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寻到一处屋子,发现它非同寻常,和其它屋子都不一样,她急忙将季常明给叫了过来。
“怎么了?”
“这间屋子落了锁,里面要么是贵重物品,要么就是关薇娘的屋子。”江清漓就着实情分析道。
“江清漓你先起开。”季常明皱着眉,让江清漓上一边去。
她自己靠了过去,屈着指节敲了敲门。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怕引来府兵。
等了一会里面没传来什么回应,季常明拧着眉,对这个结果很失望。
她一开始似乎就认定了这间屋子关着薇娘。
可是这半天过去,她该给的提醒都用了一遍,里面始终没什么回应,这她很挫败,深深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既然这里面没有,我们不如再去其它屋子看看。”
江清漓注意到季常明的失落,连忙贴身上去安慰她。
“怎么这里面就没人呢。”季常明还在自我怀疑中。
“走啦,别自我怀疑了。”江清漓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其它地方去。
——
这间落了锁的屋子,其实就关着薇娘,她的嘴被丝帕堵着,手脚也被束缚。
她一开始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起初是想给出回应的,但一想到这儿是晏安侯府,里面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
能在外面搞出动静地一定是晏安侯的人,所以她屏住呼吸,不敢泄漏出一点声音,就怕外面的人察觉到什么。
待外面的人一走,她才敢放声呼吸。
没等她把气喘匀,外面又响起细末队伍声音来:“夫君?怎不走了?”
原来外面的人是一对夫妻,薇娘在心里这样想着。
薇娘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她们会说些什么时。
外面的人喊出了她的名字,这让她为之一颤:“薇娘,你是在这间屋子里吗?我们不是晏安侯府的人,是来救你出去的。”
眼泪在这一刻决堤,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季常明发什么疯呢?你搞这么大动静,不怕引来那些人吗?”
先前的那道女音再度响起,能听出她有意压着嗓子,只是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不满,薇娘清楚,这里面的原因是因为她。
“直觉告诉我,薇娘就在这间屋子。”季常明咬着嘴唇肯定道。
“你能保证吗?”
“不能,但我的信念告诉我,她就是在里面。”季常明指着这间屋子的大门,一口咬定。
“你这是在无理取闹,你怎么也开始直觉这一说法了?我们要讲究实事求是。”
江清漓看她是太执着了。
在她们的吵闹声掩饰下,屋子里响起不大不小的动静,让两人同时闭了嘴。
“你听见了吗?”季常明露出兴奋之色。
江清漓却是开始警惕起来,面色和季常明截然相反,凝重地过了头。
谁也不敢保证屋子里发声音的就是薇娘,她们对薇娘的了解,也就是两人老人口中对薇娘的形容。
“是薇娘吗?”季常明提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里面的人足尖点了点地,发出不小的动静。
季常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定里面的人是薇娘。
“夫君是如何知道的。”一直在旁边的江清漓感到很不可思议,刚才明明都没有什么动静发出。
季常明还是执意回头,不死心地纠结这一处地方。
明明还有许多可疑的房间没去看,季常明偏偏就质疑上这一处。
光是想想都觉得神奇。
“得亏这把锁构造独特,怎么看都觉得不简单。”
“那我们怎么解开?”
“有点困难。”季常明看了一眼铁锁,不假思索道。
“那怎么办,薇娘我们已经找到了,巷子口的那间空屋子撑不了多久。”
“正门走不了不还有窗户么,我不信他连窗户也上了锁。”季常明的语气笃定。
立马转身去了另一侧去,看着关得严实的窗户,江清漓彻底觉得没戏,但也没有唱衰,而是把目光看向季常明。
季常明从自己的袖中掏出匕首,顺着窗口缝隙,将里面的栓子挑开,这一系列动作彻底惊呆了江清漓。
“劳烦夫人把把风。”
说完季常明撑起窗户钻了进去,一进到里面就看见薇娘被堵着嘴,绑住了手脚。
季常明走了过去将丝帕从薇娘的嘴里拿开,又用手中的匕首挑断绳索。
“薇娘谢过救命恩人。”
没了束缚的薇娘,就要磕头道谢,被季常明给拦了下来:“此地不宜久留,晏安侯应该要回来了。”
薇娘来不及抹泪,提起长长的衣摆跟着季常明的步子走。
季常明一步三回头,看着行动不便薇娘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她就拿着匕首,在薇娘多余的衣摆上霍霍两刀。
没了多余的衣摆,薇娘的行走总算是方便了些,对季常明投去感激的目光。
“快走。”季常明催促了一声。
她媳妇可还在外面呢。
成功救出薇娘后,江清漓在如何离去时又犯了难。
她和季常明倒是有功夫在身,想要离开是轻而易举,可薇娘只是一个不懂功夫的弱女子,她们该如何带人离开。
很快季常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摸着下颚思索起来。
当然季常明压根就没想过把江清漓放入险境中,她给出的建议是让江清漓自己先走,她带着薇娘,打算在侯府里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江清漓却坚决不同意,她们是一道进来,怎么着也得一起出去,哪怕是死也要死一块去。
“夫人这个时候就别显大义深情,你完全可以先走的。”
“我不。”
江清漓较起真来,比季常明还不讲理,她瞪着眼,将头摇成拨浪鼓。
“乖,别任性。”季常明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季常明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玩火。”江清漓眉头紧皱,对于季常明的安排很是生气。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把她撇开,嘴上说着白头偕老,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亏她还为某人担心。
“我心里有数。”季常明张张嘴磕绊道。
在一旁注视一切的薇娘,斜眼看了一眼江清漓,又很快地转过了头。
恩公的夫人似乎有点可怕。
“你有数就是让我先走,把自己置于险境?”江清漓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