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界,万灵共存之境,风云激荡,天地之灵气在混沌之中流转,孕育无尽奥秘。
「天听吾令,地随我愿,吾乃玄幻界的君主,掌管万物生灭。」
在幽邃的云雾之上,一座名为益灵洲的巨大宫殿,其光辉照亮周围千山万壑,乃是众修士心中向往的修行圣地。此洲由五大宗派统领,皆以维护天下苍生、促进繁荣兴盛为己任。
「世间万物有生灵必有磨难,为宗派之人,若只顾争斗不顾民生,则此地将沦为一片废墟。」
宫殿深处,一位长者端坐于金座之上,目光深远。他轻轻挥袖,空间波动,一幅幅景象展现而出,是益灵洲中各个角落,百姓生活艰辛之景。
「吾等身为长老,当引领诸位弟子,于乱世中找寻平衡,给裴宗主适当尊敬,以事修为要。」
众修士听后,纷纷领悟,明白修行之路,亦需顾及人间疾苦,唯有平衡内外,方能真正步入仙途。
「若仅是单一修行法诀,忽视了百姓之所需,恐终将失根基。」
长老的声音悠长,如同晨钟暮鼓,震撼每位修士的心灵。他们开始思考,如何利用手中的力量,助百姓渡过难关,避免风险。
「修行之人,不应只局限于自身境界,而应有济世之心。」
一名少年,李泰,眼神闪烁,对长者言:
「大师兄,何不传授其他修炼之道?」
李恪轻抚长须,含笑道:
「你当我是上古仙尊,拥有点石成金的神通?」
笑声如春风拂过,殿堂中洋溢欢乐气氛。然而,这份快乐很快被打断,一位使者匆匆而来,禀报道:
「启禀长老,益灵洲十家修士,欲邀请众位前往聚灵阁商讨要事。」
闻言,所有人的面色凝重起来。
聚灵阁位于云海之下,由十家修士共治,是益灵洲的重要议事场所。但近年来,由于裴宗主的压制,十家修士渐失影响力,此举无疑带有重大风险。
长老们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这是一个机会,必须把握。
「去。」
一声令下,整个宫殿似乎都在颤动,众修士整理行装,踏上未知的旅程。他们深知,此次聚会非同寻常,将关系到整个益灵洲的未来。
……
聚灵阁中,烟霞缭绕,灵力充沛。十家修士各占一方,目光汇聚在一处,等待着长老们的到来。
「我等代表各自宗派,望与诸位共商良策,解民生疾苦。」
李恪缓缓步入,身披玄袍,手持符箓,气宇轩昂,身后跟随数位弟子。他目光炯炯有神,语气沉稳:
「众生皆苦,修行之法不应局限于宗派之争,吾辈当共同寻求破局之法,为众生谋福利。」
话音落下,整个聚灵阁静默。众修士神色各异,有人感动,有人疑惑,亦有人警惕。
此时,孙神医步出,其名在玄冥界赫赫有名,擅长医道之术,为人正直。
「吾愿协助诸位,共商医疗之事。」孙神医的话仿佛一道光,照亮了一片昏暗。
……
而在此时,裴承先所在的宫殿之中,一场宴席正悄然筹备。他的心中却并不平静,脑海中回荡着李恪临行前的言辞:
「医术并非汝一家私器,汝可知益灵洲之内,凡夫俗子患病者无数,而郎中稀缺,难以救治?」
这些话犹如利剑,穿透裴承先的心灵,让他深陷自我反省的痛苦。
宴席之上,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却不知远方的一场风暴即将降临。
幽幽古风掠过巍峨城楼,裴承先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的益州土族人。他的脸上笼罩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沉凝如同山岳,“吾辈需议大事,随吾步入城内,商议一番。”
十数位益州土族人对望片刻,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随即紧随裴承先步伐,踏入了这座蕴藏古老气息的城池。长孙冲轻轻摇头,低语:“执迷不悟矣!”
