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棵巨大无比、遮天蔽日的老槐树,竟然在敖丙的神力之下被连根拔起!
这震撼人心的一幕让陈平安瞠目结舌,呆立当场,仿佛失去了所有反应能力一般。
而与此同时,那些早已臻至十四境的顶尖强者们——齐静春等人,则凭借其超凡脱俗的感知力和洞察力,第一时间洞悉到了这片天地间正在发生的剧变。
然而面对如此骇人的景象,竟无一人胆敢贸然上前阻拦敖丙。
毕竟,想要阻止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稍有不慎便可能赔上自己宝贵的生命。
况且,就算真有人鼓起勇气冲上去,又能怎样呢?
槐树已然被拔出,此时再去与敖丙纠缠不休,恐怕只会徒增伤感罢了。
此刻的齐静春紧紧握着手中的书卷,由于过度用力,他的指尖已变得苍白如纸,身躯亦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起来。
但即便内心波澜壮阔,他依旧毫无动身去找敖丙算账的念头。
因为他深知,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即使现在赶过去,亲眼目睹那被毁坏殆尽的槐树,也只会令自己心痛欲绝。
与其这样,倒不如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落个清净自在。
待时机成熟之际,齐静春暗自打定主意,要将眼前这一堆棘手的烂摊子尽数托付给阮邛处理。
毕竟,阮邛之女阮秀乃是上古火神转世,想必有着非凡的能耐。
至于这些令人头疼的烦心事,还是交由他们父女俩去应对更为妥当些。
想通此节后,齐静春缓缓放下心中包袱,重新回归平静生活,继续担任教书先生一职。
卢氏宅院
卢氏族长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棵历经数千年岁月洗礼却依然完好无损的古老槐树,此刻竟已被人连根拔起!
他的心仿佛瞬间被撕裂般疼痛难忍。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对手,这位族长深知自己根本无力与之抗衡——毕竟连小镇上备受尊崇的圣人都对其心存畏惧,更遑论像他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
想到此处,卢族长不禁长叹一声,转身对着身旁那位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说道:“儿啊,近日你务必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切不可四处乱跑。”
说话间,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与慈爱,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忧虑。
而卢正淳眼见父亲神色凝重,心知肚明定是小镇发生了某些超乎想象的变故。
于是,他赶忙连连点头应承道:“孩儿谨遵父命。”
其实,卢正淳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旦父亲面露愠色,那就意味着事态严重到了极点。
所以对于那些不该过问之事,最好还是三缄其口为妙,否则恐怕小命难保啊!
回想起往事,卢正淳仍心有余悸。
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弟弟贪玩成性,终日沉溺于各种荒诞不经的角色扮演游戏之中,时而在街头横行霸道、欺凌弱小,时而与人斗殴滋事,无所事事,或许也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尤其是可怜的弟弟,竟然只因目光不慎落在了许氏高耸的胸脯之上,便惨遭毒手,生生被打死……
哎,真不知弟弟那双眼睛为何如同装上了自动瞄准器一般,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家的敏感部位不放,如此行径,岂有不死之理?
真是太遗憾了啊!
从此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有趣好玩的东西了。
那位卢氏族长虽然自身修为低微浅薄,但对于眼前所发生之事却是一无所知、一头雾水。
如今这棵槐树已然被毁去,然而却未曾见到哪怕一名圣人现身阻拦,想来此时此刻必定正在上演着超乎他想象之外的重大事件吧,绝非他这种小人物所能轻易涉足其中的。
哼!
要想让我充当那只愚蠢的出头之鸟?
门儿都没有!他才没那么傻呢,可不想无端端地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活得好好的谁会嫌命长呀!
