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辞直到离开也没有回答舒挽宁的问题。
他在楼下站了许久,浅月湾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
舒挽宁在客厅找了一圈,原本放在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不见了。
她本想发消息问问温钰辞,却看到他早已给她发了消息。
【温钰辞:身体不好少抽烟。】
【温钰辞:我陪你戒,我们慢慢来。】
她回了个愁眉苦脸的表情包,她没什么瘾,但是要她戒掉,一时间还挺难受的。
嘴巴寂寞,她翻出他之前带来的零食,在沙发上咔哧咔擦吃了一包,觉得没过瘾,又吃了一包。
休养了 几天,天气也渐渐回暖,她回盛安的那天,何悠在她的办公桌上放了鲜花迎接她。
何悠上前抱了抱她,看她的气色还不错,弯唇调侃她:“看来最近吃的不错,终于长回来一点肉。”
舒挽宁捏了下自己的脸,这些天温钰辞天天晚上去做吃的,营养搭配,她吃的确实多了些。
何悠将工作安排拿给她看,站在一旁,捂着唇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你家温总说了,不能让你太劳累,有的工作可以交给他。”
舒挽宁弯唇将工作安排放在桌子上,冲何悠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何悠伸手比着‘oK’。
她转身出门,舒挽宁坐在椅子上翻看季度报表,另一边的温钰辞正死死盯着手机,他给她发的消息现在都没有回复。
开会的时候,他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是垂眸就能看见的位置,也没有调静音。
然而会议结束,他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他有些急 ,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抱着一大束红色玫瑰花站在门口。
他本以为是他的花,还未开口,助理上前笑道:“老板,您的花。”
闻言,温钰辞往后退了一大步,警惕的问:“谁送的?”
“送花的人说是舒小姐送您的。”
花上面有卡片,温钰辞示意助理递给他,看到上面的话,他放下戒备心接过鲜花。
他将花放在办公桌上,卡片上说这是感谢他最近的晚饭。
他小心的触碰玫瑰花的花瓣,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若是温钰明在这,定会说他魔怔了。
手机随之响起,舒挽宁告诉他晚上去参加慈善晚宴,不能和他一起吃饭。
他的手从鲜花上离开,看来这花,不只是为了感谢他的晚饭。
他喊来助理,问:“晚上有慈善晚宴?”
“有的老板,我昨天问过您,您说不去了。”
“晚宴几点开始?”
“七点。”
看了眼时间,温钰辞微微勾唇:“回浅月湾,换衣服。”
舒挽宁一向是不喜欢参加晚宴的,但这次的晚宴不同,所有的捐款,皆是为了建设以及改造孤儿院。
她穿了条银色的拖尾礼服,两根极细的肩带搭在肩膀上,像是稍稍用力就会断开一般。
下车的时候,何悠在她的肩头披上披肩,进门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的头发盘起,几缕卷发垂在脖颈处。
恰逢生理期,桌上的酒和果汁太凉,她靠在椅背上,偶尔有人来搭讪,全部被何悠挡了回去。
直到盛安的竞争对手站在她面前,她才放下手机,抬眸的瞬间问她:“何总有事找我吗?”
“舒总说对了,确实是有点事情。”
她坐在舒挽宁对面,翘着腿,酒杯在手中轻晃,看向舒挽宁时的目光没那么友善。
她捂唇笑了几声 ,用不算低的声音问她:“听说舒总搬离了浅月湾,已经和温总离婚了 ,这事是真的吗?”
何悠想要回话,舒挽宁拉了她一把,微微抬眸,上挑的眼尾打量着眼前这个刚抢了她生意的女人。
“舒总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舒总不开口,是不知道怎么编下去吗?”
门外一阵骚动,脚步越来越近,闻到熟悉的雪松香,舒挽宁扬唇看她:“人来了,你自己问。”
话落她的怀中多了小猫图案的暖宝宝,温钰辞站在一旁,将保温杯打开后递给她。
他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撩起眼皮看面前的女人,眸中隐隐含着怒火。
薄唇轻启,质问道:“你刚刚是在逼问她?”
“温总误会了,只是最近传言比较多,我替大家问出来而已。”
“是吗?”
温钰辞的目光带着压迫,之前还存着嚣张气焰的几个人,此时各个像缩头乌龟。
温钰辞将手中的请柬扔在桌子上,靠坐在沙发上,轻抬下巴问:“那怎么我来了都不问了?”
“温钰辞。”
舒挽宁喊了他一句,将保温杯递给他,众人就见气焰嚣张的男人,眸光在瞬间变得温润。
他接过保温杯盖上,从口袋里拿出棉柔巾递给她,柔声问:“今天的药吃了吗?”
舒挽宁点点头,他重新转头看那几个人,沉声解释:
“她离开浅月湾,是因为我把人惹生气了,还没哄好。
几位还有什么问题吗?下次再有问题记得来问我,别打扰她。”
“没有了没有了...”
那几个人仓皇而逃,只剩最开始说话的女人还坐在那。
眼看着温钰辞伸手去拉舒挽宁的手试温度,又把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
感受到她的视线,温钰辞侧头看她:“你怎么还在这?”
“温总别误会,总是听闻温总宠妻,今天我也想开开眼。”
听到她这样说,舒挽宁微微蹙眉,身子微微前倾,那双淡漠的眸中倒映着她的样子。
她扯唇带出一声嗤笑:“这么羡慕别人的感情,是因为你老公对你不好吗?”
“哦抱歉。”舒挽宁捂住唇 :“不好意思了~忘了你刚刚离婚~”
她鲜少露出这样的性子,温钰辞低头宠溺的弯唇,抬头的瞬间脸色阴沉下来。
那女人咬着牙看舒挽宁,舒挽宁弯唇与她对视,只觉得她这副样子好笑。
温钰辞从口袋中拿出她爱吃的饼干薄脆递过去,冷眼看对面的人:“还不走,是需要我请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