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麻烦事都丢给沈鸿煊,姜珩落得一身轻松。
每天睡到自然醒,买点菜做点饭,提前过上了相夫教子……啊呸,男主外女主内的日子。
没有公婆,没有奇葩亲戚,还没有刁蛮下人,轻松又自在。
新牧马人不能用,出门用黄泉号,太慢,用马车,更慢。
姜珩早上一爬起来,便琢磨着再造一艘小型的以速度见长的飞舟,清理了现有的所有炼器材料,确定飞舟材质后,拿出画板,人工画图。
画了几笔,感觉太慢。关好门窗,拿出笔记本电脑来画……
只是做个乌蓬船、直升机大小的飞舟,不过半个小时便画好了图。
再将防御阵法、飞行阵法、悬浮阵法层层套叠,在船舱内部形成一个独立的微风区域,既不用面对强大的风阻,又能保持空气流通,便大功告成。
姜珩将房间里的其他东西规整了一下,直接就地将材料炼制成零部件,组装成简易的飞舟后再统一铺装黑铁色外壳,再露天刻绘各种阵法……
鳄鱼plus围着飞舟转了几圈,“小胖,你一上午就做成这样了?这也太快了吧?”
“就这么点大的飞舟,也耗不了多少精神。”姜珩一边刻绘阵法,一边指挥鳄鱼plus,“小黑,你把那个鸡毛拔一下,我待会来煮。”
鳄鱼plus看着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鸡,“我逮不到啊。”
“用你那个威压啊。血脉压制。”
鳄鱼plus:“……”
鳄鱼plus最终还是杀好了鸡,拔好了毛……
饭好了,也到了午后,沈鸿煊没回来,也没个兵回来说一声。
“小胖,要不我们先吃?这城这么大,事情那么多,沈鸿煊现在肯定忙得脚不沾地……”
姜珩直接将锅和饭都放储物戒指里,“过去和他一起吃。大白,他现在在哪?”
高州大营外面。
姜珩一到,易清、荀况就赶紧过来见礼,“属下拜见黄泉上人。”
易清、荀况身后的几千士兵全都小幅度往后退缩,眼神闪躲,有的跟着行礼,有的弯了腰并没有跪,有的就大喇喇的站着……
沈鸿煊身后的众人全都握着武器,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和就直接开干,让马蹄踏平这些叛军的势头。
姜珩看注意到面和心不和、隐隐有剑拔弩张意味的双方,“这是威远侯,皇帝专程派来平叛的。易清、荀况,是你们不听他的,还是你们身后那些人不听他的?”
易清、荀况刚要起来,一听这话,顿时额头贴着地面,“属下自然是听威远侯的!”
姜珩看向易清等人后面的其他副将和士兵,“你们呢?是打算在叛军这条路上走到黑,还是打算弃暗投明,将功折过?”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
威远侯,虽声名在外,但来的骑兵,肉眼可见,才几百人。他们人数可是骑兵的十倍、百倍。要一拼到底,也未必不能胜。
但,微妙的是,黄泉上人来了,还和威远侯是一伙的。
姜珩大步往营地里走,“既然你们答不出来。那我们就按之前的程序走吧。易清、荀况,之前让你们收集的他们的平生履历,以及卸甲归田名单,都拿过来,我挨个看。”
易清、荀况赶紧爬起来,在前引路,“是,上人。”
叛军们也纷纷跟着进营地,颇有点灰溜溜的意味。
唐逸水等人大为惊奇,“这……”
他们在这对峙了半个时辰都没搞定的事情,黄泉上人只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搞定了。
沈鸿煊扫了眼空旷的营前大门:“走。”
中军大帐。
姜珩将锅端出来,“煊哥,先吃饭。吃完饭,我再收拾他们。”
易清、荀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唐逸水跟进大帐,十分自来熟地接过姜珩盛的饭,“上人,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听话的?”
姜珩顿了一下,转手将饭递给沈鸿煊,不去看唐逸水错愕的眼神:
“见到你们,他们大概觉得自己又行了。见到我,他们大概又想起了,他们的脑袋是寄存在脖子上的。我可以将他们随时t出这个寄存名单。”
盛完饭,直接将锅给唐逸水。
唐逸水抱着锅,“上人有筷子吗?”
姜珩给唐逸水拿了碗筷,看向门口的易清、荀况,“你们俩进来。”
易清、荀况进门立即跪地行礼,“上人,近两日,属下不眠不休地整理所有兵员过往履历,根据自述和他人批证,有问题的都在这里了。”
将两叠各一米高的纸放地上,“与梁家、州牧有关的,是这些。”易清又拿出一叠半米来高的纸放地上。
“嗯。”姜珩点点头,“你们先去吃饭。让下面的人等着,半个时辰后,我要见人。”
姜珩收起三叠资料,“煊哥,待会我们一起审一审。”
“嗯。”
唐逸水:“上人,刚刚主帅是可以用修为压制的……”
沈鸿煊瞥了眼唐逸水。
唐逸水莫名其妙,这不能说吗?黄泉上人不是很好的可以信任的朋友吗?真实修为不能透底?
“对了,煊哥,你们找到高州牧了没有?”
沈鸿煊给姜珩夹了只鸡腿,“找到了。在梁家的那些干尸里面。”
唐逸水:“上人你不知道,梁家简直丧尽天良,竟然蓄养几岁、十来岁的小孩从事取悦人的行当。
那个高州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尸体边上还有几个童男童女干尸,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没眼看……
他的那些属官也在那个欢乐窝里,死状都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哪个这么有才,将他们死前的表情、动作和丑态全都保存了下来……”
“那他有储物戒指吧?里面有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
唐逸水:“有,怎么没有。多得罄竹难书。买卖童男童女,逼良为娼,豢养私兵,囤积居奇,炒作盐铁,盗采波纹矿、灵石矿……”
姜珩:“这样说来,煊哥,那跑马卖的高层、高州大营的高层是不是也有可能在那个欢乐窝里?”
“有一部分。其余的身份还没查出来。但应该差不多。”沈鸿煊喝了口汤,“那只艳鬼,手里应该也有不少证据,阿珩,届时还要请你把她找出来。”
“这个简单。打了标记的。”
唐逸水奇怪,黄泉上人不是姓黄名泉吗,“阿珩”是什么鬼?
“那就好。阿珩,我打算让高州大营的兵马将功折过,去清理成州、良州叛军,迎接中正军和秦王、楚王入高州。”
姜珩嗯了声,“刚才他们应该是看你们人少觉得可以拿捏,才对着干的。等会,我们把他们清理、分类、标记好,再次明确下他们的脑袋不属于他们自己,应该就差不多了。”
饭后,演武场上。
姜珩直接让狐狸将演武场分成三个区域,红白蓝,履历有问题的、与梁家、州牧有关的走红区,身家清白、也没违法犯罪的走白区,誓死要和高州共进退将叛乱进行到底的走蓝区。
姜珩拿出灵力扩音喇叭,“现在,全城封锁,叛军围城,让你们卸甲归田,也走不了。所以,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红区和蓝区的将功折过,白区的建功立业的机会。
具体,怎么做,你们听威远侯沈侯爷指挥。不听的,直接碾压!”
话音一落,红区的某梁姓兵员惨叫都没发出,便变成了一滩肉泥!
红区的所有人顿时背冒寒气,全身僵硬,豆大的冷汗不要钱地往外冒。离得近的,还有人吓昏了。
蓝区、白区的也像是电流过载一样,一层层传递,不大会儿,毛骨悚然的感觉便传遍了全军。
将指挥权交给沈鸿煊,姜珩便回中军大帐院子去继续捣鼓小型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