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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瑟琳娜,你和几个级长带着他们跟我来。”

迪佩特校长对着他们说,然后举起魔杖,将礼堂的一切恢复原样,“孩子们,继续吧,希望这些插曲不会影响你们今晚的心情。”

沉默的人群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

卢琳娜看着校长和教授从自己面前走过,几乎要不忍不住呼声求助,可腰间的魔杖像把利刃一样死死威胁着她。

教授们的身影渐渐消失,礼堂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窃窃私语,只有少数几个心大的、懒得动脑的才又吃起来。

人群中,弗林特推了把面前的人,“我们也走吧,卢琳娜小姐。”

卢琳娜恨恨看了他一眼,又眼睁睁看着旁边一个不太眼熟的人,将旁边的列侬内给带走。最后只能认命般垂着脑袋。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她还不信弗林特能把她怎样!

阿布拉克萨斯喝完手里的果汁,取过一张湿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一双灰眸含着淡淡懒散。

算了算时间,想来弗林特已经准备好了。

平心而论,这场好戏还不错,如果他没有参与其中的话,他甚至可以打个E。

可当他成为主演之一时,这场戏就变得拙劣了,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恶心人的荒诞喜剧。

他有理由怀疑这是一次明目张胆的报复。

几乎不用怎么推测,甚至不用任何第三方证据的出现。

他就已经明白了这场戏的剧本。

一位处于青春期的女士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爱慕之人的回应,因此打算使用某种不入流的手段。

而某人因为某种原因恰好发现了这件事,于是他打算借着这位女士的手好好报复一番,再顺便让自己的某些“纯血朋友”释放一下被压抑已久的仇视,又或者还做了其它某些事情。

不论是什么事,总之一定是让某人愉悦的,可以展示他绝对权威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恰恰在肆无忌惮地挑衅马尔福的脸面。

他本来还想再等等的,他们才刚刚平静不久,可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让他很不悦。

起身,将湿巾丢到桌子上。

他要去看看那位大胆的女士是否足够聪明,有没有资格成为他开启游戏的一把刀。

借刀杀人一向是最省心省力的方法。

而他和里德尔都很擅长。

似乎是想到了之后会发生的某些趣事,阿布拉克萨斯嘴角漾起小小的弧度,漂亮的眼眸也流露出一丝浓稠的兴奋。

一旁的里德尔若有所感的看过去,恰好与一双泛着热意的眼睛对视。

他看出那是一抹被挑起的热潮。

阿布拉克萨斯走近,居高临下的与里德尔对视,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切。

挑起他的下巴,轻轻摩挲,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微微弯腰,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汤姆,来玩一场吧,德姆斯特朗,谁被拉下来,谁就是对方的狗。”

他低声呢喃道,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两人离得极近,仿佛能感受到彼此交织一起的炽热的气息。

里德尔缓缓抬眸,目光深邃锐利,眼底多了一层含义不明的热潮涌动。

硝烟、暧昧一触即发。

猩红的血芒映着火光。

他深深凝视马尔福,眼中情绪愈发浓重,喉结轻微滚动。

终于,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好。”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倾身掐住下颚,情欲渐渐弥漫。

……

一间空旷又废弃的教室。

弗林特坐在一张亮的发光的椅子上,一脸嫌弃。他甚至在自己身上丢了个隔离咒。

随意敲打着桌面,目光飘忽又散漫,像是久等之后的无聊乏味。

他面前是一抹亮眼的粉红,看起来更是与这间教室格格不入。

然而,这抹粉红却被人随意丢到地上,漂亮精致的裙摆染上一层污渍。

卢琳娜现在角落,咬牙切齿,不仅魔杖被收缴了,她藏在身上的魔药也被拿走,现在根本就没办法离开这里。

她恨了又恨,一双褐色眼睛死死瞪着弗林特,最后她实在忍耐不住,大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违反了霍格沃茨校规!”

