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师傅当的可真不省心……”
神州某处深山中,正在悬崖峭壁间采药的清净子叹了口气,朝着遥远之地挥手,一道崩坏能以极快的速度飞去。
星海里,阿哈震惊的看着地球,在祂的眼中,刚刚地球上那个家伙所在的位置被一朵金色莲花遮挡,无论是从任何空间亦或者是任何时间都无法观测那朵花之下发生了什么。
“太有意思了,以凡人的姿态将一片区域从连续的空间和时间上切割出去,不会是你啊!”
……
金色光球缓缓收缩,露出了身处其中的言者和死之律者。
言者的状态有些不好,脸色惨白,嘴角渗血,刚刚那道突然出现的符文抢夺了律者的生命力注入他的体内,要不然现在他早就连渣子都不剩了。
至于死之律者,满身伤疤,伤口深处还能清晰看到有金色液体流动,这金色液体通过伤口侵蚀她的身体,疯狂利用权能进行修复,效果却不太明显。
看着律者的样子,言者感觉差不多了,若是继续出手恐怕很难取胜,甚至有可能出现意外死在这里,索性直接撒腿就跑,剩下的都交给凯文了。
“想跑?!”律者的那只坐骑已经连灰都不剩了,将周围仅存的生命力吸收之后总算是压制住了那金色液体,状态也恢复了些许,对付一个言者是绰绰有余的,见言者跑路,果断追了上来。
言者头也不回的逃跑,听着身后黑雾呼啸声,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大把铭刻了符文的崩坏能结晶朝身后扔去。
铭文被激活,崩坏能结晶立刻爆炸,只听得身后一片噼里啪啦鞭炮似的声音,律者原本还白净的脸直接被炸黑了,但没造成什么伤害。
“雕虫小技!”
“这可是你说的!”言者边跑边喊,又掏出一大把结晶扔去,一把接一把,一摸腰包没有结晶了便开始随手凝结,草率的铭刻符文便扔出。
律者跟在言者身后被炸的七荤八素,这些爆炸伤害不高,大概就相当于被蚊子叮咬,但是蚊子多了也烦人啊!
此刻她眼中的言者跟个不停下蛋的kun似的,下的还都是臭鸡蛋。
“你给我死吧!”律者彻底受不了了,猛地提速追上了言者,眼看被黑雾包裹的手帐要接触到言者后背,一道红色光芒闪过,手掌上传来灼烧的痛感。
凯文横着日炎大剑站在言者身前,大剑上一个黑色的掌印格外显眼。
“交给你了。”言者退出了战场,不是他不想帮凯文,是实在是没力气了,感受着体内磅礴的生命力再不处理一下真恐怕会出什么问题。
凯文身后跟着三个黑色感叹号的人,对付律者足够了,言者也不需要再过多担心。
“你跟着他。”看言者状态不太好,凯文命令一个黑色感叹号成员照顾言者离开,他这才把目光投向律者:“你?怎么是你?”
“哎呀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凯文吗?”律者顿时来了兴趣,上下打量着凯文:“这不是我们家族最最最出色的人吗?”
凯文回以沉默,这个律者他还真认识,对方是卡斯兰娜家族的一名成员,和他年纪差不多,之前在家族的聚会上见到过,还聊过几句。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沉默许久见律者没有动手,凯文便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我?”
“那当然了,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总该还是要认识我们家族未来的掌舵人哦”律者的语气有些奇怪,听起来似乎有些酸溜溜的。
“至于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呵呵呵凯文,多亏了你啊”律者仰着头蔑视凯文。
“……”
“在家族中,我们这些孩童从小就生活在你的阴影里,学习,父母要我们以你为榜样,娱乐,在父母眼里,你的都是培养情操,我们都是浪费时间,我们可一只活在你的阴影里呢。”
凯文无法反驳,律者说的都是真话,他也听说过那些把自己孩子朝着卡斯兰娜未来家主位置培养的家庭,对自己的孩子是如何苛刻。
“这就是你成为律者的原因?”
律者想起了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她外派在英吉利,寻思着好久没和家人打电话了,趁着闲暇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结果呢,还是老样子,满口的说教,满口的训责,说来说去只有一句话:“你就是个废物”
“我也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凯文,都是你害的,如果没有你,我……”
“无需多言,你已经酿成大错。”凯文长剑直指律者,却感觉有些许沉重,面对这个自己熟悉的人有些下不了手。
“唉,算了,我自杀吧。”眼看凯文就要动手了,律者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害死了很多人,但是,我不能接受被你杀死,这是我最后的倔强了。”
凯文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对方表现出的样子还有着几分人性。
殊不知,就是他犹豫这几秒便间接害死上万人。
就在凯文点头的那一瞬间,律者突然被不知从何处涌出是黑雾包裹,黑雾呼啸将凯文等人逼退,待到黑雾散去,律者也不见了踪影。
“呵呵,被我骗到咯,总算是赢了你一次。”
律者的声音渐渐远去,凯文握着大剑的手紧握,指甲戳进手掌渗出丝丝血迹。
“报告!律者逃跑!”
战场上的情况很快就被总指挥部了解,身在指挥部的维德立刻向言者确定律者实力不可能迅速回复之后,马上给凯文下令追击,现在这些情况已经被总部那些人知晓,要想保住凯文只能让凯文去戴罪立功,但愿别造成太多伤亡,要不然就算凯文击杀了律者也无济于事。
凯文登上来接应的飞机,根据卫星地图监测的律者行迹追了上去,两个小时后便在英国追上了律者。
……
另一半,凯文登上飞机一个小时后,恢复了状态的言者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
“别躲着了,跟我一路了不累吗?”
身后的树林窸窸窣窣,几道人影钻了出来,看样子灰头土脸,身上还有伤口散发崩坏能波动。
“你们倒是厉害啊,愣是抗下了我布置的阵法。”
“那阵法是你布置的?”老头面色不善的问道:“把他弄死。”
身后的三名打手立刻冲了上去,拿着砍刀直取言者,几道白光闪过,这三人便躺在了地上,四肢有鲜血留出,但还活着。
“我听师傅说过你们,一群把崩坏当做神明的……邪门歪道。”
这伙人触发第一个阵法的时候便被言者掌握了行踪,一只不搭理他们只是看他们没有出手懒得管,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处理一下。
“你不是他的对手。”老头拦住跃跃欲试的青年:“小子,敢不敢跟我比试阵法?”
“行啊,反正我也无聊,来点添头,我赢了怎么办。”
“你赢了……我们死,还有这个也是你的了,你输了放我们走,你要以你师傅的名义起誓。”
老头将一本书恭敬的放在地上,翻开几页,言者撇了几眼似乎是与用崩坏能布置阵法有关,于是耸了耸肩膀,表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