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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生拎着保温饭盒回到小院儿,父亲这两天回省城参加老战友聚会,肖莓煮了面条跟周一肖在餐桌上吃。

“加个菜,”陈南生打开饭盒,推到肖莓面前,拿起双备用筷子开始给他们娘俩分肉,“肖肖爱吃鸡胸肉,妈妈爱吃鸡翅膀鸡腿儿。”

鸡肉跟野蘑菇一起炖的,乡村做法浓油赤酱,肖莓看着碗里的肉没动筷子。

陈南生马上说:“李波打的野鸡,全是瘦肉,不会长胖。”

肖莓闻着香味,确实挺馋,咬了一口点点头说好吃。

周一肖在对面吃的满嘴都是油。

“你···喝酒了?”肖莓抬头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陈南生,他好像一喝酒脸就会红。

陈南生摸不准肖莓是不是不喜欢男人喝酒,但她肯开口,已经让他开心不已,忙说:“哦,喝了,不过没醉。”

肖莓愣了愣,放下筷子起身,“先坐下吃点菜,我去给你下碗面。”

“不···”陈南生幸福的发昏,立刻改口,“那好,我···我正好没吃饱。”

肖莓不是没做过饭,但单独为他一个人做,这是第一次,陈南生高兴的难以自已,抓住周一肖的小肩膀,目光炽热,“肖肖,听到没,你妈妈在关心我!”

“哦,妈妈只是说煮面面,”周一肖一脸懵懂地盯着陈叔叔,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妈还说让我先吃菜,她还问我是不是喝酒了,这就是关心,肖肖,陈叔叔我开始走好运咯!”

陈南生揉揉小家伙的头发,开心地吹了一声口哨,歪着头看厨房,煮面的人真好看!

周一肖杵着下巴嘟囔一句,“陈叔叔,村里人都说你是舔狗。”

小家伙懂的还不少,陈南生不以为然地瞟他一眼,骄傲的不行,“嗯,知道啦!”

“你喜欢我妈妈,可我妈妈喜欢我爸爸,是吗?”周一肖手里拿着根鸡腿儿边啃边说。

“这也是村里人跟你说的?”陈南生托着下巴,眼睛一直盯着厨房,“小孩子别学八卦。”

周一肖放下鸡腿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是,是我猜的,妈妈每天都会看爸爸的照片,半夜还经常偷偷哭,我知道他想爸爸。”

陈南生眼神一黯,转眼看向周一肖,满脸心疼,“你说真的,你妈半夜经常哭?”

“嗯,我没睡着,都知道。”

陈南生刚才的激动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心疼和担忧,总这样沉迷过去,时间长了身体会垮。

正失神,肖莓端着面条过来,放在他面前,“吃面。”

陈南生点头,拿起筷子,看着身边低头吃面的肖莓,她好像又瘦了一点。

“肖莓,我带你跟肖肖出去旅游吧。”散散心也许她会开心一点。

“好啊好啊,我同意!”周一肖一听说可以出去玩儿,开心地手舞足蹈。

肖莓看着小家伙那样也抿嘴笑,“哪有时间,诊所每天都有病人,再说你带我们出去,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单身我单身,我追求你,谁都管不着。”陈南生才不在乎村里人的议论,爱咋说咋说。

肖莓捏着筷子,轻轻拧眉,很认真地劝他,“南生,你知道我不会接受,别再耽误自己,真的。”

这话她都说了无数次,陈南生一如既往地无所谓,边吃面边说话,“嗯,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我反正打算追你一辈子。”

狗皮膏药他当定了!

肖莓唉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吃面,碗里又多了块鸡肉,陈南生夹的。

吃完面,天还没黑,肖莓换了鞋去菜园,之前陈南生撒过花种的那块地已经铺上一层绿,种子发芽,全都长出两片嫩叶。

陈南生牵着周一肖,一大一小满怀期待地等着肖莓宣布结果。

“妈妈,这次长出来的是花吗?”周一肖急不可耐地踮着脚尖往菜园子里看。

肖莓蹲下去一看,马上站起来,跟俩买种子的家伙擦肩而过,“自己看。”

陈南生立刻拉周一肖进园子,俩人研究一会儿之后四目相对。

“陈叔叔,这好像···又是菜菜。”周一肖才三叔,可已经在数次失败中有了经验,这次长出来的跟之前一样。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陈南生捏着棵小苗苗,生无可恋,“小白菜!”

“唉,咱俩又被骗了。”周一肖小眉头一皱,小大人似地拍拍陈叔叔的肩膀,“下次加油!”

“···”陈南生看着一大片小白菜咂嘴,哼着悲凉的小曲儿,“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没了娘···”

娘!啊对!陈南生想起母亲明天要来看他,老太太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是来看他的,分明是来看未来儿媳妇。

这可咋整,老太太脾气不好,别再惹到肖莓不高兴。

“妈,跟你商量件事儿。”陈南生果断给老太太打电话,“我在这儿挺好,等有空回去看您跟爸,您就别来了,成吗?”

“啥意思,你小子两年没回来了,我还不能去看看你?”老太太生气了。

陈南生确实两年没离开过李家村,因为肖莓在这儿。想想自己舍不得回去,只能放老太太过来。

“那行,您老来归来,可别乱说话。”

“咋了,怕肖莓生气?你小子啊····啧啧啧。”陈家没人不知道陈南生心里装着个女人叫肖莓,很多年了。

陈南生大方承认,“您那脾气,肖莓性子软,您来了可别吓到她。”

“你妈我又不是老虎!”老太太头疼,还没结婚呢,儿子已经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怂货!

第二天一早,陈南生在村口接到母亲沈雪容,身上大包小包,埋怨道,“妈,你都带的什么东西,这儿什么都不缺。”

“还不缺,这地方这么偏僻,除了山还是山。都是你平时常用的那几个牌子,还有些吃的。”

沈雪容五十七八岁,身材微胖,保养得宜,看起来像四十多,跟在儿子身后打量村子四周的环境。

听儿子说到了,一看旧不拉几的院子门,沈雪容皱眉,“南生,你这两年都住这种房子?”

当妈的心疼儿子,陈家不算顶级富豪,但也是有钱人,陈家独子陈南生从小到大都算养尊处优,哪吃过苦头。

“妈,能不能接点地气!”陈南生腾出一只手开门,白沈雪容一眼,“房子很好,我住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