弗林特手一抖,不属于他的那根镶着粉白色宝石的魔杖“吧嗒”一声落在地上,激起淡淡灰尘。

弗林特厌恶的捂住鼻子,狭长而危险的眼睛直接睨了过去。

“也许你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竟然不知道卢琳娜小姐敢给一个马尔福下迷情剂?”

卢琳娜呼吸有一瞬间停滞。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不需要你听懂。”

什么意思?

卢琳娜打了个寒颤,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惧意,他难不成要杀了自己?!

不可能吧?

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弗林特感受到惊恐的视线,扫一眼过去,发现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整张脸白得跟雪一样。

冷嗤一声,他才懒得搭理这个女人。

要不是在霍格沃茨,他真想直接丢水里泡着。

不过,阿布怎么还不来,算算时间,他竟然等了二十来分钟了!

正当他暗暗不高兴的时候,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极好看的人迎着浅浅微光走近这间晦暗的废弃教室。

卢琳娜愣了,她盯着那脸,那腰,那腿,眼睛都瞪大了。

竟然是马尔福!

弗林特一抬头,就看见在这一片黑中发光的人,抱怨又不爽地立刻凑过去

狭长的褐色眼眸上下打量一番,眉毛皱的跟山峰一样。

他怎么觉得面前的阿布有种身上散发出某种似曾相识的兴奋感。

弗林特眯了眯眼睛,仔细端详半天,最后发现竟然很像七岁时有人弄死了阿布最喜欢的白孔雀而后被他撞见后的状态。

那时阿布也是这样,顶着一张温和的笑脸,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结果,下一秒就当着他的面直接把那个蠢货推湖里了。

最后,在那个蠢货即将沉湖时,他才慢悠悠的指使家养小精灵把他捞起来。

轻声细语地威胁他,如果告诉他的父母,马尔福家族不会拒绝多一笔财富。

弗林特这样想着,眉眼缓缓上扬,他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彻底决定和阿布拉克萨斯成为朋友。

不过他在之后也确实没有再听到那个家族的任何消息。

现在阿布又露出这样的情绪,他想也许是某些人要倒霉了。

阿布拉克萨斯对着弗林特笑了一下,才看向角落里呆滞的人。

“晚上好,卢琳娜小姐。”

“晚……晚上好……”

卢琳娜底气不足极为心虚。

阿布拉克萨斯似乎看不见她低头躲避的烟把子,仍旧扬起一个矜持的马尔福式微笑。

“为弗林特的粗鲁举动向你致歉。”

他举起魔杖,十分自然的将卢琳娜身上的污渍清理噶干净。

卢琳娜懵了几秒。

弗林特则直接炸了,什么叫粗鲁举动?还要你致歉?

尽管眼里冒出寒气,但他面上却一显不显。

卢琳娜看着自己再度整洁的裙摆,不可置信的望向阿布拉克萨斯。

他的态度怎么会是这样?

她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马尔福因为迷情剂的事要狠狠教训她?

又或者直接扣她一百分,让她第二天被整个斯莱特林敌视?

可这些只不过是她的臆想,马尔福,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我们之间或许有些误会。”

阿布拉克萨斯接着说。

“我对你研制的迷情剂很有兴趣,它和目前已知的任何爱情魔药都不相同,我可以邀请你交流一下吗?”

“啊…这…”卢琳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这迷情剂根本不是她研制的啊!是普林斯!

