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头喝着酒的三师兄,突然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悲切地喊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她为什么非要狠心拆散我跟飞雪呢?”那哭声凄惨无比,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绝望。
一旁的大师兄见状,连忙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三师兄的后背,想要以此给他一些安慰。然而此刻的三师兄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对于大师兄的安抚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正在此时,忽然间,从房梁之上悠悠地传来了梦灵清脆悦耳的声音:“哼!谁拆散了你跟六师姐啦?分明就是你自己对六师姐太过狠心绝情,这才深深地伤害了她那颗脆弱的心呀!”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大家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轩辕月在听到梦灵声音的那一刻,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喜悦,因为终于再次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也有难过,想起曾经两人之间发生过的种种不愉快。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小师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躲到这里来的?”十三师兄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显然被吓得不轻。
只听梦灵笑嘻嘻地回答道:“从你们刚刚聚在一起准备说我坏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藏在了这里哦。怎么样?那些加了特殊‘佐料’的饭菜味道是不是格外美味呀?”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加了料?天哪!”十一师兄和十二师兄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便不顾一切地开始拼命催吐起来,那模样简直狼狈至极。
而另一边,大师兄却显得异常淡定,依旧自顾自地端起酒杯悠然自得地喝着美酒,好像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似的。至于三师兄,则由于之前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早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倒是五师兄,毕竟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之人,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处变不惊。九师兄、十三师兄以及东方十六此刻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一个个面面相觑。而轩辕月呢,则压根儿不敢去瞧梦灵一眼,只顾着闷头大吃大喝起来。
就在这时,东方十六瞧见轩辕月仍在那儿不停地吃着,二话不说便一把将其手中的筷子给夺了过去。“十七,你莫不是疯啦!连小师妹下了料的菜你都敢动筷。”
轩辕月被突然抢走筷子后,一脸呆滞地望着东方十六,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只是觉着这菜甚是美味可口,舍不得浪费罢了。”
东方十六听后眉头微皱,疑惑地追问道:“那这菜莫非是十一师兄所烹制?”
一旁的十一师兄赶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可别打趣我啦,有十七师弟这位厨艺高超的大厨在此,我哪敢献丑、班门弄斧哟!”
轩辕月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惊诧之色,连忙开口申辩道:“我自始至终都是与十六师兄待在一块儿的呀,哪里会有时间下厨做菜。”
“哎呀,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九师兄唤我前来品尝美食的,我还当这菜定是出自十一师兄之手呢……”东方十六也是满脸的茫然无措,自言自语般嘟囔着。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一齐投向了梦灵。只见梦灵面带盈盈笑意,身姿轻盈如燕一般,自那高高的房梁之上纵身一跃而下。说时迟那时快,轩辕月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当当接住了梦灵。就这样,二人在原地悠悠然转了整整一圈方才停下。
“灵儿,你做这么大一桌菜肯定很辛苦。来,让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受伤或者被油溅到什么的......”轩辕月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梦灵那纤细柔嫩的玉手。然而,就在他与梦灵那如水般清澈的目光对视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猛地涌上心头。他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和眼前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之间,早已不复往昔那般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轩辕月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梦灵的手,脸上满是懊悔和尴尬之色。他不敢再多看梦灵一眼,匆匆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轩辕月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缓缓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良久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暗暗下定决心要彻底放下对小师妹的那份眷恋。于是,他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行囊。他从衣柜里取出几件换洗的衣裳,整齐地叠好放进包裹里。除此之外,那些曾经承载着他们共同回忆的物件,他一件也没有带上。
正当轩辕月整理完毕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声:“十七,你在里面吗?”原来是东方十六来了。
“是十七师兄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平日里不都是二话不说就直接闯进我的房间嘛!”轩辕月故作轻松地打趣道,试图掩饰内心深处的苦涩。
“嘿嘿,这不是怕吓到你嘛!那我进来咯。”随着话音落下,东方十六面带笑容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只见他手中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东方十六走到桌边,将包袱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又好奇地在屋里屋外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放心地关上了房门。
“十七啊,你可知道人间有句俗语叫做‘妻死妻还在’吗?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便是,如果失去了一个女子,那么这世上仍然存在着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女子。你师兄我呀,可是精心收藏了不少有关闻香识女人的秘籍呢,现在我把它们统统都给你带来啦。”东方十六凑到轩辕月身旁,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他耳语道。
轩辕月好奇地接过包袱,打开后随意翻阅了其中一本,瞬间脸色大变,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事物一般,手忙脚乱地将那本书扔出老远。“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十六师兄,您还是赶紧拿回去吧,小弟我实在无福消受。”说完,轩辕月连连摆手,表示拒绝。
东方十六见状,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轩辕月的胸膛,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看看你,如今都已经十八岁了,也是时候该接触并了解这些东西啦。难不成你想像大师兄那样,因为遭受了一点感情上的创伤,就心灰意冷冷地去修炼那无情道么?”
