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却倔强的就是不肯,蕴藉心中有些急切,皱眉冷声道:“道歉,若是不道歉,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本国师的徒弟了。”
柳翩翩一脸震惊,不置信的看着蕴藉,眼眶红了,她怨恨的看着夙绮兮,不甘愿的道了歉:“小女柳翩翩为先前的鲁莽向福柔帝姬您道个歉,还请帝姬大人大量,饶恕小女。”
“既如此,便饶恕你就是了。”夙绮兮一副我很宽容的嚣张态度,扫了柳翩翩一眼。
柳翩翩气得浑身颤抖,她怨恨的看着夙绮兮,都是这个该死的帝姬,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这般侮辱她,凭什么吸引走了美人师父的目光。
美人师父是她的,她才是穿越来的那个,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为什么穿越大神这么不公平,既然让她穿越了,为什么不让她成为公主帝姬的?
若是夙绮兮知晓她的想法,必然要笑出声了,她当真是贪心不足,身在丞相家中,受得疼爱,竟还是不满足么?
“如此一来,本宫自也不好继续住在行宫了。今儿个本宫便会搬离,等参加完平阳王殿下的婚礼后,本宫也该回东晋去了。”夙绮兮对南越帝微微行礼,又与在场的官员们点了点头示意,很快便退了出去。
柳翩翩紧紧握着手,看着夙绮兮离去的背影,眼神宛若毒蛇般。
她柳翩翩在此发誓,若是不将这位福柔帝姬踩在脚下,狠狠揉虐报今日辱没之仇,她誓不为人!
一颗誓言珠子从她脑门飞出,直接没入空中消失,蕴藉大惊,伸手欲言又止,看着小徒弟那般,他心中亦是很心疼的。
也不知道她许了什么誓言被天道所收,看她那般模样,必然是与那位帝姬有关联了吧!
南越帝看了看柳相,又看了看蕴藉,终究是没有给柳翩翩降罪,今日方知那位福柔帝姬亦是修炼者,不由有些惋惜,若不是他年龄在这里,那位帝姬不一定看得上,他亦是愿意迎娶的。
哪怕是废后也无妨,可惜,他心知对方不一定看得上自己。
难得福柔帝姬自愿前来和亲,原本就是他们求娶来的,如今却变成了这般,都还未曾开始,便已经终结了。
南越帝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不管如何,已经得罪了一个修士,不能再得罪一个了。
蕴藉国师有多宝贝这个徒弟他亦不是不知,更别说蕴藉曾说过,此女亦是有天赋的那个,有朝一日又是一位大能,他虽是一国之主却也不能得罪的。
“柳相,国师,此事翩翩终究是错的一方,朕便处罚她在钦天监禁足七日以示惩罚,二位可有意见?”南越帝越想越不顺畅,于是还是出声处罚了。
蕴藉作了个揖,回道:“就如陛下所言,正巧这几日本国师也正好与她好好说教说教,让她乖乖闭关修行。”
“嗯,国师且先带着翩翩下去吧!”南越帝点头,挥了挥手,蕴藉对柳相点了点头,让他放心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南越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落在了平阳王和孟尚书的身上:“既然朕已经赐婚,国师与福柔帝姬又都说你二人有缘分,那么便定为二月初八为大喜日子吧!虽然有些急促,你的婚事却是早先就已经开始准备的,倒也不算怠慢了孟爱卿的千金。孟爱卿回去后也开始着手准备嫁女吧!”
“是,陛下。”平阳王与孟尚书皆是跪地领命。
自打看到夙绮兮的容貌后,任子阳心中却是有些不得劲了,他的确喜欢孟清悠,可如今看到那位原本会成为他王妃的帝姬亦是个修士还长得如此漂亮后,心里却是有了些异样了。
连带着,对破坏了他好姻缘的柳翩翩也是记了一笔。
“可是生为师气了?”蕴藉看着走在他身前,气鼓鼓的小丫头,不由得好笑出声。
柳翩翩却还是那脑壳子对他,不悦的嘟囔道:“美人师父,你是不是也看上那个帝姬了,也是,她长得好看又是一国公主,还是很受宠的公主。你怕是早就起了心思了吧,她还是修士,绝对够成为师父的伴侣了。方才看您看着那帝姬的眼神都发直了,别不承认!”
“为师的确很欣赏那位帝姬,福柔帝姬性子洒脱嚣张,可她的确有那样的资本。翩翩,为师并非要帮着别人欺辱你,只是这件事你当真是做错了。她是一国公主,前来和亲,原本就是低嫁,是咱们南越去求娶来的公主。你第一天就去找人家,还跟人家说那些话,你这岂不是在践踏她的尊严与脸面么?再说那东晋的镇国将军,与她也并未有过婚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怎么说人家有尾首,即便真的有,大家也都是藏在心底,你倒是好,直接给人道出来了,此番的确有所欠缺。”蕴藉叹息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就已经与柳翩翩并肩而行了。
柳翩翩停下脚步,看着蕴藉委屈的道:“那她也不能辱没我,我也是见不得子阳哥哥和清悠姐姐相爱而不得在一起啊。清悠姐姐那么好的人儿,为什么要给人做侧妃,那样还不如不嫁了。我好好的与那帝姬说话,可她却耍我,将我当猴子一般看待,还带着我上了大殿,让大家看了我的笑话。若不是爹爹和师父在,陛下也绝对会重罚我的。”
“所以,为师担忧那位帝姬会成为你的执念,届时你若真的开始修炼,日后必然会成为你的心魔的。找个时间,趁着帝姬还未离开南越时,为师为你俩解开吧!”蕴藉叹息一声。
柳翩翩眼光闪了闪,别过头去:“我与她的事情,师父就别管了,我只是对今日之事有所不甘,发下的誓言也不过是想让她也在当众与我道一次歉罢了。”
“就这般简单?”蕴藉显然有些不信,柳翩翩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就这般简单!”