“卢琳娜小姐,也许我应该说一句我的耐心很有限。”

“哦…是的,我知道…不过我也不确定它的效果…”卢琳娜低声回应。

然后开始慢慢讲解迷情剂的用法和效果。

普林斯是位很有魔药天赋的巫师。

她研制的这款迷情剂并不是液体状态,而是一种很细腻的粉末,如果想要使用他,就必须得在粉末里滴上自己的血,一定要完全浸满。

等粉末全部变成红色时,才能够使用它。

它和其他迷情剂不同的是它不需要服用,只需要嗅到粉末的气息,十分钟左右,就会产生效果。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是无声无息的逐渐包裹你,一般人很难察觉。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迷情剂,只会突然对下药人升起一丝好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好感度越发明显。

不过它仍旧具有其它迷情剂那样的缺陷,比如无法产生真正的爱情,需要长时间持续不断的服用等红灯。

阿布拉克萨斯听完后,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弗林特则暗暗惊讶又恶寒,这样悄无声息的让你迷恋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太恶心了!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控制……”

阿布拉克萨斯扭头看了眼弗林特。

弗林特秒懂,“列侬内。”

“你是怎么控制列侬内的?他看起来并不像被下了夺魂咒。”

他的样子很自然。

可最后三个字一出来,卢琳娜直接颤了几下,脸色愈发惨白。

马尔福怎么这么轻易说出不可饶恕咒?

不过在对上那双冷寒陌生的灰眼睛时,她又缩了缩脑袋。

“一种暗示性的魔药,非常复杂,而且需要提前设下锚点。

最重要的是它有副作用,在药效过去的三个小时内如果不消除使用者那段被控制的记忆,他就会发觉。”

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心列侬内的状况,也不知道现在时间如何。

阿布拉克萨斯沉思片刻,最后露出微笑,“非常感谢卢琳娜小姐的解答。”

“不过,我认为我们依旧有一件尚未解决的事情存在,对吗?”

卢琳娜听到这话,立刻知道他这是要算她给他下迷情剂的账。

下意识后退一步,咽了咽口水,她想,马尔福作为级长应该不会明知校规还去犯吧?

“别紧张,我只是希望得到一份迷情剂的试样,毕竟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是否会产生不妙的效果。”

卢琳娜舔了舔嘴角,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虽然没起效果,但迷情剂可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小玩意。

不过她内心还是暗暗祈祷,它最好还是起效果吧。

她一边想,一边指了指远处被弗林特搜刮下来的镯子,“你可以带走它。”

说完,她脸上浮现一丝期冀,这样可以了吧,她什么都说了,而且马尔福也没有任何事,一切都那么完好。

阿布拉克萨斯自然捕捉到那一丝情绪。

脸上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我想你也许忘了一件事。”

“什么?”卢琳娜这次是真疑惑。

“礼堂的骚乱,你想好怎么跟校长解释了吗?我想这会扣很多学院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卢琳娜一脸茫然,她可没那个闲工夫干这些,她吊马尔福还来不及呢!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跟我没关系!”

她极力向马尔福解释,力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是吗?西西里小姐可不是这样说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

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不解的表情,看上去不知道该相信谁。

一旁的弗林特见此狠狠掐着手心,生怕自己笑出来,到时候阿布绝对会削了自己。

“西……西……西西里?”卢琳娜结结巴巴重复。

“你是说西西里说的?”

阿布拉克萨斯缓缓点头,就算不是她说的,他也会变成是她说的。

卢琳娜表情骤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对着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一个勉强又苍白的笑容。

“也许,她说错名字了,我和她是好朋友,我相信她不会这么随便的污蔑我。”

阿布拉克萨斯见此,脸上的笑意有些微妙,“如果你坚持认为,不过我的建议是也许你需要去一趟医务室。”

“他们都在那里。”

卢琳娜仿佛听懂了什么暗示般猛然抬头,诧异又惊恐的盯着马尔福。

与此同时里德尔那边。

瑟琳娜低着头,眼里带着敬畏和倾慕,

“一切都很顺利,多洛霍夫几人也成功脱手。”

她垂着头低声报告。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回应,小幅度抬头,发现面前的人似乎在沉思什么,思索几秒,暗暗退了下去。

修长有力的指节无意识的扣着桌面,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

指节的主人神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突然,倏地一声,动作一顿,里德尔突然笑了起来,微沉的瞳孔浮现一丝热潮。

他在想,

马尔福喜欢享受和奢华,他是不是应该购置一座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