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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私人魔药室。

众所周知,马尔福在魔药方面是绝对的天资卓绝,因此,斯莱特林的院长,斯拉格霍恩教授经常让他作为自己的小助手来帮助他熬制一些十分复杂且古老的魔药。

如往常一样,他被教授喊去帮忙,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人。

据斯拉格霍恩教授所说,这位求知若渴的沙克尔同学十分希望能够探索魔药学更深层的领域,因此主动要求做他的助手。

阿布拉克萨斯扬了扬眉,目光透着轻傲,对面那位求知若渴的同学嘴角不断上扬,显得极其自信。

他面前恰好摆着同他相仿的工具材料,明明魔药熬制只需要一点点汁液就行,他这样的举动倒像是刻意同他争个高低一样。

“我们打个赌吧,马尔福,梅林为证,汤姆最后一定是属于沙克尔家族的!”

阿布拉克萨斯充耳不闻专心致志观察起面前这节布满节疤的疙瘩藤块。

“怎么,不敢吗?也是,傲慢又嚣张的马尔福身边怎么会可能有真心对待他的人存在呢?”沙克尔冷嘲热讽道,“毕竟,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懂得真正的友情!”

“汤姆也是可怜,竟然遇到了你,如果是我,我只会将所有的一切都送到他面前,只有我,只有沙克尔才是最适合汤姆的!”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汤姆在一起的美好未来。

就在这时,阿布拉克萨斯面前原本安静的残根突然竖起尖刺,躁动不安。

阿布拉克萨斯不悦抬头。

“给你一个提醒,这里有很多危险的药剂,你的声音太大了,会刺激疙瘩藤。”

谁知沙克尔却直接嗤笑一声:“怎么,我的话刺痛你了?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无法反驳,只能岔开话题,对吧……”

他又开始高声起来,如果按照平时,一向好学的他的确会留意到这里存在许多危险品,但现在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他早已陷入兴奋疯狂。

阿布拉克萨斯不着痕迹地皱眉,他隐约觉得沙克尔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太癫了,仿佛内心深处的欲望被人刻意放大数倍。

而且他身上似乎散发着某种莫名熟悉的气息,虽然微弱,却久久不散。

\"你好像很了解里德尔?\"他不经意间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我比你了解得更多!\"沙克尔信誓旦旦。

阿布拉克萨斯笑了起来,继续说道:\"那你一定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吧?汤姆,平平无奇、毫无任何特殊意义的简单字母组合,平凡又普通。\"

沙克尔愣了下,高昂的眉毛紧皱,语气不悦地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我每次喊他汤姆的时候,他从未表现出任何不悦的神情……\"

\"哦,我明白了,他不喜欢的是你吧,刚才你一直叫他里德尔,只称呼姓氏而非是教名。这么说来,你们之间的交情也不过如此嘛!\"

沙克尔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带着几分戏谑。

随后他像是想通什么般撇了撇嘴,愈发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也懒得在跟马尔福打赌,毕竟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闭嘴了,阿布拉克萨斯却像是被勾起了话头。

“我记得瑟琳娜之所以当上级长是因为同年级的卡罗拉休学了……”

沙克尔听着他的话缓缓皱眉,心中暗自思索: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瑟琳娜和他一向没什么交集。

还未等他想明白其中的关系,便听到马尔福继续开口。

“我还听说你有意愿竞选学生会主席?”

“当然,我为什么不?”

