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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瞎子感受到腿部传来的钻心疼痛,顿时怒不可遏,那疼痛仿佛无数根尖锐的针,深深地扎进它的神经,让它的整个身体都被愤怒所占据。它仰天长啸起来,那声音如雷鸣般在山林中回荡,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泄着心中的怒火和痛苦。

它一边用粗壮有力的前肢使劲捶打着自己厚实的胸膛,每一次的捶打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愤怒助威。一边张开血盆大口,对着面前的两人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那咆哮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威胁,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和痛苦。它的双眼通红,充满了仇恨和狂暴,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掉。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钱山岭布设下这个炸子儿陷阱,熊瞎子的腿绝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就在钱山岭扭头的那一刹那,他便看到了那头已经被激怒到极点的熊瞎子正四肢着地,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们父子二人狂奔而来。那熊瞎子的速度极快,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仿佛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面对此情此景,钱山岭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流露出一抹坚毅之色。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害怕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儿子钱仁,嘴唇轻动,喃喃自语道:“儿子,别怕,爹今天在黄河路上与你作伴......”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没办法,他过来的时候,枪已经被钱仁和钱光拿走了,来的时候只有炸子儿。这个炸子儿还是放了好久的,估计是因为受潮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其他的缘故,这才导致炸到的熊瞎子只炸伤了一点。钱山岭心中暗自懊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炸子儿的威力不够,也许他们现在就不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钱仁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样,一直流淌着,心中充满了悔恨,恨自己不该来啊……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时冲动,也许他们就不会遇到这只凶猛的熊瞎子,也不会让父亲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他看着父亲那坚毅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那只熊瞎子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拖着,仿佛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和笨拙。它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朝着钱山岭狂奔而来,那身影充满了愤怒和狂暴,仿佛要将他们父子二人撕成碎片。

“不好!”跟在后面的陈达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不禁失声惊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他知道,如果熊瞎子攻击到钱山岭父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陆军早已迅速举起手中的猎枪,瞄准了前方的目标。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猎枪开火了。然而,由于熊瞎子一直在不停地乱动,陆军无法精准命中要害部位,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射击熊瞎子的手臂。那子弹如闪电般射出,瞬间击中了熊瞎子的手臂,一股强烈的疼痛感从伤口处传遍全身。

熊瞎子吃痛,身体猛地一颤,原本狂奔的脚步戛然而止。它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它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人类攻击到。此时的熊瞎子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狂地向前冲,而是停在了原地,嘴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似乎在向攻击者示威。

陆军见此情形,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大黄犬,低声喝道:“上!”得到主人指令的大黄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它的身影快如闪电,充满了力量和勇气。其他四只帮手狗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一同冲向了前方的熊瞎子。

……

前面的钱山岭看到是陆军开的枪之后,心中升起一股羞愤的感觉。先前自己还跟许国作对,现在人家帮着自己。这就是差距……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多么的错误,而陆军的大度和善良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

钱山岭没有愣太久,而是扶着儿子往前面走去:“走。”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钱仁则是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陆军,同样脸色变得羞愤起来。他知道,自己欠陆军一个很大的人情,而这份人情也许他永远也无法偿还。

……

只见大黄犹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冲至前方,其矫健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熊瞎子粗壮有力的腿上。那一口咬得极狠,仿佛要将熊瞎子的腿咬断。

而这一咬之处,恰好便是之前被炸子儿炸伤的部位。熊瞎子的腿部本就伤痕累累,此刻又遭大黄狗如此凶狠地撕咬,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滋味,恐怕唯有它自己方能深切体会。熊瞎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它试图用熊掌去拍打大黄,但大黄灵活地躲开了。

受到攻击的熊瞎子瞬间暴怒起来,它扬起那如蒲扇般硕大无比的熊掌,带着凌厉的风声和无尽的愤怒,毫不留情地朝大黄身上猛力挥去。一旁的李建国见状,下意识地想要举枪射击,但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之际,陆军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了他,并大声喊道:“等等!先让这几只狗练练身手,别急着开枪。”

