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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没想到吧我是重生的 > 第128章 违者必受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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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瞬间凝聚,温彦博顿觉失言。长孙无忌适时解围:“恪殿下不过将朝廷愿景,加以精妙细化,这正是万世盛景之蓝图。”

鬼才信!

长孙心中暗道。士族心中的盛世,是他们与皇家同坐天席,治下苍生如蚁。农耕者仅得片土糊口,以供皇室富饶,士族安逸。妄想超越阶层,终归梦幻泡影。代代传承的士族秩序,如铁律维系皇权。

历史长河,无不遵循此道。文皇晚年,尽管竭力撼动士族根基,亦未改变宿命。百姓沦为皇权与士族间的牺牲。高祖深知士族实力,初立便拢人心,谨慎行事。今上,更是将这层隐秘掌握自如,表面维持和平表象。

然而,到了恪殿下这里,他拥有前朝狂烈,又不失今日细腻心思。重新勾勒盛世之貌,一石激起千层浪。若不能制止,所谓盛世,不再是士族的乐园!

温彦博慌忙补救,“糊涂,确实,乃是我愚钝了。”众人心知肚明,言辞不慎却是祸端。杜如晦咳声惊起,面如白宣,“吾建议,将盛世之义,详释予天下。使黎庶易悟,恳请陛下裁决,各位尊见如何?”

房玄龄和褚亮颔首赞同。唯独王玮保持清醒。“诸君慎言,国策乃国家基石,需三思而行。”长孙无忌心悦王玮的抉择。中书省内,赞成与保守,六手平举,唯有上呈龙案。

太极宫中,李世民细览恪报,侍臣王德奏告,“陛下,内阁争执,三对三平局,不久定会求见圣上。”李世民轻笑,“观瞧,王玮身为混小子盟友,也能果敢反对,真士子胆魄。”

“陛下,此事可先行回避。”长孙无垢提议。李世民蹙眉:“为何?此子虽瞒父私行,但其所谋,恰合我心中所望,我之盛世非士族可独享,欲普泽万民。”

“陛下胸怀广袤。”无垢深知丈夫之志。前朝未竟,今上立志超越。雄心huangdi共性使然。此刻,机遇已至,岂容犹豫!

“恪儿已惹众怒,雍州之风波,令其饱受敌视。此时变更国策,恐仇敌矛头直指,徒增负重。”

“且国策乃未来之约,束后代君王。”

“书写与否,有何紧要?”长孙无垢劝道,“不如恪儿语,埋首躬行,待盛世成局,自然应时而变。”

“即便吾等不及见,此重任托付恪子,必善处之。”

李世民思量后,大笑道:“甚好!权势虚名,悉数留于混子,我们潜心事功。观音婢,遇汝幸矣!”

顺州之地,突厥部族首领突利的书房内。

阿史那飞燕闯入,怒问父亲:“为何反悔?吴王邀请既定,如今允诺关陇派,如何告知吴王?”突利微笑解释:“勿虑,吴王不会因区区小事,断交草原。我等是他毛皮唯一大宗商。”

阿史那飞燕气鼓鼓地翻阅《恪报》:“大唐盛景可待,吴王,幕后巨擘!”

突利沉声道:“与恪子修好方明智。既依附唐国,彻底融入,共享荣华!”

侯俊急步入益州府邸,与房遗直重逢。兄弟情深,相拥拳击,笑声朗朗。

“小子,力气倍增,可知苦练不易!”侯俊分享经历,担任校尉,锤炼兵卒。“遗爱呢?未见踪迹?”房遗直询及幼弟。“昨日斗嘴,带兵廿里徒步,夜不归营。”

益州政令引发困惑:“何以归益州,政务繁杂。”房遗直提及裴承先,怒其不智:“禁言无常,竟下令遍种苎麻,是其心疯魔?”

回忆赴巴西郡任职,心中五味杂陈。

太兄有言,临行之时,父皇亦叮嘱:欲为苍生谋福祉,需深入民间,躬亲百姓。深知庶民所思所求,方能施策得宜。故长孙兄奉命留守益州,暗中监察裴承先。众兄弟或志向武途,投身军伍;或遵循大哥教诲,驻守各邑。正值益州灾疫初消,郡县诸多僚佐应对失措,遭贬黜之殃,为吾辈提供了磨砺之地。

而金风送爽,硕果满仓之际,大哥虽已北返长安,但夏末急种之法与秋水丰泽,使得虽时光略晚,收获尚佳。遂使益州民生稍安。然正当吾辈筹备冬储之时,刺史府却突布昭告:广植苎麻,席卷全境!

