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平日里在公司冷漠的白秘书,竟然也这么温柔绿茶呢。
就她这小声儿,男人听了骨头不得酥啊。
没听见那端有回应,白瑶就又说:“今晚不来也没关系的,明天或者后天……什么时间都可以,反正你答应了的。”
尾声微微上扬,带着女人撒娇的调调。
这么勾人,钟又凝一个女人都快受不了了,更何况是殷时律啊!
钟又凝说:“放心,我老公肯定准时去你家见你妈,认她是丈母娘。”
白瑶吓了一大跳,诧异至极:“又凝?怎么是你?”
钟又凝:“这话说的,我和殷时律什么关系你不知道?”
白瑶:“可你们不是已经离……”
白瑶及时的将话收回去,但钟又凝还是听见了。
钟又凝说:“打个离婚炮,有意见吗?”
存在感太强的水流声,顺着电流传入白瑶的耳朵里,钟又凝说的话便成了真。
白瑶不再吭声,成了哑巴。
钟又凝笑吟吟的道:“白秘书请放心,今晚这饭我肯定让殷时律去,不仅让他去,我还得让他敲锣打鼓去。”
“毕竟,迎娶你这么个三儿可不得人尽皆知啊。”
说完,钟又凝直接挂断电话,把殷时律的手机往床上狠狠一摔。
怪不得要洗澡呢,这是要香喷喷的去小三家见家长啊!
这还没离婚呢,就已经要见家长了。
这要是离了婚了,得嚣张成什么样?
钟又凝盯着躺在床上的手机,想了想又拿起来。
殷时律的手机居然没有锁,直接往上一划就开了。
以前只在网上看别人家老婆偷看老公手机,钟又凝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干这种偷摸事。
不,她不是老婆查岗。
她只是身为一个合格的前妻,对未来前夫的下一段婚姻好奇而已!
钟又凝点开殷时律微信,很快就找到了他跟白瑶的聊天记录。
发现他们聊天很频繁。
多数都是白瑶主动找他,内容都是以工作为主,只不过都是幌子。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白瑶的用意,她话里行间都透着一种不经意间的勾引和试探。
茶的厉害。
殷时律回复还挺认真,白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就跟语音助手似的。
不,甚至还不如语音助手。
起码人家还很幽默。
聊天记录一串一串的从指腹经过,钟又凝心里头的不平衡到了顶峰。
但凡殷时律把对白瑶的耐心分给她一半,他们都不至于离婚!
殷时律洗完澡出来时,就收到了钟又凝怨气如女鬼的眼神。
他全当她是开演唱会没开尽兴。
发现手机被人动了,殷时律眼皮掀了掀。
“怎么,钟大小姐也有偷窥的癖好?”
“偷窥没有。”钟又凝面无表情:“倒是热爱偷人。”
戴手表的动作一顿,殷时律睨她:“你承认的倒挺干脆。”
跟叶飞沉不清不楚这么些年,她怎么突然就承认了。
真是稀奇。
钟又凝阴阳怪调:“能不承认么,某些人都要见家长了,还有什么不敢摆在明面上的。”
钟又凝好不容易把不好的情绪,通过说唱和演戏发泄了出去,现在整个人又不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攀比。
白瑶有殷时律微信和电话,她钟又凝没有。
他们经常在线上聊天,钟又凝没有。
殷时律对白瑶很上心,回复都很认真,对她钟又凝没有!
殷时律不知道钟又凝又哪来的火,说话都胡言乱语。
钟大小姐上辈子是汽油桶么,一点就炸。
殷时律语气很淡的提醒她:“最好还是不要摆在明面上,不太利己。”
如果被爆出钟家千金出轨叶家大公子,那将是个不小的负面新闻。
钟大小姐这么好面子的人,还是时刻保持精致比较好。
钟又凝懂了:“所以偷偷摸摸最刺激是吧?”
怪不得他跟白瑶的关系奇奇怪怪的。
听殷总这意思,俩人这是玩“白天不熟晚上狂欢”的戏码呢。
这也是他变相保护白瑶的一种手段吧。
殷时律懒得再跟她绕:“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对她不感兴趣,也根本不想问她因为什么生气。
等他研究出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成功解除婚约后,他将和她彻底没关系没交集。
钟又凝是真的讨厌殷时律一副“你爱怎样怎样”的态度。
他自己跟风尘女人不清不楚,还不解释,现在遇到这些事儿也还是采用此等方法。
殷时律是不是以为她钟又凝是读心法师呢?
这时,殷时律来了电话。
又是白瑶吧。
他殷时律心口的朱砂痣,眼前的白月光!
反正唯独不是她钟又凝!
当然,她也并不稀罕!
挂断电话,殷时律看向她:“尚云和叶飞沉打起来了,人在警局被关了一天。”
钟又凝正在那脑补“虐恋情深”大戏,倏然愣住。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印象中的尚云和叶飞沉不是一路人,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会有交集。
殷时律意味深长:“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钟大小姐若是通过这事得知,她当他面耍了很多酒疯,做了很多毫无形象的事,估计会被尬的入土。
去警局的路上,车厢内安静的过分。
钟又凝和殷时律谁都没跟谁说话。
有种“谁先说话谁小狗”的默契。
又有种“记仇对方出轨”、“谁先提离婚谁就破防输了”的冷战感。
钟又凝和殷时律的相处模式总是很奇怪。
上一秒还在对话,下一秒立马高贵你不配。
车子行驶在急转弯,钟又凝直接被一股惯力悠了过去。
然后,脑袋直接很安详的枕在了殷时律的腿上。
而他跨间的东西正好就顶在她后脑勺中心。
殷时律紧急刹车,低头看她,钟又凝也懵的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大眼看大眼。
从钟又凝这个由下到上的死亡角度看过去,殷时律这张脸竟然还是帅的离谱。
感受到某处有苏醒的迹象,钟又凝这才猛地起身。
他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殷时律气定神闲:“想贴等回去了让你贴个够,可行?”
钟又凝将脸别过去盯着窗外,窗子映出她酡红的脸。
她说:“谁乐意贴你那三无产品!”
殷时律:“干净无害,这叫绿色产品。”
他不知哪来的兴致,又说:“不过,和身兼三职的钟影后,钟打碟,和钟说唱比较起来,我确实配的上三无。”
钟又凝再次被迫回忆起尴尬名场面,憋着气不想理他。
自此,再无对话。
冷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