站在一旁的陈达神色淡定地点点头,缓缓说道:“没错,听你陆哥的安排。”听到这话,李建国应声道:“好。”他们知道,陆军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猎狗们锻炼自己的战斗能力。

此时,有了大黄狗在前面英勇无畏地带头撕咬熊瞎子,其余四只猎狗也不甘示弱,个个勇猛异常。它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纷纷朝着熊瞎子的腿部扑去,锋利的牙齿紧紧咬住目标不放。一时间,犬吠声、咆哮声响彻山林。

就这样你来我往之间,熊瞎子虽然体型巨大且力量惊人,但在五只凶猛猎狗的围攻之下,逐渐陷入被动局面,被牢牢地牵制住了。通常情况下,打这种大规模的猎捕行动时,人们一般只会带上三只或者四只猎狗。因为这样数量的猎狗组合,在遭遇大型猎物后能够更好地相互配合,从而提高狩猎成功的几率以及行动的便利性。然而今日,这五只猎狗却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默契与战斗力,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此时此刻,那只体型庞大、力大无穷的熊瞎子已然完全被牵制住了,无法挣脱束缚。对于陆军而言,此时只需轻松地扣动扳机,就能将其置于死地。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陆军并未选择开枪射击,其中缘由主要在于他希望借此难得的契机来锤炼这五只猎狗之间的协作能力。

要知道,在这群猎狗之中,大黄狗的个体战斗实力相当出色,若是面对一只尚处于幼年时期的小熊崽,它独自应对也不在话下。可是,一旦遭遇真正凶猛且经验老到的成年熊瞎子,大黄狗最多也就能够暂时牵制对方一小会儿罢了。倘若在此期间稍有疏忽大意,那么大黄狗便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既然眼下出现了如此绝佳的锻炼机会,陆军又怎会轻易放过呢?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实战磨砺,不仅有助于增强这五只猎狗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还能够进一步提升它们的战斗素养与信心。

确切地说,此次经历还有望增进对这五只猎狗各方面表现及能力特点等相关信息的了解掌握。特别是李建国所拥有的那两只黑狗,与陆军以及陈达所饲养的猎狗相较起来,确实存在一定差距,稍显逊色一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英勇善战的大黄狗引领带动之下,李建国的两只黑狗只需找准时机勇敢地向熊瞎子发起攻击并咬住不放即可。

没过多久,钱山岭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钱仁,缓缓来到了陆军所在之处。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的疲惫和无助,仿佛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缓缓地走到陆军身旁,钱山岭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陆军身上,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说道:“陆军啊,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你!若不是有你帮忙,我们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他知道,如果不是陆军的帮助,他们父子二人可能已经命丧熊瞎子之口。

说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接着又道:“以前都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但从今往后,我会带着我的两个儿子彻底离开这里。”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脸面继续留在这个屯子里生活下去了。

陆军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对方说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的心中并没有因为钱山岭的道歉而感到喜悦,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此时的钱家可谓是颜面尽失,遭遇这般变故,他们哪里还有脸面继续留在这个屯子里生活下去。想当初,钱光竟然狠心将他亲哥哥丢弃在深山之中,独自逃命而去。如今这事已经在屯子里传扬开来,人们对钱光的指责和谩骂不绝于耳。再加上钱仁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无论是为了儿子们的未来着想,还是顾及自身的名声与处境,继续留在屯子里显然并非明智之举。钱山岭知道,他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这时,陆军突然瞥见前方放置的那杆猎枪。他眼神一动,连忙喊住正搀扶着钱仁准备往前走的钱山岭:“等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果断和坚定。

听到这声呼喊,钱山岭心头一紧,原本向前挪动的脚步瞬间停滞不前。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陆军要趁此机会羞辱自己一番?行吧行吧……他已经做好了被陆军羞辱的准备,他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多么的过分。

