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阿尔法根本就不是其它格斗术的对手,所以才这样避实就虚地说呢?”
这时,前席位置上的一名观众猛然嚎了一嗓子,这嗓子让帕特森脸部的神经抽紧着。
片刻后,帕特森才举话筒重申道:“好,那么请大家拭目以待吧,我们的阿尔法一定能够战胜比赛夺得冠军。
桑搏和蒙古跤只能让我们阿尔法练练身手。柔术、相扑只能让我们的阿尔法热热身。
而韩国的跆拳道和中国的散打只能让我们阿尔法在笑谈中就能取胜。
因为他们的技艺太贫乏了,简直就是小孩子们的游戏,不值一提!”
帕特森的这一段话立刻引来了观众席中队员们的强烈反感。
“把这个昏庸无道的奸佞小人轰下擂台,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
“对,马上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这是黑恶势力的行为,我们要坚决杜绝!”
………
对于观众席此起彼伏的声讨, 帕特森视若无睹地付之一笑,然后行若无事地步下了擂台。
经过小组赛和淘汰赛,第五天的比赛结束,综合格斗赛经过层层角逐,共有十名男选手和四名女选手一路披荆斩棘,锋芒毕露,他们是巴顿、奥尔加、桑尼、麦加伦、苄萝、青木十三、班森、阿道夫、阿尔法、路千秋、盖娃、三尺峰子、琼、艾伦。
营地选手以七名队员胜出,而外地选手也有七名应运而生,这样,双方选手在终场前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当东道主主席弗尔德站在一号擂台上宣布这份获胜名单时,观众席上沸反盈天,混乱不堪。
弗尔德倾耳细听
“桑尼、琼、阿尔法、麦加伦没有资格参加比赛!”
“必须把他们赶下擂台,因为他们违反了规章制度,是典型的虐待狂、偏执狂!”
………
一道道声音尖锐刺耳,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中枢神经,也让弗尔德不禁心生寒意,作为东道主执行官和营地最高统领者的他,此时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
弗尔德挥动着手臂以示坚强,想以此举来换取队员们的好感,同时脸色阴悒地快步走下了擂台。
晚上,营地迎来了七辆豪车,他们是七大黑市运营商,是霍华德从世界各大型黑色赌场中网罗到的投注财团,这些人长袖善舞登龙有术,利用铁腕手段获取不义之财,他们的到来,使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更加有恃无恐了。
霍华德亲自为七大运营商接风,这些人把各自在这里撒下的眼线叫到面前,对前景进行了充分研究,以单投或多投的方式为巴顿、麦加伦、琼、艾伦、奥尔加和阿尔法加了大额的投注,这一波投注热潮引来了各路财阀的大力支持,他们财大气粗地交换争论着自己的见解。
而此时的霍华德眼中爆着火花,他奋臂高呼着:“先生们、女士们,投注交易窗口一直为你们开放着,直到无敌者胜出,我希望有志之士踊跃参加到比赛中,我们的报名窗口也通宵为你们敞开着,直到最后时刻的到来!”
“这真是一届无规则,最刺激,最令人享受的视觉盛宴,持矛人,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种别具匠心的比赛机会!”帕特森高高举起酒杯,似乎他的阿尔法已手捧奖杯,已经独居于众人之上了。
此时,霍华德又再次喊话全体营地队员,再次重申:综合格斗争霸赛参赛者报名日期截至到冠军胜出的最后时刻,希望学员们勇往直前,力挽狂澜,为我们营地取得战绩,夺得桂冠。
营地中间区域的黑色隔离带,面积有一千平方米,是营地圈养军犬的基地,这里设施齐全,有着最全方位的专业训犬功能和养殖技术。
在这里,营地培训出了二百多条大型军用犬,它们有狼的智慧,有鹰的雄健,有一呼百应同进退的号召力,所以这里除了二十几名专业训兽师外,任何外来人士都不能靠近。
在这夜黑风高的时刻,一身黑衣装束的石玉昆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经过两日的不懈努力,她用心用脑地去思考过了,终于发现了这里的特殊性。
石玉昆相信潘宗星的判断和能力,他是国内军事战线的精英,他说周边没有发现人质的踪影,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人质一定被藏匿在这里,群犬鼎沸,势如洪水猛兽,这样的危险地带是任何人都不敢接近的。
“只有警犬基地没有涉足,因为我们没有权力,听说联合国最高长官来了都没有权力进去观赏!”这是潘宗星当日和石玉昆最后说的一席话。
此刻,石玉昆隐藏在距离警犬基地大门三十米远外,这里有三间电井房,虽然只有两米高,但完全能隐藏住身形。
石玉昆趁着夜色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个小时了,她在静默着,等待着奇迹和机遇出现。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今晚这里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人士进入,而一旦捕捉到这些人士的身形和容貌,她相信一定能完成潘宗星交给自己的任务。
已是下半夜的时候了,石玉昆也感到了自己被满身疲乏和浓浓的睡意侵扰着,但是她并未放纵自己,而是在自己的胳膊上猛掐了一把,然后瞪着双眼努力地警惕着周边的境况,就连不远处草丛中夜间掠食的小动物一掠而过的身影,她都捕捉到了。
就在石玉昆小心谨慎地倾听着东南方夜巡的警犬掠过的声音时,她的后方出现了轻如落叶的声音,她的心立刻警觉起来,一个飞鸿踏雪,借着窗台轻轻地跃入了水井房的房顶,然后隐伏了下来。
一条人影身着夜行衣有如大鹏展翅般地俯冲而来,她身轻如燕围着水井房转了一圈,然后在水井房的暗影中停顿了一会儿。
此人侧耳倾听,似乎在判断着这里的每一风吹草动。
在停顿了大约五分钟后,这个人俯下身又向夜鸟般地飞飘到了警犬基地的大门前,只见她轻叩了三声门,里面便吱呀作响的打开了,随即她掩身而进,大门旋即关牢上锁,归于沉寂。
石玉昆又平心静气地待了三分钟,意识到再无人员走动,便轻捷地从房顶飘落,然后悄无声息地沿着警犬基地的外墙兜着圈子。
石玉昆小心谨慎,只怕一个动作触碰到脚下的石头土块便会引来四周夜巡的军犬和卫士。
有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逼近,石玉昆猛提一口气后撤于拐角处隐去身形。
石玉昆用耳聆听,发现对方在离自己二十米远的地方停止了脚步,她集中精神用心仔细分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发现对方竟在带动风声中跃上了院墙,之后一个飞纵便落入了院中。
石玉昆马上现身来到了刚才之人的落脚之处,用耳感应到墙内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后,便一个飞跃上了墙头,又在一个目力回旋下跃进了墙内的地面之上,迅速地来到了一座建筑物的墙边。
她用目观瞅,只见这里面全是一栋一栋面积不大的平房,不过,石玉昆此时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些,而是寻找着刚才进入院中人的行踪,经过用心倾听,她终于感知到了在右边不远处的轻微脚步声,便敛息屏气地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