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身为过来人得提前告诉你,创业没有那么简单,前期很痛苦很难熬。”
段承修举起一杯酒,笑着说道:“不过以我们钟大小姐的实力和财力,肯定能度过这个难关,从而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
钟又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受宠若惊的同时,却又联想到了某人。
叶飞沉一眼看出钟又凝的心思,跟着举起杯道:“来,我们一起祝凝凝事业顺利!”
其他人闻声也一起举杯,纷纷应和祝福。
时间一转,到了晚上十点多。
即将进入深夜,一行人开始道别。
钟又凝顶着这些人的祝福自然是要请客吃饭的,叶飞沉这次也没跟她抢。
“你好,你们的账已经结完了。”柜台服务员说道。
“结完了?”钟又凝诧异的扫了眼叶飞沉。
叶飞沉连忙耸肩:“可不是我啊。”
钟又凝忽然想到那会急忙离开的殷时澈,和那根本控制不住的表情。
她冲身后的人道:“走吧,买过单了。”
一出门果然,钟又凝看见殷时澈正在门口蹲着玩手机。
一见到钟又凝,殷时澈立马站起来:“嫂子!”
钟又凝脸色直接就冷了下来:“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段承修看向殷时澈,礼貌打招呼:“你就是殷总的弟弟殷时澈吧?你好。”
殷时澈上下扫了一眼段承修,不情不愿的挤出一个微笑来:“你好。”
他走上前,意有所指的道:“嫂子,反正你和我哥现在也还没离婚,那就是有家室的人,当然是我嫂子了。”
“再说了,就算你和我哥离了,你在我心里也一直都是我嫂子!”
段承修看的出来,殷时澈对自己敌意很大。
他无奈的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钟又凝攥着殷时澈的胳膊,强行把他给拉到了一边。
“殷时澈,你再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殷时澈有点委屈:“嫂子,你还没和我哥离婚呢,我这样叫你有错啊?”
钟又凝冷冷的盯着他:“殷时澈,你别以为比我小几岁,我就不敢打你。”
“当初一口一个嫂子叫着白瑶,还跟着尚云一起来对付我,知道白瑶耍了你这么些年,转头就来认我这个嫂子。”
“殷时澈。”
钟又凝走上前,用力的拍着他的脸蛋子:“你当我是什么?”
“你以为我开超市的,说买就买,说退给退?”
殷时澈直接让钟又凝身上那气势给吓住了,整个人如鹌鹑乖巧听话。
他很诚实的说:“嫂子,我当时确实是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误会你。”
“当时我让白瑶忽悠的,真的以为我哥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哥,再加上她一直造谣洗脑,我才会觉得你才是插足他们的小三……”
“嫂子,我承认我蠢我上当了,所以当尚云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很后悔……”
“反正!”殷时澈坚决的道:“为了弥补,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嫂子!”
钟又凝听的不耐烦,脸色非但没好看,还更难看了。
“殷时澈,你说这么大一堆,跟我表白呢?”
“说完了吗?说完快滚!”
殷时澈:“哎?嫂子!”
钟又凝回头,眼神阴沉沉的带着威胁:“你再跟着我叫我嫂子,小心我当他们的面把你脑袋拧下来!”
殷时澈吓的立马不敢动了。
段承修远远的看着,冲钟又凝笑道:“你是不是又吓人家了。”
钟又凝没好气的道:“那也是他活该。”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记仇。
殷时澈刚回国那会,对她出言不逊各种不尊重,还把她推的崴了脚。
这事儿她可过不去。
别以为轻易说几句话就能让她原谅。
段承修眼神无奈:“他还是个孩子,少吓他。”
钟又凝抬眼,“怎么?你护着他?”
段承修立刻投降:“哪有,他要是欺负了你,我第一个不愿意。”
钟又凝冷哼:“这还差不多。”
“朋友们!”叶飞沉突然一声大吼。
“咱们一起去唱k吧!”
沈佳舒开心的拍手:“好啊!”
段承修眼里盛满了星光,看着身旁的钟又凝。
钟又凝勾唇:“我订。”
然后,询问的眼神看向段承修。
段承修在她眼神投过来的瞬间,就点头:“我陪你。”
去KtV的路上,叶飞沉和沈佳舒叽叽喳喳的在前面又跑又跳又作又闹,跟两个小学生一样。
钟又凝和段承修走在最后面,步伐慢慢的像在散步。
“师兄。”钟又凝问道:“你这次回国,是有什么打算吗?”
段承修道:“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要和殷氏集团合作。”
钟又凝意外抬眼:“和殷氏集团合作?”
段承修点头:“对,殷氏请我当下个季度秀的总负责人。”
“那这次回来能在国内待多久?”
段承修:“不一定,有可能要一个多月,也有可能要半年。”
他勾唇看着钟又凝:“总之,这次回来我打算常住了。”
钟又凝:“加油。”
月光倾斜下来,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钟又凝突然停下脚步,往后看了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段承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怎么了?”
钟又凝摇摇头:“没事。”
就是总觉得,好像有谁在盯着自己。
走了两步,钟又凝又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库里南掉头离开。
钟又凝眯起眼睛看去,但是看不太清楚,车子渐行渐远,车牌号更加模糊。
应该只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车罢了。
钟又凝这样想。
-
车内。
殷时澈问殷时律:“哥,你就这么走了?都不看看嫂子的?”
殷时律淡淡的嗯了一声,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心不在焉。
殷时澈叹气:“来了也不看看,岂不是白来了。”
殷时律:“看看就够了。”
他眼神灰暗的目视前方,已经消肿但还泛红的脸上,依旧透着破碎。
殷时澈很是不理解:“哥,段承修那臭小子跟嫂子在一起呢,你就不吃醋啊?”
殷时律没说话,眼里却阴沉沉一片。
不过那阴沉却透着说不出的伤感。
就在殷时澈以为他不会开口时——
殷时律说:“放弃也是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