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西岑抱着陈舒好一阵腻歪,等腻歪够了,怀着满满的斗志,跑去自留地里种蒜去了。
陈舒刚刚答应他愿意去随军,杨西岑觉得自己现在有使不完的牛劲。
中午陈母回来的时候,一脸便秘的表情。
陈舒好奇,开口问道:“娘,你最近消化不好?”
陈母摆手:“哪啊,我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啥事啊?”
“就陈平那小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今天在地里搁那维护牛三媳妇呢,你说说他干啥不好,搁那帮有丈夫的小媳妇说话?”
其实要是个普通邻居,陈母也不会这么一言难尽,只是:“人家都说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咱们虽然分家了,但在外人面前,还都是姓陈,他自己名声不好也就算了,万一影响了你弟弟可咋办?”
陈母也不知道说陈平什么好。
上次陈大伯虽然最后在大队里说是牛三看错了,没特务,这是个误会。
但是当时过去的人可不少,民兵队那些人一进屋就知道里面发生过啥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回家说了这事,之后就有关于牛三媳妇的传言。
今天就是几个人在说牛三媳妇,然后陈平上去帮牛三媳妇说了两句话。
陈母现在还记得她那个妯娌脸色难看的模样。
虽然陈母高兴让妯娌吃瘪,但那是在不牵扯她家的前提下。
现在有些多嘴的人已经在说陈平和牛三媳妇有一腿了,还有的说,那天晚上,牛三媳妇房里的人就是陈平。
陈母听见后,感觉跟吃了屎一样,她是真担心陈平影响陈兵的婚事。
陈舒:“这有啥,怎么说咱们都隔着一房呢,更何况咱们两家关系不好,村里那些人明面上不说,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陈兵以后得对象是嫁给陈兵,又不是嫁给咱们陈家一大家子。”
“再说了,陈兵现在自己在县城里有工作,说不定到时候在城里找个媳妇呢。”
“娘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陈母顺着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你说得对,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陈平那个歹竹,影响不了咱们这些好笋。”
“是吧?娘你想通了就行,你赶紧洗洗手和脸,凉快凉快,我去喊西岑,一会儿爹他们回来,咱们也该吃饭了。”
陈母眼睛一瞪:“西岑来了?在哪呢?”
陈舒随口道:“在自留地干活呢。”
“你这孩子,哪有让客人在地里干活的?快去把他喊回来歇会儿。”
陈舒耸耸肩,尾音拉长:“知道啦——!”
中午吃了饭,杨西岑继续埋头在地里干活,一点都不觉得累。
一下午的时间,他不但把陈舒家自留地的蒜种上了,还把花生给收了。
那花生陈父本来还说等下午下工了再收呢,杨西岑三下五除二就给收完了。
等干完活,杨西岑眼睛依旧亮的惊人,灼灼的盯着身旁的陈舒:“舒舒,还有什么活我能干的吗?”
“喝点水。”陈舒把端着的碗递给他,顺手帮他擦了擦汗,无奈摊手:“没了,你都干完了。”
“嘿嘿,舒舒我太高兴了。”
不知道是杨西岑今天表现的太好。
等杨西岑要走的时候,陈舒把他拉到自己房间,递给了他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
俏丽的脸颊羞红,低着头不敢看杨西岑:“之前说过的,给你。”
杨西岑不明所以,刚开始他以为是他家舒舒给他写的情书。
等接过来后,捏了捏手中包好的纸包,里面好像是软的,他一时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比纸包更有魅力的是陈舒。
杨西岑俯视着满面羞窘的陈舒。
啧。
好想亲。
他试着抬起陈舒低垂着的头,还没等抬起来,再亲上去。
陈舒像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幡然醒悟过来,手忙脚乱的去够杨西岑手里的纸包。
“我突然想起来,里面的东西我还没弄好,你先还给我,等我弄好,我再给你。”
杨西岑不信。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陈舒的眼神在闪躲,将胳膊抬高,不让陈舒够到。
“舒舒,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不能再要回去哦。”
陈舒暗自唾弃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真的做了那东西呢?
做就做了,还送到杨西岑手里了。
她试图挣扎:“哎呀,我没不给你,就是还想再改改!”
“不用改,舒舒做的东西,怎么样都是好的。”
杨西岑笑看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陈舒,任她怎么说,就是不给她。
等陈舒蹦跶的累了,他留下一句话:“舒舒我先走了,我会好好看看你给我的东西的!”
然后迅速跑出了陈舒的房间。
房门发出嘎吱的响声,陈舒感觉它在嘲笑自己。
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杨西岑走在半道上,打量着自己手里的纸包。
纸包叠的板板正正的,里面的东西没有露出来一点。
到底是什么东西?
舒舒鬼鬼祟祟的,也不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
杨西岑等不到回家再打开了,见路上没人,小心的打开纸包的一角,生怕里面是零散的东西,然后撒出来。
纸包包的严实,打开一角,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杨西岑干脆继续开第二个角。
里面的东西渐渐露出它的真面目......
是红色的......
好像还是布做的东西......
杨西岑想到什么,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的把纸包合上,还差点一个激灵把纸包给扔出去。
乡间的小路上,杨西岑一个人心虚的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
还是觉得不安全,甚至往天上看了一眼。
生怕被什么东西偷窥。
此时要是有人在附近,隔老远都能看见杨西岑爆红的脸和脖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杨西岑深吸一口气,缓过来了点。
盯着自己手里的纸包,一动也不动。
嘶。
舒舒怎么能这样?
他们还没结婚呢,就把自己的小衣服给他了。
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万一他是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
不过......
舒舒的小衣服好好看。
还是红色的。
想起陈舒那瓷白细腻的肌肤,杨西岑大脑一瞬间充血。
迟疑着试探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流血。
杨西岑没把纸包完全打开,他家舒舒的小衣服只有他能看,谁看都不行!
杨西岑一路上都怀着不可名状的心情,一举一动都不忘捂着自己的胸口,跟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