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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一把一些野菜种子撒在了地头,又在地头种了两颗圣女果。

她从储物室取出一根黄瓜,三口两口吃完,又喝了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听了听也没人叫她,就又吃了一个面包。然后嘴里嚼了一片葱头,就出了空间,她又轻手轻脚的到了门口,拉开插销,又转身上了炕,躺了下来,闭上眼假寐。

现在大概是半下午了,屋里已经暗下来了,具体什么时间她也不知道。

估计那边的房子整理的也差不多了吧?听这动静,大概是所有人都回来了。

“有田,婶子呢?怎么不叫婶子一起吃饭?”

“哦!是梁子啊!我婆婆吃了三个鸡蛋,已经不饿了,现在正在睡觉呢!”大媳妇李大丫看了看问话的人,连忙说。

“哦?是吗?她一个人吃了三个鸡蛋?没给孩子们吃点?”李大丫的娘王招娣听到她闺女说的话,忍不住又跳了出来。

“怪不得孩子们跟她不亲,就她这样的,好好的一个家都被她吃穷了!幸亏今天给你们分家了,要不可怎么过呦!”王招娣看她闺女点头就又讥讽道。

“有田,有井,那房子今天不是弄好了。干脆让你娘今天就搬过去吧。那井里边也出了水,你们也都给她弄好了。”王招娣说上了头,就又说。

“那怎么行?那屋子潮的,怎么也得晾两天吧?”刚刚说话的梁子听不下去了。

“等会儿吃过了饭,让有田和有井去给那炕里边添几把柴,烧一烧。现在都夏天了,晚上也不冷。我们那时候大冬天住的还不如那房子好呢?不也没事儿!”王招娣翻了个白眼说。

“我看要不还是明天再搬吧?今天刚弄好的房子,再烧也还是有点儿潮。待会儿吃过饭,我看天色还早。咱们晚回一会,给他们弟兄两个在院子里边也垒一堵墙吧,再给老二那边开个门。”二媳妇赵杏花的娘李小桃也开口了。

“垒什么墙呀?他们兄弟两个多亲呀。就让他们在这一个大院子里边,还能互相帮衬着。”王招娣很快接上了话。

“亲兄弟明算账,分开的好。又不是隔堵墙,他们就不是亲兄弟了。避免以后麻烦,咱们两家人都在这儿,就一起解决了吧。”李小桃又说。

“二弟,我们两家要不就这样在一起住?你看,弟妹也快要生了,在一起,好歹你嫂子还能看护着点。”陈有田不想和他二弟分开住,要不家里的活就没人做了。

“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妈妈。”陈红叶着急的说,上辈子没有分家一说。

她奶奶上辈子死的突然,她们两家忙完奶奶的丧事,她妈不知道怎么动了胎气,流出了一个成型的男婴。

自此以后,她的爸爸妈妈就指望着她大伯家的两个儿子,给他们养老,就连她也被灌输将来在婆家过的不好了,两个哥哥能给她撑腰。

于是她们一家三口化身为大伯家的长工,为他们家付出那么多,也没落着好下场。

她爸一年到头都没有个歇空,地里忙完,忙家里,挑水就是他一个人的活。她妈同样地里忙完,忙家里,洗衣做饭是她的活。就连她也是不得闲,割猪草,帮她妈洗衣烧火。捡柴,烧炕就是他们一家的活。

而她大伯一家,除了她大伯下地挣两三个工分以外,她大伯母和两个哥哥都在家里养身体。

哼!他们那一身膘还需要养?明明是为了偷懒找的借口。而她们一家那时候就傻傻的相信了。

她们一家总是干最多的活,吃最少得饭。

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学了,而她们家的大人,包括她大伯一家都说没钱。两个哥哥不上学,她就更去不了了。那时候她也认为女娃子读书根本就没有用,只要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强。

于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她被她大伯一千块钱嫁给了一个在市里钢铁厂当采购员的有两个孩子的鳏夫,她大伯对她说年纪大点会疼人,还有两个现成的孩子喊她妈,并说那人挣得钱随她花。

而她当时那个脑子就相信了,即使她还没到结婚年龄,也兴高采烈的跟着那人回了他市里的家。

家里没给她带一分钱的嫁妆,她大伯说先帮衬她两个哥哥娶媳妇,等他们好过了,不仅能给她撑腰,还会补给她一笔丰厚的嫁妆。

而她的爸爸妈妈不仅没得到一分钱,还赔出了一个女儿,她也记不清当时他们的表情了,只记得他们吩咐她,要记得多帮衬帮衬家里。

她还很高兴,能嫁到市里,是多么有面子的事呀!

她满心欢喜的跟着那人到了市里的家,以为能过上自己想象的花钱如流水的生活。

但终归是自己的想象。

现实却令人不堪。她被一个七岁,一个五岁的两个继子视为敌人,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一开始那人还挺有耐心的听她跟他哭诉,但连一个星期都不到,他就厌烦了她的哭诉。

开始嫌弃她不够耐心,嫌弃她不好好对她的孩子,说得兴起了,就对她拳脚相向。完全不顾及他的两个孩子还在现场。尤其是喝了酒,更加的变本加厉。

而她的两个继子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挨打,她甚至在他们眼里还看到了幸灾乐祸。有时候他们两个还会给他们的爸爸递工具,比如凳子,扫帚,棍子,天知道他们哪来的棍子,打不死人,但是疼的令人窒息,令人害怕。

过后,那个人往往又会后悔打她,在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哭着给她下跪认错,还给她磕头,有时候还扇自己耳光,以求的她的原谅。而她就会心软,一次次的原谅了他。

她不知道,打老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

直到她被打的小产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怀孕了,孩子就没了。她才彻底醒悟过来,他根本就改不了他打人的毛病,而也是那时她才惊觉,她的前一个老婆是不是就是被他打死的?

她想回娘家,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他们给她找的好丈夫喜欢打人。

那个人却不让她回娘家,说从她走出那个村子的时候,她就与娘家没关系了。

她不相信,托人给她爸爸妈妈和大伯一家带话,想让他们来看看她,可她等来等去,没有等到任何人来看她,却等到了她爸爸妈妈去山上捡柴,碰上了野猪群,被猪拱了。

她想回去奔丧,却被那个人阻拦。她拼命的哭闹,却被他打晕,扔在了屋子里。

等她从一阵异样中醒来,却发现她的身上趴着一个令人作呕的陌生人。

她想反抗,却发现她浑身无力,只能任人随意摆布。而令她最吃惊的却是在她的婚床上。在她无助的喊着低不可闻的那个人的名字救命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却扫到了没关严实的卧室门外的一张她刚刚还在努力喊的人的脸,正在满眼兴奋的看着他们。

从那以后,她就在没有下过那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