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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言,宋北忧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哪里会作诗,更别提是要指点旁人作诗。

这两日他又只顾着打听消息,却忘记了解文会是做什么的,误以为只是一群读书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互相吹捧罢了。

只是吹捧的话他还在行,若是要让他作诗,那他不如趁早离开,也省得被人发现,那首诗根本不是他所作,再丢人现眼。

宋北忧想明白后,就决定找理由脱身。

“葛公子谬赞,我也只是识得几个字罢了。诸位闲聊,我先去宽衣,随后就到。”

葛旭抬手示意身后的小厮,吩咐道:“带贵客去宽衣。”

宋北忧是想要借机脱身,怎么能让旁人跟着?

再者,有人跟着,他还如何离开?

他连忙推拒道:“不必了,柳园到处都是人,我总能找到地方,也不至于迷路吧?”

葛旭见他坚持,也就没勉强。

宋北忧离开宴客厅后,本想直接离开,没想到却当真尿急起来。

都怪他方才茶水喝多了。

没办法,他不能再着急离开,只好找人询问净房的位置。

柳园很大,宋北忧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地方。

宋北忧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如厕。

可谁知下一瞬,忽然有人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宋北忧弄不清楚情况,却被吓得尿意全无。

宋北忧勉强稳住心神,问:“你是何人?”

身后的人不答话,却只是松开手,走到宋北忧的面前。

宋北忧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姑娘唇边带笑,缓缓靠近,下一刻竟直接吻上了宋北忧的唇。

宋北忧头脑发昏,蒙了一瞬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便伸手环住姑娘的腰身,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正当两人吻到难舍难分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净房的门被推开。

“这是在作甚?”

宋北忧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姑娘忽然就将他推开,冲进人群中。

“嬷嬷,这位公子跟我问路,我将他带来后,他竟轻薄于我。我虽是在柳园伺候的丫鬟,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怎能被人随意糟践?”

宋北忧愣了一瞬,才算是明白过来,他被算计了。

他当即就抬起手,指着姑娘的鼻子喊道:“分明是你扑过来抱住我,如今却说是我轻薄你?我倒是头一回见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自己扑过来,还想污蔑旁人!”

姑娘的眼眶中带着泪水,委屈到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为何要冲过去被你轻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先前也从未见过你。”

宋北忧黑沉着脸,质问道:“你莫要装委屈!快说,你是被何人指使,才刻意过来算计我?”

“有哪位姑娘会用自己的名声算计旁人?”姑娘抹着眼泪,发肿的唇瓣一张一合,“公子不承认也就罢了,为何要倒打一耙,说我算计你?”

净房的动静大,引来不少在柳园赏玩的人。

就连文会那边的书生很快也赶了过来。

在众人围观下,宋北忧想要辩解,却更是百口莫辩。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是被人算计,可他方才确实动了“送上门的人,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跟姑娘吻得难舍难分。

葛旭赶来,询问情况后,开口为宋北忧说话:“我信宋兄不是这样的人,不妨听听宋兄解释。”

有葛旭主持,在场的人也愿意给宋北忧解释的机会。

宋北忧扬了扬下巴,“我先前并未见过此人,也从未找她问过路。是她在我如厕的时候突然扑过来抱住我,还扯乱了自己的头发。我还未能反应过来,就有人大喊着冲进来。我想此事定是有人想要算计我,才刻意派来此女毁我声誉。”

姑娘仍在抹眼泪,此刻带着哭腔道:“公子怎能这般说我?分明是你让我给你带路,你不能仗着没人瞧见,就说是我扑上去。有哪家的姑娘,会追到净房这种地方,就为了毁男子声誉的?况且公子轻薄于我,你的嘴唇发肿,岂能抵赖?”

宋北忧已经稳住心神,将方才两人的亲热全然忘掉,毫不留情地反击,“又有谁会在净房这种地方强迫女子?我就算想与你有些什么,也会选在别处吧。”

柳园的净房就算收拾的再干净,也终究是净房。

避而不答嘴唇发肿的事。

姑娘吸着鼻子道:“方才我给公子带路的事也被人瞧见过,我有人证。”

宋北忧心里一咯噔,预感不妙。

而随后,葛旭确实按照姑娘的描述,找到两位能证明姑娘给宋北忧带路的人证。

宋北忧明知道这两人也是在说谎,他却无从解释,因为他没有人证。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开口。

“是吗?为何我和这几位兄台看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

宋北忧寻声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住在宋家村山上的阿九。

但此刻,阿九作为人证,宋北忧不敢喊破他的身份,怕让旁人知道他们认识。

若是认识,这人证也就不好作数了。

此时的宋北忧满脑子想着的事被诬陷的事,完全没想过为何傅九渊会出现在此处。

葛旭也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傅九渊的时候,他眼神微愣,又将视线移到傅九渊的身旁的几人身上。

竟各个都是他邀请数次都不愿意来参加他文会的文人雅士。

葛旭连忙抱拳赔礼,“陶兄、赵兄、霍兄,三位兄台赏脸前来,我身为竟没能让下人好生招待,是我怠慢了。”

他不仅没能好生招待,竟然连他们前来都不知道,委实不该。

陶卓然开口道:“葛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也只是得傅兄相邀,来柳园随意逛逛。不过既然葛公子在此宴客,我们倒是想讨杯酒喝。”

言外之意,他们是来柳园逛园子的,跟葛旭所办的文会无关。

但既然现在遇上了,倒也愿意给个面子,参加文会。

葛旭听到这话,再看向傅九渊的眼神就带着打量。

但此刻,最要紧的还是宋北忧和丫鬟的事。

葛旭道:“陶兄肯赏脸,葛某当然求之不得。听说三位兄台知道净房一事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