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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人一起来的?”

陆氏帮她搓着冰凉的手,将杨麽麽灌好的汤婆子塞到她手里。

“你什么时候与秦太傅家的小姐交好了?”

“是秦苒想跟我交好,但是我不太想跟她玩。”

陆氏一脸骄傲,“我儿聪慧善良,自是讨人喜欢。”

但是她话锋一转,又劝解道:“你若不想与她交好,也别做的太明显,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我知道的娘。”

白悠悠拿过小橘捧在手里雕刻着祥云的首饰盒,将盒子塞到陆氏手里。

“这是什么?”

陆氏摸着手里的锦盒,似是猜到了,眼眶骤然浮上一层水雾。

“快打开看看。”

在白悠悠的催促下,陆氏打开盖子。

一支造型精美的海棠花簪映入众人眼帘,杨麽麽和翠竹都惊呼:“好漂亮的海棠花簪!”

“真漂亮,”陆氏拿起簪子,爱不释手,“这簪子得不少银子吧?”

“夫人,这簪子是小姐自己设计的图样,让万宝楼掌柜专门打造的呢。”

小橘在陆氏面前从来都是活泼的,陆氏也是将她当半个闺女看待。

她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悠悠,“这是我儿亲自设计的?”

“嗯,是女儿设计的。”

白悠悠将海棠花簪从她手中拿了过来,簪在她的发髻上。

墨黑的发,配上朵朵如生的海棠花,将寂寥的冬日增添了一份春日美景。

陆氏皮肤白皙,抬手朝自己发髻上轻轻扶了扶,抿唇一笑,真真人比花娇。

白燕朗来时,便是瞧得这一幕,眸光之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他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瞧着陆氏头上的海棠花簪,笑着问道:“今日新买的?”

陆氏又伸手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得意一笑,“我闺女亲自为我画的图样打造的,好看吧?”

“好看。”

白燕朗看了白悠悠一眼,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酸溜和惊讶。

“往日瞧着蠢笨,想不到还有这等本事呢?”

“您平日不会多花一丝目光在我身上,当然不知我的本事如何了。”

白悠悠冷嗤了一声,“不像五妹妹,每天放的屁您都知道是啥味的。”

“就是!”

陆氏于白悠悠,可向来是帮亲不帮理,更何况自家姑娘说的有理。

白燕朗噎了噎,又被怼的面红耳赤。

“粗鄙!”

他重重一拂袖,走到陆氏身侧的空椅之上坐下,拿出一叠百两面值的银票出来放在陆氏面前。

“这里是一千两银票,穆林下聘一事你该准备的也要准备起来了。”

陆氏眸光扫了一眼银票,冷声道:“一千两银子办一千两的事,你之后可别再寻旁的借口来找我的麻烦!”

“一千两加上中公出的聘礼,已经足够体面了。”

白燕朗看见她这般提防自己,有些没好气。

若不是娇娇说穆林的婚事由她一个姨娘操持,怕旁人看轻大儿媳,他才不来看她的臭脸呢!

陆氏收了银票,一张张仔细确认过之后,才递给杨麽麽。

见自己都答应办事他还不走,陆氏拿眼白他,“还有事吗?”

明显驱赶的意思,白燕朗气得咬紧了腮帮子,“怎么,现在我在你房里坐一会都不行了?”

“你别是来蹭饭的吧?”

陆氏切了一声。

“嗯,一会让丫鬟去厨房多拿两个菜,顺道温壶热酒来。”

白燕朗抓起桌上的瓜子磕着,看着陆氏气得涨红的脸,他翘着二郎腿,贱不兮兮地笑了起来。

翠竹有眼力见的将房间里的铜镜拿了过来,陆氏又欢喜的去照着镜子,将他抛诸脑后。

三十的女人就像已经绽放开的花,娇艳又带着一丝妩媚。

白燕朗看着她美目盼兮,不由想起刚成亲那日,他掀起盖头,瞧得如花似玉的脸。

陆氏其实极美,芙蓉粉面,蛾眉皓齿,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就是性子......

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回过神来,看着陆氏身侧坐姿懒散的白悠悠,他又嘴巴痒,“坐没坐相。过了年你都十四了,该学的规矩要学上,免得日后嫁了人,说我永宁侯府教养不严。”

“我闺女再不懂规矩,她也不会长嘴饶舌编排人!”

陆氏放下手中的镜子,将白燕朗刚端在手中的茶碗夺了过来,‘砰’的一下放在桌面上。

“你要吃饭就吃饭,别来挑我闺女的刺。我闺女在家恣意些怎么了,只要她不害人,旁人就说不到她!”

“就是,少来挑我的刺。”

白悠悠心里暖融融的,附和了陆氏一句,将小碟子剥好的花生米推到陆氏面前,“娘,别气,吃花生。”

陆氏捻起花生米吃,转眼又笑容怜爱地夸了一句:“我儿就是孝顺。”

白燕朗看着她们母子母慈女孝,他终于想起来之前乔氏交代自己的事。

“过两日便是太子的赏梅宴,夭夭也受了邀请,这规矩也学的差不多了,让她回去吧。”

陆氏抬眸看他,笑吟吟的面容顷刻晴转阴,“回去让乔氏好生教教,别出了门,那条挑事的舌头就管不住。下次再听到她编排我闺女,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翠竹,去将人带来吧。”

陆氏吩咐了翠竹一句,便又和白悠悠说着一些有趣的事。

白燕朗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端起那杯洒了一半的茶喝了一口。

白夭夭听说能回去了,高兴的直接喜极而泣。

她将自己的东西用箱笼收好,便跟着翠竹来到小厅,规矩地福身行礼,“见过爹爹,母亲。”

陆氏向来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她瞥了白夭夭一眼,事不关己。

白燕朗护女心切,忍不住说道:“夭夭给你行礼,你好歹是嫡母,怎能这般态度对她?”

“要我什么态度?”

陆氏脖子一梗,讥讽地乜着他,“要不我去给她个塑个金身,将她供于庙堂之上,日日三炷香,给她磕几个?”

“爹爹,您别怪母亲,夭夭没事的,夭夭已经习惯了。”

白夭夭眼眶发红,一滴泪含在眼眶里,欲落不落,咬着唇,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