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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朗被骂的眼神闪烁,呐呐道:“我就不过随口一提罢了,你看看你,脾性总是这样。”

陆氏冷哼,“昨日你不是信誓旦旦说这帖子是为老二求的么,怎么帖子一到手就忘了?”

陆氏鄙视地看着他,讥讽道:“幸好我儿聪慧,没上你这个黑心肝的当,不然怕是帖子一到手,你立马就能翻脸不认账!”

“娘。”

白洛川巴巴看着陆氏,想让陆氏为他出头。

可惜,陆氏也是被他伤透了心,没好气地睨着他,“以往我为你争取利益之时,你不总说都是一家人,应当宽大为怀,温恭直谅?反正你与乔氏母子几人兄友弟恭,一脉同气,不如这次也同以往那般,大度些,不要斤斤计较了。”

“娘!”

白洛川有些失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以往那些小利她都豁出脸面替他争取,这次可是墨大儒的讲座,关乎他的未来,她怎么就不争了?!

“鬼叫什么!”

陆氏想到以前自己为他筹谋打算,争取利益时,他却一副宽容大度的鬼样子就来气,“想要就自己去争去抢,都快十七的人了,没事少喊娘!”

“妹妹。”

白洛川目光在几人脸上逡巡而过,最后艰难地望着白悠悠。

“二哥,这帖子我要来本就是想给你的,爹昨晚也说了是为你求的,所以我才给了他。”

白悠悠余光瞥了一眼装透明人的白燕朗一眼,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做好人博好感谁不会呢?

她可会了。

“爹,这帖子妹妹是给我的。”

白洛川语气难得强硬了一些,那人淡如菊的形象被撕裂了一条小小的裂口。

“长幼有序,你大哥如今正值关键时期,你怎的一点也不懂事?往日为父教导你要推梨让枣,情重姜肱,你都全然不记了?”

白燕朗见陆氏不吵不闹,底气立时足了不少。

他最怕的就是陆氏闹,这将门之女嗓门子大,人又一根筋,闹起来全然不顾脸面。

这些年,他真真是惧的很。

“您往日教诲儿子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忘。”

白洛川赤红着眼,坚持不让,“以往那些东西我都可以让着大哥,可这是妹妹给我求来的,我不能负了妹妹一番心意。”

他看向白悠悠,白悠悠很认真地点头,“二哥与我一母同胞,我自然是要给二哥的。”

“你大哥不也是你血脉至亲。”白燕朗瞪了她一眼。

“那不一样,亲疏有别,毕竟隔了肚皮呢。”

白悠悠才不怕他,不屑地‘哧’了一声。

“行了!”

吵吵了一早上,他也忍不住火,猛地拍了一下桌面。‘嘭’的一声,震得桌子上的茶水泛起阵阵涟漪。

“此事我自有主张,谁再闹,我决不轻饶!”

说罢,气冲冲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白洛川直直盯着那摆动的门帘,眸子猩红,一动不动。

丫鬟看见他似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赶紧低下头。

白悠悠趁机又添一把火,“二哥,墨大儒十年才开一次讲座呢,你这一次不把握住机会,十年之后,你都快而立之年了。”

而立之年,他能做什么?总不能还在春闱秋闱之间挣扎,便是中了,日后又能有多大前程?

屋内一片寂静,白洛川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良久,他才僵硬的转身,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娘,儿子回去了。”

“嗯。”

陆氏不看他,只淡淡应了声。

白洛川失魂落魄的离开,陆氏眼底眸光微动,黑色的眸子里蕴出一层水色。

白悠悠没注意到,提起今日之事,“娘,今日该去找大伯母请教导嬷嬷了。”

提起乔姨娘母子那几人,陆氏就将刚刚那点伤感抛到耳后,双手一扯手上的帕子,恶狠狠道:“哼,小贱人,终于落我手里了!”

按照以前自家闺女叮嘱的话,她同一旁的杨麽麽说:“杨麽麽,你亲自去找大夫人,就说我院中人手不足,请她身边的钱嬷嬷来帮忙教导一下庶女的规矩,免得以后出了府,不知礼数,冲撞了贵人。”

“是。”

杨麽麽亲自去到永宁侯府的主院。

大夫人李氏正在教导白珍珍看账目算账,听得下人禀报二房的杨麽麽来了,两人相视一眼,都目露疑惑。

李氏走到厅房,丫鬟带着杨麽麽进来。

杨麽麽先恭敬行了礼,又将陆氏的话复述了一遍,笑着道:“我们夫人本不想麻烦大夫人您,但院中人手实属不足,只能来求大夫人了。”

“二弟妹难得有事来找我,什么求不求的。”

李氏唇角带着温婉的笑,转头看向自己的乳娘,“让钱嬷嬷去二夫人那,万事听二夫人吩咐。”

杨麽麽带着钱嬷嬷离开后,白珍珍从内屋走出来。

“二婶来将钱嬷嬷要去了?”

“你二婶这回倒是不蠢了,知道借我的手去惩治那个庶女。”

白珍珍走到李氏身侧,替她捏着肩膀。

这些日,每日盘账算账,管理府中庶务,好像永远都有做不完的事。

“二婶性子直,可想不出这种妙招,定是我那个突然脑子灵光的四堂妹想出来的办法。”

白珍珍现在都替白夭夭捏把汗。

钱嬷嬷阴私手段层出不穷,她娘惩治后院那些不安分的妾室或是庶子庶女,便会让钱嬷嬷去。

这事做的一向隐秘,竟不知叫白悠悠知晓了去。

李氏笑,“不蠢了也好,不然总是傻乎乎被人利用,净瞎惹祸。”

倏地,她神色一凛,“你上次不是说白夭夭故意在端王世子面前装娇弱可怜么,正好,这次借着你二婶之手,好好教教她规矩。不然随了她那个不知廉耻的姨娘,水性杨花,以后怕是会惹出祸事来。”

“娘亲远见。”

白珍珍嬉笑着拍了个彩虹屁。

“你呀,调皮。”

李氏点了点她的脑袋,神色宠溺。

屋外雪花簌簌而落,片片堆积在凌寒绽放的梅花之上,梅枝垂重,风来时,抖落冰雪,依然傲立。

钱麽麽跟着杨麽麽去到芳菲苑。

她是李氏的人,陆氏客气的请她入了座,命丫鬟上了茶。

“我这庶女不知规矩,今日特意请钱麽麽来帮忙教导。你只管严厉管教,不必因她是小姐就优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