岂非颠狂之举?

益州上下,百万黎民,才历经饥荒余痛。

「噫,遗直贤弟,所虑相同。此刻,处亮、长孙兄等众人于府衙争论,亦同尔心忧。原欲助拳,奈何长孙兄诫我莫干朝政。否则易招人猜忌,疑我辈结党营私,只为报太兄仇怨。」冲兄叹息道,神色凝重。「汝先行,我独往寻那裴孽子。今夜共饮。」

「好!」遗直闻之,心中涌动,益州米仓始满,竟欲良土植麻?非昏狂不可谓!

府衙之内,怒吼回荡,如雷震耳。房遗直近门侧,怒火燃烧之音,无须目睹,已知为长孙兄无疑。果然,举目望去,长孙涣振臂高指,斥骂裴承先。环视之下,诸兄弟俱自各县返回,聚集一堂。房遗直缓步入内,众望之而欢声相迎。

裴承先亦步至房前,笑容满面,询问:「贤侄亦归乎?」顺承之意,任益州别驾。

裴承先笑言:「吾等皆出自京畿世家,何需拘谨。」旋即语气微转,「然则,贤侄当知现今苎麻之效盈。此乃千载难逢良机。丝路上之订单络绎不绝,只受限吾等产量不足。」

「现江湖两岸,纷纷投入。吾等必争先夺市,以免落后。」

长孙涣愤慨难忍,厉声喝道:「汝可知一遇荒年,麻叶何可充饥?」程处亮几日郁结于胸,怒火顿生。

裴承先面色微沉,语含讥讽:「秦王于西凉倡行商贾之道,何为妥善?余于益州推展,竟谓影响五谷之获耶?」复道,「小君子者,双标行事矣!」

闻言,群英色寒。

裴承先之言,暗含诬大哥李恪之嫌,群情鼎沸,难平。

房遗直低沉嗓音道:「阁下所言,太兄于雍州乃至吐谷浑推展工商,盖因独特之环境所致。」

「然尔地未必适宜?」未待房遗直续论,侧立之许敬宗接言,「小君子勿过度担忧食不饱腹。以银帛交易五谷即可。况且,织袋之益,远胜农田。」

长孙涣指许,寒声叱责:「敬宗小儿,尔何足插口!」显为护主之心。

裴承先面容冰霜,复归言正题,「余所决策,皆慎之又慎,兼询州中商人意见。非与吴王殿下服务型府衙之旨相悖否?」

「别驾大人,我等反对,益州广阔,何苦于此小地?吾等所辖诸邑,概不服从此令。」长孙冲厉声,断言。「若有异意,书折直言与余。此言,出自吾口!」

复诫裴,勿妄借太兄之名自卫,违者必受严惩。

遂拂袖而去,群英尾随,气愤填膺。

裴承先目送群雄背影,神情凝重,心绪不宁。

夜幕降临,酒肆喧闹。

杯酒入腹,房遗直悲叹:「裴孽徒,竟至如此痴狂!太兄于西凉,因地不宜农耕,遂巧藉丝路之利,大展商贸。」

「纵商贾兴盛,太兄严禁损益良畴。国本仍为稼穑。」房遗直沉吟片刻,又曰,「试观近年旱魃连连,益州、关中皆动荡不安。明示食足之急,仍未彻底根治。」

「商贾反哺农耕,使民从中获利。金银满溢,购买牛骡,代人力而耕,人效最大化,稻麦丰收。」

然而,许敬宗之语犹如冷水泼洒,「小君子勿过于悲观,商贾确能丰衣足食。」

太兄李恪早有论述:农商相济,互利共生。于当前,虽为新兴阶层兴起之路,亦需民众受惠。

观吐谷浑,太兄之地,驼马繁衍。温驯之力,适百姓所求。畜力之兴,耕地扩宽,耕耘深入。畜便肥沃,五谷倍增。人力释出,投身工商,循环不息。

唯农事为国本,根基稳固,商贾始繁荣。昔有人谓太兄重商,甚言招天怒、触天罚,实则误解深重。

自古至今,吃饭乃大事矣。

长孙冲默然,凝视杯盏,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