卢氏族长思及至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尽的哀伤与痛楚。
可怜他那心爱的小儿子竟然就这样惨死了,而且凶手竟然就是自家的家丁,更可悲的是,他甚至连想要替子复仇的念头都无法产生。
每每念及于此,他便深感自己实在不配为人父,居然连自己亲生骨肉的周全都无力保全。
而此时的搬山猿则紧紧盯着骊珠洞天内那高高举起的巨爪,心中暗自掂量权衡着。
“妈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搬山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尽快搞定关于《剑经》的事宜。
只要能够顺利将这部珍贵无比的秘籍交到小祖宗手中,然后迅速赶回正阳山便可大功告成。
要知道,为了得到这个与许氏公平一决高下的机会并最终胜出,他可是耗费了大量宝贵精力啊!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绝不愿轻言放弃这次来之不易的机遇。
(就像舔狗那么多次,买礼物、发红包,投入大量的金钱和时间,他舔狗放弃,比杀了他还难受,这就是沉默成本投入过多,不舍得放弃的结果。)
“卢家!听好了!务必替我看紧正阳山老祖的那颗开心果!
哪怕只是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我都会让你们卢家片瓦不留、寸草不生!连个鸡蛋都别想完好无损,全给我摇得稀碎!”
搬山猿一脸凝重,语气森然地对着卢家族长警告道。
要知道,这搬山猿可不是一般人物。
其乃远古巨兽之后裔,体内流淌着上古神兽之强大血脉,所蕴含的力量堪称恐怖至极。
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全然不惧自身在骊珠洞天之安危。
毕竟,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来说,只要不是公然违背规则去抢夺小镇居民的机缘,即便被圣人察觉也只是驱逐出小镇,也不过是件微不足道之事罢了。
然而,真正令他心生恐惧的,乃是可能遭受修为尽废之厄难,从此沦为如同尚未开启灵智的野兽那般,终日浑浑噩噩,浑然不知饥饱冷暖。
面对搬山猿的严厉嘱托,卢氏族长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趋步上前,躬身应诺道:“前辈尽管放心便是!
若是小祖在我卢家遭遇半点损伤,我等甘愿领受任何责罚,哪怕是举族覆灭亦在所不惜!”
此时此刻,卢氏族长的神情异常肃穆,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此次未能护得周全,不仅自家性命难保,就连一直以来倚仗的靠山恐怕也难以庇护整个家族免遭劫难。
搬山猿心中着实不愿轻易动手,但形势所迫,如果不出手,那珍贵无比的《剑经》恐怕就要落入敌手了。
它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凶狠与决绝,身为正阳山的供奉,更是从上古时期便已存在的凶兽化身,怎能就这样轻言放弃《剑经》呢?
然而,令搬山猿始料未及的是,一个名叫陈平安的人却成为了这场争夺中的变数。
原来,刘羡阳最为要好的挚友正是陈平安,这使得搬山猿心生忌惮。
若是刘羡阳因《剑经》遭劫而将此事告知给陈平安,那么正阳山势必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到那时,他们或许就不得不忍痛舍弃这本梦寐以求的《剑经》了。
他可是打听到,现在的陈平安有靠山了,就是刚刚那一只龙爪,虽然他只是看到肢鳞片爪,但是也不是他可以碰瓷的。
石头与琉璃碰撞,肯定是他们琉璃亏损,不值得。
如果能用少许凡人之间的货币从而购买《剑经》,那双方自然都欢喜,就怕的是刘羡阳不同意。
此刻,他的白头发哗啦啦的掉。
陶紫则是在旁边啃着苹果,对此丝毫不在意。
她相信大猩猩绝对可以解决掉此事,在她的心目中,只要不是圣人出手,一切阻难都可以一锤打爆。
她还要搬山猿把那座大山搬回正阳山,当她的生日礼物呢。
.....
