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看了眼杨西岑和陈舒,嘿嘿一笑,把陈舒的饭放在桌子上,端着自己的饭出去找杨新民了。
等人都走了,杨西岑歉意的看着陈舒:“舒舒,都是我不好,没让我二哥拴好家里的狗,这才让你受了委屈。”
“你放心,我今晚就去套麻袋,给他点教训。”
陈舒没放在心上,她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有气一般当场就报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杨西岑真的去套麻袋了。
婚宴散场之后,杨柳村来了一辆货车,这是杨西岑专门托人找来的。
货车司机今天要出发去惠城送货,能顺路帮他们拉上行李。
陈舒和杨西岑刚搬的新家,家里的一些东西都没拿出来,直接打包让货车司机帮着拉走了。
等货车司机到了惠城,赵阳他们会帮忙把行李给搬到家属院去。
装完行李,陈舒又把中午的菜热了热,弄了个大杂烩。
中午席面上的饭菜被来人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下。
陈舒热的菜是杨西岑提前留下来的,有不少肉呢。
两人吃完饭,杨西岑负责刷碗,还烧了热水让陈舒去洗澡。
趁着陈舒洗澡的功夫,他跑到杨家把杨二哥拎起来就揍,还专门在杨二嫂跟前揍的。
“我以前是不是说过让你管好你自己的人?”
刚开始杨二哥还想反抗,但是他打不过杨西岑。
又听见杨西岑说这话,直觉是他媳妇儿又做了什么,不然老三不会突然来找事。
杨二哥看向心虚的杨二嫂,叹了口气,不再反抗。
杨母在一旁想拦着,“老三,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做什么要打人啊,你二哥经不住你这么打的!”
杨西岑动作顿住,看向杨母,嗤笑一声:“他该打,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媳妇儿,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当年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了,谁让她不好好珍惜呢。”
竟然还跑到舒舒面前去作妖。
杨西岑冷声把当年杨二嫂对他做的事说了一遍,嗓音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而不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杨西岑的声音犹如当头一棒,敲散了杨家人双眼前的迷雾。
他们都没想到当年杨西岑去当兵还有这一层原因。
只以为是杨西岑年少轻狂,受不住杨二嫂的气,才跑去当兵的。
杨母心里怨恨杨二嫂这个搅家精。
要不是她,当年老三也不会负气离家。
要不是当年的事,老二和老三好好的兄弟也不会变成这样手脚相向。
可说到底,这些都是老二媳妇的错,老二只是被牵连的。
这些年老三离开家也没什么事,反而在部队混的还不错,这次还升职了。
杨母的目光移到还躺在地上的杨二哥身上,见到他脸上的伤,不由得出声:“老三,这些都是你二嫂做的,你二哥是无辜的啊,再说了,你看你也没什么事,快把你二哥放开。”
有的人总是这样,会下意识偏向自己更亲近的一方。
会因为你如今的强大,忽视你当初的痛苦,以自己所谓的各种名义,发声让你去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杨西岑又踢了两脚:“他无辜?当年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选择了他媳妇而已。”
“夫妻本是一体,既然他媳妇犯了错,那他自然也不能逃过去。”
杨母还想再说什么,杨父拍了拍她的手:“孩子都大了,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
陈舒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杨西岑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堂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陈舒出来,杨西岑委屈巴巴的朝着她张开双臂:“舒舒,抱。”
陈舒笑着朝他走过去,站在了杨西岑的双臂之间,“怎么啦?”
杨西岑本来是想直接抱住陈舒的,但是等陈舒走近,他闻见自己小媳妇身上的清爽的气息,又克制住了自己。
他还没洗澡,身上都是汗,还是别抱舒舒了。
大掌紧握着陈舒的手,解馋似的捏了捏。
“想舒舒了。”
陈舒是知道他出去的,猜测他现在不高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是谁惹我们家的大狗狗了啊?看把人给委屈的!”
杨西岑没计较陈舒叫他大狗狗,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蹭了蹭:“我去给舒舒报仇了。”
报仇?
陈舒想到今天在婚房里,杨二嫂走后他说的话,脑海中灵光一闪:“你去套麻袋了?”
杨西岑笑:“是啊,舒舒解气不解气?”
他知道舒舒可能根本没放在心上,可是他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到他的舒舒。
陈舒认真的点头:“解气,很解气。”
“我家的大狗狗真好!”
杨西岑满意了。
满意之余,心思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从陈舒出来,他就注意到了。
自己新婚的小媳妇洗完澡后出来,身上还氤氲着水汽,使得单薄的衣服贴在陈舒的肌肤上,凸显出她妖娆的曲线。
更别提那裸露在外面的修长的脖颈,以及那诱人的精致锁骨。
盈盈走动间流露出的妩媚,引得杨西岑心脏怦怦直跳。
他眼眸的温度渐渐上升,变得烫人。
喉结迅速的滚动两下,松开陈舒的手,撂下一句:“我先去洗澡。”
就落荒而逃。
要不是他现在还没洗澡,可能已经抱着陈舒走到床边了,哪还能放任她在这叫他大狗狗。
杨西岑洗澡的速度比陈舒快多了,陈舒这边刚把头发擦的差不多干,他就出来了。
一进房间,就直直的奔向陈舒,像极了大狗狗冲着主人撒欢的模样。
大狗狗冲上来对着陈舒就是一阵啃咬舔吻,尤其是锁骨的位置,他在那流连了许多遍。
让陈舒没有想到的是,大狗狗不光亲她,还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舒舒,我穿了你亲手给我做的......”
“你再亲手给我脱掉好不好?”
陈舒本就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现在听见这话,一时间羞恼无比,就连锁骨上都染上了粉色。
杨西岑着迷般吻了上去,吻得克制,温柔。
神情认真的像是神灵虔诚的信徒。
陈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犹如在茫茫夜色中找不到方向的帆船,只能跟随着汹涌的波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