沙克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满是自信和坚定。

下一学期,他将进入七年级,无论是品行还是成就,他都认为自己完全符合担任学生会主席的要求。

“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实在猜不透马尔福的意图。

然而,阿布拉克萨斯只是扬了扬唇。

“没什么。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准备荚果的汁液了。”

说完,阿布拉克萨斯垂下眼眸,不再多说一句话,坩埚中的魔药已经开始沸腾,该加入三滴汁液了。

轻轻挥动魔杖,原本张牙舞爪的疙瘩藤的残根也在一瞬间静止下来。

沙克尔一脸莫名其妙,马尔福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可魔药不等人,坩埚不断沸腾的泡泡容不得他多想。

疙瘩藤并不是温和柔顺的植物,相反,它们十分暴躁,藤蔓上如同触手般的刺藤极其容易伤人。

中间的小洞则像个捕鼠夹,它会死死钳住每位试图得到果实的巫师,如果处理不当,就会有破相断手的风险。

但这些在阿布拉克萨斯面前都不是问题。

他十分轻松的撬开残根藏在深处的洞口,随后拿过一旁的防护手套,有条不紊的戴上,挥了挥魔杖,不知用了哪个魔咒,小小的洞口很快冒出一个扑扑跳动试图脱离束缚的荚果。

当然,妈妈这么暴躁,孩子自然也不逞多让,荚果全身都很黏滑且十分好动,直接上手硬挤只会让你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片刻后,禁锢魔法消散,被摘了荚果的刺藤慢慢缩了回去,布满节疤的残根变成一截毫无生气的死木头。

尽管耳边时不时响起某位“求知若渴”的低声咒骂——看起来似乎十分不顺。

阿布拉克萨斯的动作仍旧井然有序,拿过边上的碗,正准备把荚果的汁挤出来,身后突然啪的一声,在安静的魔药室里,清脆又突兀。

阿布拉克萨斯置若罔闻,低垂的嘴角荡起浅浅弧度。

紧接着,是另一道更震耳欲聋的巨响。

面前的桌子震了一下,盛满魔药的坩埚直接洒了出来。

他不得不抬头看看这位“好学生”到底在做什么?

这一看,嘴角的弧度不断加深。看样子疙瘩藤确实对声音很敏锐,它已经完全记住了沙克尔的声音。

沙克尔周围简直称得上一片狼藉,容器碎落一地,许多草药也被打翻,如同暴风过境般混乱不堪。

当然,最混乱的当属被疙瘩藤咬住手肘的沙克尔,倒在地上扭成一团试图将自己的胳膊从残根嘴里扯出来,而他的魔杖则被枝条摔在远处。

也许是他拿的疙瘩藤实在太过暴躁,又或许是存着比较的意味刻意挑了个大头。越扯,它的枝条缠的越紧,最后竟然将整个胳膊紧紧捆住。

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角还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场有趣的闹剧,看着那张勉强称得上帅气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几道狰狞的血痕。

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中估算着时间,斯拉格霍恩教授大约还要一刻钟才能回来。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慢慢搅拌魔药。

耳畔传来的咒骂声愈发响亮,但沙克尔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个颇为硬气的人,即使整张脸被疙瘩藤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依旧咬着牙关,坚决不肯向马尔福求援。

终于,坩埚内缓缓浮现出浅金色的颗粒,阿布拉克萨斯这才回过头来,带着几分戏谑与好奇,盯着仍然在和残根苦苦搏斗的沙克尔。

“教授要回来了,你真的不向我求救?”他轻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调侃。

沙克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闪烁怒火,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看到同学陷入危险却袖手旁观,身为级长,我可是有权扣除你的分数!”

“这样吗?那看来我不得不帮助一下尊敬的级长。”

沙克尔立刻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束缚所困住。

但,缠在他身上的疙瘩藤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

“抱歉,我想我的魔法水平还不足以帮助级长脱离现在的困境。

当然,如果您稍微诚恳一些,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某个高级魔咒。”

声音充满嘲讽和不屑。

沙克尔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不断闪烁愤怒的火花。紧咬着牙关,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阿布拉克萨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怎么会,我只是提出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是否采纳这个建议,决定权难道不是掌握在陷入困境中的你手中?”

沙克尔透过疙瘩藤的缝隙,眼珠艰难转动,望向教室墙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快就要回来。

只要想到他看着这副狼狈不堪的场景,心中愈发焦急起来,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最后,他咬牙,牙齿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求你!……求你帮我!”

阿布拉克萨斯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点点头,“当然,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