步入刺史府中,裴承先与许敬宗避开众人,与益州士绅密谈。
“我诸同袍,当警慎言辞,辨明真相。毋被浮华诺言与诱人诡辩蒙蔽双目。汝等若稍有退步,便是连环败退之始,终将面临血雨腥风。吾辈身为益州栋梁,当齐心协力,守护这方水土。吾坚信,携手并进,必能共塑益州辉煌。”
许敬宗适时拍掌,群臣响应。他笑而不语,续补道:“非革新所需,乃精诚所向,凝聚于裴别驾麾下。依我族千年遗法,将益州雕琢成帝国瑰宝。”
“裴别驾英明!”赞誉之声回响,彰显团结之势。
待益州士绅离去,裴承先携许敬宗返回书斋,猛力拍案,激愤不已,“吾等所侍吴王,竟在离去之际,欲予吾等沉重警示。可恨!此人自视甚高,视吾益州政绩如草芥,仅凭丝路功名便妄加评论吾等辛勤!若有朝一日,皇嗣归其所有,试问谁敢服膺?”
许敬宗默默聆听,洞察裴承先言语背后的含义,以及他对李恪的微妙态度。
静坐片时,许敬宗心思流转。他认同李恪关于医者郎中的见解,曾对孙思邈有所倚重,但对其事业并未投以足够重视,忽略了医疗之于民众的重要。
倘若孙思邈仍在益州,无数益州学子将成为济世良医,行走在天下,救死扶伤,颂扬益州,必将提及推动者名讳。此刻看似无即时收获,却孕育未来繁花。
裴承先所谋者,或可期日后步入宰辅之时,益州医学塾培育的名医将为之助威,稳固权位,并永载青史。
然而遗憾已生,未来仅有岭南医学学塾之名,歌颂孙思邈与李恪之伟业。
“李恪之言确有分量,吾等宜铭记。”许敬宗心中默念。岁月令他明察是非,知人善任。
此时,裴承先沉声道:“吾等不可被吴王轻视,须全力振兴益州。茇麻产业渐趋瓶颈,制药工坊乃吾战略核心。必让益州灵丹遍售天下,乃至西域。勿因保守而束缚,吾等当借十族之力,半年之内拓宽市场。”
“更需扩建制药工坊,即便无孙思邈,求贤若渴。或引宫廷太医院方剂,合力推进制药事业。年底,务使财赋增长三倍,不低于百万之巨。”
许敬宗点头允诺,然此时一人声起,“若无李恪点拨,裴大人何来今日宏图?”
论钦陵步入厅堂,笑容满面。裴承先脸色骤变,阴霾密布。
“裴大人,制药物坊乃李恪构思。彼初建之时,大人四万贯舍益州权贵,明证其时并未珍视。而今,制药成果却仅限本地销售,足证大人对其发展未倾全力。非经李恪剖析民生困苦与求药不易,大人怎会醒悟成品药于民之需。”
“如今欲全面拓展市场,大人胆识何在?”
许敬宗观察论钦陵,感其道出心声。无李恪之启迪,裴承先何敢大展宏图。
“裴大人乃循旧守陈之辈,非开创新天地之英豪。虽得一时财税之丰,然终将被视为李恪之后尘。刺史之位非卿独有,须立新功方能巩固。”
裴承先神色一凛,厉声追问:“尔究竟是何人,敢斥吾?”
论钦陵笑容依旧,心思一转,暗道对方非池中之物。“吾乃叶蕃使节,父禄东赞,余为论钦陵。”
一声震响,裴承先掌击案台,怒气腾涌,“好个禄东赞之子,潜伏刺探情报!”
“吾辈并非敌非友。裴大人若非蠢材,自知不可盲目出手。今携献策而来,助力大人年末登刺史尊位!”
许敬宗眸中微芒闪动,皱眉询问:“论钦陵,汝有何奇术?”
论钦陵胸有成竹,悠然道:“吾能使施浪诏心甘情愿效忠裴大人。这份无血的拓疆功勋,足以促成关陇系推举大人为刺史。莫让近在咫尺之机遇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