方变得透明了。

无云的天空中,

明媚月色初显。

房中的光亮随夕阳一同隐去,天空逐渐有星河倒挂。

“真是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

翌日,

沧龙宗。

这里失去了往日的热闹,显得清冷。

有小半数弟子被捉拿,剩余的也大多闭关,为了避过这阵风头。

时怀远正端坐于房中,打坐修炼。

“咚咚咚。”

蓦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时怀远打开房门,却看见了一张还算熟悉的脸。

“你亲自来抓我归案么?”

他自嘲一笑。

当日确实与几位氏族弟子交手了,对方硬闯,他无奈出手。

尽管如此,他也只是将那些人打伤。

只是他不准备辩解,如今真的心累,事发至今一直有种无力感。

既改变不了逼宫之事,也无法护得师弟师妹们周全。

闻言,叶雪摇头:“你多虑了。”

她径直走入房中,将一枚纳戒放于木桌上。

“这是什么?”

时怀远蹙眉,不明白对方在搞什么名堂。

“一位大人给你的礼物。”

“不要辜负。”

女子轻语,不曾多留,轻轻合上了房门。

时怀远激活纳戒。

神念探去,那里静静躺着一本刀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