轩辕月听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其实无情道也并非一无是处嘛,说不定哪天我真的会认真考虑走这条路呢。”
“诶,别啊!你去修无情道岂不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费了你这张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绝世容颜呐。”东方十六瞪大双眼,满脸痛惜之色,连连摇头叹息着说道。
只见轩辕月面不改色,手脚麻利地将东方十六带来的书籍整理好装进包袱里,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连人带包袱一同推出了门外。“十六师兄,我可不想抢你的心头好。这些珍贵藏书还是你自己拿回去慢慢享用吧。”话音未落,他便迅速合上房门,将其紧紧关闭。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短短三日转瞬即逝。这一天,众多弟子纷纷云集于山门前,场面热闹非凡。神帝如同往年一般,面色严肃而庄重地向众人叮嘱了一番出行的注意事项和殷切期望。其他弟子们则三五成群,有的执手相看泪眼,有的互诉衷肠,依依难舍地道别着。
此时,东方十六凑到轩辕月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十七啊,此次下山之后,如果遇上温柔贤淑、品貌俱佳的女子,不妨考虑一下成家之事。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轩辕月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我这才刚刚下山两个月而已。此番外出乃是为了磨砺自身,增长见识,可不是专程去寻觅佳人的呀。”说着,还嗔怪地瞥了一眼东方十六。
站在一旁的梦灵听到两人的对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开口分析起来:“依我之见,山下恐怕难以寻得真正出色的女子。若是真想觅得佳偶,至少也得是蓬莱仙岛或者天界中的那些人物才行。只可惜,那些地方的女子大多都已修道多年,岁月不饶人,想必年龄也是不小咯。”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轩辕月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你也不年轻了,在人间界像你这般年纪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啦。”梦灵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石破天惊般的话语,使得一旁的轩辕月瞬间面红耳赤,连耳根子都烧得滚烫。
只见梦灵轻轻拉起轩辕月的手,转头向着东方十六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尽管放宽心便是,我定会替他寻到合适的女子。虽说未必能够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助他娶得佳人归,但要帮他破除童子之身倒也并非难事。”
轩辕月和东方十六听到这番惊世骇俗之言后,当场石化,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过了许久,东方十六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搜肠刮肚一番之后方才想到一个恰当的词汇,于是惊叹道:“小师妹,你可真是看得……透彻啊!”说着还冲梦灵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对其佩服至极。
“好啦,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出发吧。”梦灵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多么令人震惊的话,自顾自地拉起轩辕月朝着下山的方向快步走去。此时,其他一同下山历练的弟子早已不知去向何方,梦灵与轩辕月顺利穿过下山的结界。刹那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二人身上原本穿着的衣物骤然变换,背上背着的行囊也凭空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轩辕月满脸惊愕地盯着自己身上那件略显粗糙的麻布服,眉头紧紧皱起,浑身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别扭感。的确如此,在上神山之前,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人,平日里所穿的衣物不是这种粗布麻衣,便是干脆赤身裸体,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自从登上神山后,所见所闻皆超乎想象,那先进而华丽的景象,令他下意识地认为山下世界亦是如此。
此刻,轩辕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身旁的梦灵。只见她身着一条超短的麻布衣裙,那白皙修长的双腿几乎完全暴露在外,这般装扮使得轩辕月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变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无法再保持镇定。
就在这时,他忽然瞥见五师兄正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轩辕月心头一紧,想也没想便迅速将梦灵拉到自己身后护住,仿佛生怕梦灵会被其他男子瞧去半分春光。
“你怎么了?”对于轩辕月突如其来的举动,梦灵感到十分困惑,不禁出声询问道。
“我们的衣服都去哪里了?怎么变成这样?”轩辕月瞪大双眼,满是疑惑与不解地追问着。
这时,杨小五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遮遮掩掩的啦!小师妹这副打扮,我早在去年就已经看习惯了。这里的人们大多都是如此穿着,该遮住的地方其实都已经遮住了,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
“你竟然都……看光了?”听到这话,轩辕月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难以置信地望着杨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