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策一愣,旋即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捏着商时鸢的小手,“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生个孩子?”
商时鸢耳根微微一热,娇羞地捶了捶顾裴策的胸膛,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目光有些疑惑,“咱们成婚这三四个多月,也没少同房啊,怎么还没有身孕?”
顾裴策一把捏紧她的手腕,“那是我每日都在喝药。”
“什么?”商时鸢没听明白,越发茫然了。
“我听人说,女人生孩子很危险,我不想在你没想清楚之前便让你怀了身孕,那避子汤对女人的身子伤害很大,我特意去问了太医,说男人喝避子汤,伤害要小一些,我便每次与你同房前都喝。”
商时鸢:“?”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往后你不必再喝了。”
商时鸢抱紧他,“我也想要个孩子。”
这话刚落下,抬眼撞入那双晦暗深邃的眼中,商时鸢莫名腰一酸。
“但今晚不行!”
“为何?”
“今晚太累了,明日还有要事,得好好歇息一下。”
孩子之事两人说开后,顾裴策整日都在研究如何让商时鸢快些怀上。
商时鸢白日忙着望仙楼的事,晚上顾裴策还缠着她做那事,人都快要废了。
她实在遭不住,私下跟缙云说,白日练剑的时候,盯着顾裴策让他多练一个时辰。
本以为多消耗消耗,顾裴策晚上便累的没精力再缠着她。
没想到,商时鸢依旧失策了。
她忍无可忍,直接把顾裴策踹下了床,“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这孩子缓缓再生吧,我要休息。”
商时鸢总算安稳睡了一夜。
第二日去望仙楼查账时,半路马车上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商时鸢立刻意识到不妙。
回府让府医来一把脉,怀了!
商时鸢怀有身孕的事,很快就传入沈府。
沈醉之得知自己女儿有了身孕,马不停蹄从外地赶回来,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身边人去管,一心一意照顾她。
望仙楼的事,商时鸢也渐渐放松了关注。
半年后。
沈黎与苏家小世子苏宴定下婚事。
也就是苏温颜的亲哥。
苏宴在这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但自从认识了沈黎,这公子哥就彻底收敛了风流顽劣的性子,日日跟在沈黎身后。
沈黎与商时鸢讲过两人感情之事。
起初,沈黎是下定决心此生不嫁,一心侍奉祖父祖母的。
但那苏宴仅看过沈黎一眼,便如狗皮膏药一般。
沈黎生平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皮的男子,日日登门,甚至厚着脸皮要拜沈老丞相为师,可惜他文采着实不行,沈老丞相没看上。
那时沈黎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后,便果断说了此生不嫁,让苏宴别再缠着自己,那苏宴确实消失了两日。
然后便吩咐苏温颜开始接近沈黎。
苏温颜跟商时鸢关系亲近,看在商时鸢的面上,沈黎不好拒绝太过,苏温颜邀她出去,她便只能随她一同前去。
每次苏宴都死皮赖脸跟着。
沈黎一直觉得苏宴很是不靠谱,直到那次踏春,沈黎身下的马受了惊,直直便朝着那悬崖边跑去。
千钧一发之际,苏宴不管不顾冲上来,将沈黎救了下来。
那次后,沈黎对苏宴的态度才有所缓和。
这苏宴从小便是个混不吝,沈黎对他稍微松软了态度,人便恬不知耻开始牵起小手,还把人抵在墙角亲。
沈黎每日见他都觉得双颊滚烫,却又无处可逃。
苏宴跟在沈黎后头追了足足快一年,总算焐热了沈黎的心,把婚事定下。
如今大婚,苏宴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娶了心上人。
沈黎大婚前夕,商时鸢挺着大肚子与苏温颜一同回沈府。
“表姐!”
“阿鸢?”沈黎瞧见她挺着肚子,走路都艰难,顿时心疼不已,“你说你还亲自回来,有事只会我一声,我去王府找你便是。”
商时鸢不以为意,“明日就是你大婚,这样要紧的日子,怎么还能劳烦新娘子亲自跑?快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卫容他们搬着整整五个红木箱子走进来,一一打开来,里面是各种璀璨夺目的首饰。
苏温颜都看呆了,“阿鸢,你如今是王妃了,出手果真阔绰啊!”
“随便挑,明日你大婚,必须得风风光光的!”
沈黎感激地握住商时鸢的手,“阿鸢,谢谢你。”
“咱们一家人不必说这些,你高兴便好。”
姐妹几个说了好一会儿话,商时鸢就开始腰疼。
她怀孕已经九个多月,随时都要生产,沈黎真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忙亲自将人送回了王府。
“温颜,你回去陪表姐挑选首饰吧。”
苏温颜抬手拍拍胸口,“阿鸢你放心,这可是我的亲嫂子,我定会好好帮她的!”
目送苏温颜与沈黎离开后,顾裴策从宫中回来。
他道,“镇南王死了。”
镇南王,黎青霓那个不靠谱的爹。
一把年纪还在不停往府上纳小妾,“染了花柳病死的。”
也不怪黎青霓恨她这个爹,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消停,整日招惹是非,给黎青霓脸上抹黑。
自从傅凛登基后,镇南王的日子便越来越不好过。
黎青霓并未出嫁,而是帮着她那个软弱的娘开始整理镇南王府,如今镇南王这个胡搅蛮缠的死了,以后黎青霓她们的日子便越发好过了。
“下雨了。”
外头淅淅沥沥一场秋雨。
顾裴策扶着商时鸢进了屋,刚落座,顾裴策便伸手为商时鸢揉着腰,“今天腰酸了吗?”
商时鸢望着窗外的雨滴,“还好。”
“小家伙早点出来,也好让你娘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