既是如此,便帮她一帮吧!
夙绮兮安排出去的人很快找到了一间小院子,从行宫中搬出,并购置了物品将屋子装扮了一番,住的也很是舒畅。
夙绮兮这位帝姬也在南越出了名,京都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各种宴会不断的。
每当有什么宴会,主办方也会遣人送来一份精致的请帖邀请夙绮兮前往,夙绮兮却很少会去。
南越在大陆南方,一年四季气温都在二十六七度左右。
东晋怕此时已经开始降雪了,南越却还是穿着夏装,却也不会很热南越重农桑,四季果蔬很多,东晋重武,西凉中和,唯有北荣匮乏野蛮,又懒惰,每到冬天,便会整兵前往西凉,东晋两国的边境抢夺一番。
他们倒是想去南越抢夺,却因距离太远,虽抢上一回便够他们吃许久了,但因路途遥远,一来一往倒是不便。
夙绮兮一晃也在汉阳住了有月余了,名声也越发响亮,那是有一次出去,被一个纨绔子弟用言语调戏了一番,她直接就将人家扒光了掉在了钟楼上,丢进了那官员的脸面。
可人家偏偏不敢声张,只能回家将那小子狠狠教训一顿,还将人绑了上门负荆请罪,可惜夙绮兮并不接受。
那官员心惊胆战了几日,夙绮兮却也没有继续对付他们家。
自此之后,夙绮兮嚣张跋扈的名头也算是传了出去,一月初二这天,郑国公夫人办了一个赏花会,夙绮兮也接到了帖子。
她闲着无聊,也就去瞧瞧热闹,听闻南越一等一的家族都会前往。
郑国公是皇后的娘家,众人自然会给面子,更传言这次的赏花会是郑国公夫人想为自己的小儿子挑选一门亲事。
又闻那郑小爷长得是清隽风流,很是受女子欢喜。
这些都是她那两个很八卦的侍女打听来的,她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得知的,却也大多都是*不离十。
夙绮兮自然是不会被选上的,她只是去凑凑热闹,看看戏罢了。
在这样的古代,什么戏本子,小言可都不及这权贵之家的宅邸事来的精彩,想必今日必然有场好戏可看。
早就有不少权贵千金已经先行抵达赏花会所在的别苑了,郑国公夫人的这座陪嫁别苑倒是花费了心思的,听闻在汉阳都是数一数二的园子。
三三两两的小姐姑娘们凑在一起说话,偶尔还会给一些比她们身份低,却也来到这里的姑娘们投递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们说,那位东晋的帝姬今儿个会不会来?听说她长得很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说这帝姬也真是可笑。婚都退了,难道还真的要参加平阳王殿下的婚宴后再离开么?那孟家小姐倒是幸运,竟是得到柳相千金那般的照拂,为了她宁愿得罪那位帝姬,还闹上了大殿,不但没有被惩罚,还获得了赐婚。”一位蓝裙贵女酸溜溜的说道。
“可不是,柳翩翩小姐那可是柳相的眼珠子,又有天赋很得国师欢喜,有这两尊大佛撑腰,除了宫里的那些贵人,她绝对可以在汉阳横着走了。”另一人也酸溜溜的说道。
“柳翩翩和孟清悠过来了。”一人提醒,几人看过去,孟清悠的确是个美人儿,那身段妖娆紧致,绝对有料,穿着一件篮彩绣蝴蝶暗纹交颈偏襟窄袖锦衣配上一套妆花月季花的马面裙,撒花烟纱披帛。
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和蝶戏花的玉佩,头上也没带多少首饰,用缠枝珠花束住发髻,倒是清爽漂亮。
柳翩翩穿着一身白色锦衣,行走间隐约可见银色芙蓉暗纹在光的作用下流转,同色腰封上系着一根带穗的白玉短笛,那是国师蕴藉亲赐的。
平日看似是个玩物配件,实则那是件法器,可护柳翩翩安危,头上戴着的首饰也不多,很是清丽。
两人相携而来,倒也各有特色,一个活泼靓丽,一个温婉可人。
那些贵女刚准备过去交谈,不知谁说了句:“那是东晋帝姬的璎珞萃珠香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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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耽搁了时间,咳咳又迟了。
现在是十点四十分,如今的编辑可真是准时,十点半一到人立马不见啊,不是妖精断更哦,又一次被断更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