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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嗯!”多萝西伸了个很大的懒腰,觉得身体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紧贴着被子,连忙抱紧被子,警惕地转身坐起,背靠墙角。

“醒了?”主教叹息望去。

“嗯……”多萝西低声答应着,紧盯着他,哪怕他只是平平无奇挥一下扫把都要提心吊胆很久。

“昨晚很棒。”“不要啦!”

多萝西埋头进被子,连声啜泣,呜呜着。可昨晚的余韵还在,她的心也猛跳不止。

她悄悄歪头,瞄了一眼已经变回大叔的主教,抿着嘴,竭力甩去那些不堪的回忆。

但真的不好吗?她心跳得很快,哭丧的脸上又总是闪过异样的微笑,嘴角因乐与悲而不断上扬垂下。

“我……很棒吗?”可是他夸我很棒啊!现在,身为大叔的她夸我……嘿嘿……好像玩得还挺开心的?这样也好吧……至少我们还是在二人世界。

多萝西徐徐直起腰,流泪却又感动地笑着,望向心上人,余光瞥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刻为之一震。泪滴了下来。

弥撒并不理他们,在收拾心情,只有牵扯到哥哥的时候,她才会心急。

“女……女人?”多萝西揉揉泪眼,微微张嘴。

他们都穿着一样的黑袍,带着微笑符号,一看就是情侣装。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弥撒,薇薇安。”“我不许你叫这个名字。”

薇薇安冰冷的眼神刺了过来,但怕重燃战火,不能再捅到主教身上,只好抛给无辜的小熊。

“我的名字也是哥哥的。只有哥哥能叫我的名字。”

“啊,对不起!”多萝西一手搂着被子遮身,往前扑倒,在床上磕头认错,“我不会记住的!”

这是何等强的占有欲啊,连名字都——哥哥?多萝西再次猛然抬头,望向他们。

一个执着扫把扫地,一个捋着针线缝衣,搭配着干活,这不就是幸福的小两口嘛!

怪不得她眼神那么吓人,原来是为了宣誓主权。

多萝西心凉了,寒意从手心开始蔓延。本来,在内心最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安慰自己说:没事的啦,等坏女人变回大叔的时候,再和他交往不就好啦?

但事实是,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还爱得如此彻底。

“对……对不起,我只是个,玩具,不是别的什么……”多萝西直起身体,跪坐着,支支吾吾解释着什么,又往后一倒,背靠墙角,嘴角抽动,悲哀,痛心。

她看了一眼大叔,可他却走向了弥撒,揽着她的头发,贴近耳边,说了句“对不起”,当着她的面展示了他们的亲昵……

“咕额……额额……”多萝西再次崩溃了,全身发软,瘫在角落里,哽咽着。

“你个人渣,把她弄成那样。”弥撒没有回望,却听见了那些呜咽,低声谩骂着。

他们声音很小,再加上多萝西本人在哭,所以她听不清。

“不是,我真的没有弄疼她……”大叔贴近她耳朵,欲说还休,拍拍脑袋,想着个最简单粗暴的证明方法,回头直指小熊,提高音量,“来,自己说,你爱我吗?”

“爱啊……”多萝西继续抽泣,收不住鼻涕,凌乱不堪。

一个身无分文,爱哭爱闹,恋爱脑的兽人少女,凭什么和一位落落大方,孤傲专一,还有一技之长的冰山美人竞争爱人呢?

“我是,奴隶……低贱的……什么的,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捂住了脸,尽可能把自己往角落里塞,鼻涕回流进嗓子里,又连连咳嗽,呜呜地叫着。

“你把她的人格都摧毁了。”“她八成是自我感动失败了。这说明,她爱我的说。”主教抚摸着她的胸口,而弥撒也狠狠揪了一把他的大腿。

他们的关系堪比东西柏林。

多萝西但看见他们如此亲密,都在当面调情了,又被呛到了,咳得更凶。

“大叔……回家,我想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我不想看这些……”声音含糊不清。

“你的衣服,项链,鞋袜,全都在我这,你连这张床都离开不了,就认命了吧。”大叔冷冰冰瞥了一眼,简直是在怪责她打扰他调戏弥撒,“做几天小狗,以后就长记性了的说。”

“呜哇……”多萝西蜷起膝盖,又埋头痛哭起来。

“安静!”“我要回家……我不要当玩具……”她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闷声嚎哭,哭得梨花带雨。

大叔叫一声,只能靠音量把她的哭声压下去几秒,一转头的工夫,又哭大了。

“啧,弥撒——”

“听不清。”弥撒已经缝好一只袖子了,换到另一边,还抽出两只布条,搓成团,塞进耳朵里,“您要是希望您的信徒全身赤裸来做祷告的话,就接着骚扰我吧。”

她分明就听得清,只是拿哭声当借口!

“行,给我过来!”主教拍掉她手里的东西,全扔进筐里,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回拽。

“你干什么!”弥撒有些慌乱,一时没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弯腰,放低重心,但耐不住他力气太大,还把自己手腕掐得很痛,终究没能停下脚步,拽向床边,然后同样被一把推倒,就倒在多萝西边上。

“你干什么!我说了我不要!”弥撒怒目而视,想要起来,却被主教用黑袍和筐子砸了回去。

“我今天心情很糟糕,所以劝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他又拿出锁,把门给锁上了,还重重拍了两下,叫她们死心。

“不要,当着我的面,做……”多萝西感受到了冲击,哭得更伤心了。

“你这个无耻的流氓!你这种人渣到底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来的!”弥撒还想起身对骂,忽然被干枯有力的手钳制住了脖颈,往上抬,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抱怨。

“你倒是欠钱还不害臊,冷暴力孩子还自诩清高。”

“我……不会……”弥撒面容抽搐,手放至身后,袖口中飘出黑灰,在手掌中凝聚起一根黑色签子,紧紧握住,目光则死死锁在他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