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来之后,刀疤继续在超市里做工。
徐女侠就跟何安商量,她能不能也来做个保镖之类的。
但是她跟刀疤可不一样,是有真功夫,且名声在外的人。
何安一个平头百姓,自然用不着这样的护卫。
因此徐女侠就溜溜达达去了县衙,不知道怎么弄得,搞来了一个编外职位。
满县城的带着衙役去走街串巷维持治安。
两人还想自己买套房子搬出去,会更自在。
如今已经在四处看房子了。
最近想买房子的不止刀疤他们,苏二郎也想在县里买一套。
他也在四处看着,找中人找朋友。
苏研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他有些惊讶,把苏二郎叫过来问他怎么这时候想买房子了?
“以前不是说在乡下住挺好的吗?”
坐在苏研对面的苏二郎挠挠脑袋,只是说,“现在手里有钱了,干脆就买一个,早晚的事儿,提前买了省的心里记挂着。”
他僵硬的表情,苏研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
但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说会帮着苏二郎看看。
“不用不用!我已经找到中人了”
或许觉得自己反驳的太快,有些奇怪,他赶紧又弥补。
“嗨,一事不烦二主,到时候要定下房子,再让你给我们看看。”
苏研抿唇没说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
直把苏二郎打量的心虚不已,低头不敢与苏研对视。
半晌,苏研开口,“行,你既然决定好了,就这么做吧。”
“来都来了,中午留下吃顿饭再走吧,胖胖最近变化很大,说不定你都要认不出来了。”
苏二郎见苏研没有追问,大松口气。
后面再听到苏研说留下看胖胖的事情,赶紧一口答应了下来。
苏二郎在何家留着吃了顿饭,陪着嘟嘟胖胖玩儿了一会儿。
下午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后来苏研也从旁的地方知道他一直在找房子,打听县里有哪些私塾,还问先生的收费什么的。
她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但她想不通的是,这有什么好瞒着她的呢?
不过既然苏二郎选择不说,苏研也没有去问。
又过了半个月,苏二郎终于选定了一套房子,是一套挨着苏霞家租的地方的房子,一进院。
确定之前他给苏研看了看。
苏研也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苏二郎就回老家把苏父苏母接了过来,几人都看完,确定没什么毛病了。
苏研就过去替他们谈了价钱,比要价低了五两,还送了一些旧家具。
中人收了钱,很快就带着苏二郎准备去县衙换房契。
苏研问了苏父苏母钱还够不够,需要她先借点不。
苏父苏母都说家里这些年攒的钱,再加上苏二郎攒的,足够了。
有了银子,房契换的很快。
再回来的时候,苏二郎已经是这套房子的主人了。
苏研就问他们怎么打算。
苏二郎走到院子里看了看,摸了摸院子的墙,有泥掉落:“等年后吧,年后还要修整修整才能住人。”
“你们都要来县里吗?”苏研问。
苏二郎回头看向苏父苏母,然后对苏研说,“我想让松哥儿在县里读书,先让娘来县里照顾他。”
“...让爹娘分开?”
苏二郎沉默半晌,还是点头,“没办法,想让娘过来吧,爹还得在乡下看厂子。”
至于他,这次买房积蓄都花的七七八八了,还要继续跑着去挣钱。
附近的村子他已经卖过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太多人买衣服。
接下来就要往更远的地方走了。
苏研张张嘴,想问他要这样多久。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问。
估计苏父苏母苏二郎也不知道要多久吧。
世间总有那么多无奈。
“唉,不行的话,我在村里再找找人替爹帮我看厂子吧,让爹也来县里。”
“不行!”这次苏二郎没开口,苏父先反对了。
“你那边那么多东西,没个信任的人看着,随便拿走一件两件的,你能知道?”
苏母也举双手反对,“就是,让你爹看着吧,我们分开就分开,到时候松哥儿放假什么的我再回去就是了。”
“又不是离的远。”
老头子过来,一方面是没人给女儿看厂子,另一方面是家里又有一个人不能挣钱了。
本来苏父苏母是拿着苏研给的双份的月薪的,苏父看门,苏母就带着女工做衣服。
但是现在苏母去县里,肯定不能再拿女儿的钱。
这已经没了一份月薪。
若是苏父再过来,那家里就只剩下苏二郎一个人挣钱了。
先不说苏二郎的挣钱能力,能不能裹得住苏父苏母松哥儿在县里的花销,还有松哥儿的读书钱。
就算能裹的住,苏父苏母也不忍心呐。
还不如让苏父接着挣钱,家里好歹能减轻一份压力。
苏研听完,看了看二老,二老赶紧正色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
最后,苏研到底也没再说让苏父来县里的话了。
几人又看了看房子,到了中午,苏研带着他们回老宅吃了饭。
下午,苏父跟苏二郎去新房,想着看看有些破损的地方能不能自己修修,省钱。
苏母就跟着苏研去看自己的大胖外孙儿。
胖胖真一点没辜负他的小名儿,如今已经是个胳膊腿儿有藕节的宝宝。
最近他已经尝试着要站起来走路,但是每次站起来,刚迈出第一只胖脚丫,就会被自己的吨位给打败。
一屁股摔到地上。
他也不哭,坐一会儿就再次站起来尝试走。
然后循环往复。
苏研常常跟何安说,幸亏是在床上,下面有被子,不然胖胖这一天摔的,胖屁股上再多肉都不行那。
苏母进来就看到了胖胖摔倒屁股着床的场面,心疼的抱着他一顿揉。
胖胖就吃着手指对着外婆笑,看的苏母爱的不行不行的。
还责怪苏研不让人扶着孩子。
苏研哭笑不得,“当初我跟二郎学走路的时候,连缓冲的被子都没有呢。”
都是在院子里摔着摔着就会走了。
苏母瞪她一眼,“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
苏母词穷,又瞪她一眼,挥挥手让她一边去,“去去去,就会跟我犟嘴。”
然后转头语气瞬间变得温和,说出的话都甜的腻人,“我的乖孙儿,木啊,哎呦,外婆想死你了,有没有想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