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到了,说吧。”江午淡漠地开口。
“你......杀了.......杀了我吧!”
黑衣人使出全身力气讲完几个字,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闭上眼的黑衣人,表面看上去视死如归很英勇。
实际脑中早已走马观花般的闪过各种被折磨的手段,整个身体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
“忠心可嘉,可是士气不足。”江午拍了拍黑衣人肩膀,一副可惜可叹的语气。
“说了让你生不如死,绝不会让你好好站着。”
江午一把抓住黑衣人肩膀,用力一扯,直接卸掉了对方手臂,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没有听到尖锐的痛叫声响彻街道夜空。
睁开眼的黑衣人仰面倒地,目眦尽裂。
扭曲的面孔不是愤怒,而是痛彻心扉地疼痛,张大着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杀人者,就要有这种结果的觉悟。”
江午说话间,屈指两弹,两团火焰落在了两具击杀的尸体上,一瞬间街道又升起两堆篝火。
“这种火焰是什么滋味,你可要告诉我哦。”
江午一脚踩在黑衣人脚腕处,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齐腕处粉碎!
江午的脚底完全接触到了地面。
黑衣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没来得及发出,江午的另一只脚已经抵在了他的下颚。
同时指尖处冒出一团白青色的火焰,随手丢在了黑衣人另一条完好无损的腿上。
江午有意掌控着火势,那火焰并没有蔓延到身体其它部位,只在腿上缓慢地烧着。
慢慢地飘出了一股肉香的烧焦味。
“说吧,我给你一个痛快。”
江午另一脚快速地踏在了黑衣人的胸口,压住了黑衣人因疼痛产生的剧烈挣扎。
江午整个人居高临下背对着光亮,面容隐在黑暗之中,犹如死神临世一般。
也许是肉体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又或许是精神意志崩溃。
黑衣人眼神散发,使出全身力气动了一下仅剩完好的手臂,示意江午自己要开口。
“早交待不就结了,浪费时间。”江午吐槽着收了腿脚跳到了一边,“说吧。”
“是……”
此时的黑衣人疼痛的早已经麻木,艰难的吐着字。
不过一个是字刚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飞刀击中了头部,立时没了呼吸。
江午看向飞刀射来的方向,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人影。
除了灯笼区域有些光亮,其它地方全都是黑漆漆一片。
突然一缕夜风袭来,江午的头发随风飘起,风过脸颊,一把雪亮的飞刀已经来到了眼前。
飞刀仿佛与夜风融为了一体,直到风止才现出本体。
此刻的江午身体早已经在白青色的火焰包裹下消失,出现在了百米之外。
尾随而至的飞刀,被江午两指夹在了中间。
咔嚓一声,刀身应声夹断。
“手段是不错,就是这飞刀的质量不行。”
刀断的瞬间,江午的碧玉绣花剑已经离手而去,身体也是飞奔向飞刀来的方位。
等到江午来到漆黑的角落,只有亮着绿光的飞剑安静地插在墙面上。
江午收了飞剑,指尖冒出火焰,粗略地看了一下现场,发现了三双脚印。
“看戏的人还蛮多的嘛。”
江午从角落走了出来,朝最后一具尸体走去。
那黑衣人的腿此时已经烧成了灰,火焰已经消失。
江午重新弹入一团火球,顷刻间火势从胸膛开始朝四周蔓延起来。
等到刘闲驾车来到的时候,地上几具尸体早已经成了灰烬随风消散。
“来得挺快的。”
“会长说笑了,我应该早些过来的。”
看着微笑的江午,刘闲却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心下虽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言语行动上立时谨慎起来,急忙拉开了车厢门。
“咱们协会有哪些人善使飞刀?”江午坐上车后,便向刘闲询问起来。
“没见过有谁用飞刀,更没听说过。”刘闲鞭打着马屁股脱口而出,“明天我去查一下。”
“不用了,想来不是主修飞刀技,查了也没结果。”江午自有打算,直接回了刘闲好意。
能在协会附近避过协会耳目动手,除了内部人员,江午想不到其他势力。
这一次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若还有下一次,那只能灭杀干净了。
自己是协会副会长,对方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出手,看来协会也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平静。
能不内讧就尽量避免,虽然不喜欢惹上麻烦,但也怕解决麻烦。
很快马车来到了陵江大道酒楼一条街。
与其它酒楼不同的是,武者酒楼座落在陵江的江中心,下了马车还需乘坐船只过去。
“只有大成境的强者才能横渡江海,翱翔天际。”
江午迎着江风,看着立在江中心的建筑物,宛如一座江中孤岛,独悬海外。
整座酒楼上面闪烁着夺目的四个字武者酒楼。
“走吧会长,我相信以你的速度,绝对会在短时间内突破到大成境的。”
刘闲先一步登上竹筏,见江午还立在岸边,出声提醒。
月光之下,江面之上,一叶竹筏在起伏不平的波涛上快速推进着。
随着距离快速地拉近,眼中的酒楼也快速放大。
一座三十多米高的武者雕像,如一根定海神针立在江中,任那江水汹涌,纹丝不动。
“这雕像是谁?”
“江陵王啊,会长。”
刘闲诧异的看向江午,耐心地讲解起来。
“江陵王,一个达到武道巅峰的人物,其它的事情古籍记载很少,几乎没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年代久远遗失了吧。”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座城和他的名号应该是有关联的。”
“这座雕像存在多久了?
江午死死地盯着雕像,居然与江陵山中的那幅画中人这么相似!
难道画中人与雕像是同一个人?
“多久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出生时,它就在了。”
“会长,我们上去看吧。”
刘闲见江午在竹筏上盯着雕像深思,一时间在雕像和江午之间来回比对了几眼。
“仔细看来,会长和这座雕像的脸长得还真像,不过没会长你年轻。”
竹筏来到了墙边,墙壁周围全是一排排竹筏。
“怎么没有登上去的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