搬山猿也曾派遣卢氏族人前去探问,询问《剑经》以及那件神秘的盔甲是否能够出售。
那位卢氏族长倒是爽快地应承下来,表示愿意帮忙打听相关事宜。
毕竟,自家儿子已然有一人惨死在许氏手中,绝不能再让其他子嗣步其后尘了。
事到如今,似乎唯有亲自出马,去与刘羡阳当面询问,方能知晓其中究竟。
当她叫儿子卢正淳打听刘羡阳的消息时,听的都是坏消息,没有一个好消息。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告知他:“平日里与刘羡阳之间屡屡产生摩擦和冲突。
以刘羡阳那倔强如驴般的执拗性子,绝对不可能将东西卖给他们。”
“该死的家伙!真是个一无是处、只会贪图享乐且游手好闲的蠢货!”
卢族长发怒地对着自己的儿子破口大骂,心中暗骂这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
紧接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也唯有亲自出马一试了。
毕竟凭借自身的地位和身份,如果能与刘羡阳当面商谈一番,或许尚有一线希望能够得到那本梦寐以求的《剑经》。
就在这时,刚刚探望完稚圭归来的刘羡阳,嘴里悠然自得地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漫不经心地往家中走去。
突然间,他瞥见卢家族长率领着大队人马来势汹汹地朝他家疾驰而来。
见状,刘羡阳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高声喝问:“卢族长,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听到这话,卢族长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刘羡阳。
在低头的一刹那,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之意,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随后,他脸上挂起一副看似亲切的笑容,礼貌地向刘羡阳问候道:“刘少侠,别来无恙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羡阳猛地将口中咀嚼的狗尾巴草用力一吐。那根狗尾巴草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射向卢族长,不偏不倚正好插入其脚边,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起来。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卢族长顿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的眼眸深处忽地掠过一缕令人心悸的阴寒光芒,但脸上却迅速浮现出一抹虚伪的笑容,轻声问道:“刘少侠啊,不知您府上的剑经以及那件珍贵无比的盔甲是否有意出售呢?”
刘羡阳望了望自己身后破烂的房子,tm的你是怎么说得出口,还我的府上,你儿子和奴仆天天围殴我,现在却是找我,肯定没有好事。
虽然刘羡阳是在心里暗想着,但是面对此虚伪之人,真的让他感觉到恶心,只能打发走。
毕竟此时此刻卢族长乃是有求于对方,自然不便在刘羡阳跟前表露不悦之情。
然而一旦将那梦寐以求的剑经弄到手,届时便有无数种手段来炮制这个孤儿了。
面对如此无理要求,刘羡阳想都没想,当即便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绝道:“绝无可能!”
要知道,这两件宝物可皆是他们家族世代相传的稀世珍宝,又怎能轻易转手他人?
尤其是那本《剑经》,祖辈传承下来,还说就算是他们饿死也不贩卖,他刘羡阳怎么可能当这个背叛祖宗的人。
临终之际,父母曾千叮万嘱,若非到了走投无路、饥肠辘辘之时,哪怕迫不得已变卖那副坚固的盔甲,也决不可将《剑经》拱手让人。
而眼前这位卢族长相貌堂堂,内心却是阴险狡诈之辈,从其毫不掩饰的轻蔑眼神中便可窥见一斑。
试问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刘羡阳怎会舍得将自家的传世之宝交予他手?
眼见刘羡阳态度坚决,毫无商量余地,那位卢族长不仅没有丝毫恼怒之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深知世间万物皆有价码可循,之所以遭到拒绝,无非是因为自己所开出的价码尚未触及对方的心理底线罢了。
于是乎,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一千两银子,如何?”
仿佛这笔巨款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现在他直接是拿出一大笔钱直接砸下去,让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子同意,那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不行!”
刘羡阳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拒绝道。
“5000两!”
卢族长又是跳出一个令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数字。
“两!”
卢族长咬牙切齿地道,他看得出来,钱是不能打动刘羡阳,只能最后加价试一下,不行再找其他办法。
“滚!不卖!”
刘羡阳直接怒吼道,tm的一直bb叨叨的,都说不卖了,还一直加价,神经吧。
这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天天鱼肉百姓之人,他是看不起的,更不可能拿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