结果,只见陆军不紧不慢地走到前方那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先是瞥了一眼躺在一旁、已然没了气息的猎狗,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与无奈。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旁边静静躺着的猎枪,弯腰将其捡起。接着,他一步步朝着钱山岭走去,并毫不犹豫地把手中刚刚捡来的猎枪递到了钱山岭面前,毕竟这把枪也是钱家的。

此刻,钱山岭正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凝视着陆军。那目光里有感激,有愧疚,还有难以言喻的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卑微。

陆军却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拿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声音平静得就像冬日里未起波澜的湖面。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和不满,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听到这句话,钱山岭微微颤抖着嘴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说完,他像是不敢再直视陆军一般,迅速转过头去,同时抬起手悄悄地擦了擦眼角那颗即将滚落的泪珠。他知道,自己欠陆军的太多了,这份恩情他也许永远也无法偿还。

陆军依旧神色淡然,缓缓说道:“以后好好教育你两个儿子吧。”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期许却不言而喻。他知道,钱山岭的两个儿子需要正确的引导和教育,否则他们的未来将会充满坎坷。

钱山岭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好!”只留下这么简短的一个字后,便转身扶起伤势严重的钱仁,一步一瘸地向着外面缓缓走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茫茫雪幕之中。

待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陈达突然笑了起来。他面带笑容地看向陆军,赞许地说道:“宰相肚子里面能乘船,陆军啊,我发现你可比以前更加理智成熟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赞赏,他知道,陆军的行为是正确的,是值得称赞的。

陆军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大家毕竟都来自同一个屯子,如果是放在从前,以我的性子恐怕会一直不依不饶下去。但如今,他家一个儿子身体残疾近乎半废,另一个儿子又在为人处世上存在严重的问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他知道,人生充满了变数,我们不能总是执着于过去的恩怨。

说到这里,陆军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就凭这两个棘手的难题,已经足够让钱炮自顾不暇、忙得焦头烂额啦!”他无奈地摊开双手,仿佛将所有的责任都放下一般,接着说:“我能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后续如何,就得看钱炮他自己怎样去教导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只能靠钱山岭自己了。

站在一旁的李建国此刻却是满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心中暗自嘀咕着:“陆哥到底在和师傅谈论些什么呀?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陆军和陈达之间的对话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只见四只凶悍无比的猎狗在大黄的引领之下,如同一群勇猛无畏的战士,疯狂地扑向那只体型巨大的熊瞎子。它们一个比一个凶猛,死死地咬在熊瞎子的大腿、腹部以及腿部等要害部位。那场面十分激烈,让人不禁为猎狗们的勇敢和顽强所折服。

很显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眼前的这只熊瞎子相比起以往显得愈发虚弱无力。它周围的地面上四处散落着一块块新鲜的熊肉,有些甚至还被眼疾手快的大黄叼住,直接吞进了肚里。大黄的行为让人们看到了猎狗的本能和生存欲望,它们在这场战斗中不仅展现了勇敢和顽强,还展现了智慧和生存技巧。

陈达眼睛猛地一亮,视线看向陆军身边的大黄,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笑着对陆军说道:“陆军,还是你的大黄够凶猛啊!你瞧瞧我家那只大黄,咬了七八口,估计都没有你家大黄咬的一口来得更疼。”

陈达的大黄确实也相当不错,但与陆军的大黄相比较而言,稍显逊色。陆军听完后,微微一笑回答道:“陈叔,这可不好比呀!我的猎狗可是野生的,野性还保留着呢。如果你把你家的大黄放到山里去训练一段时间,说不定也能够有所成就。”

陆军的大黄历经多年的厮杀,战斗经验丰富。再加上这段时间跟随陆军一同行动,大黄已经逐渐适应并熟悉了这些大型猎物,完全不畏惧它们的存在。对于大黄来说,这些大型猎物仅仅只是它口中的食物而已。

陈达听了陆军的话,连忙笑着摆摆手:“那可不行,家里就这么两只猎狗了,如果让它们进入山中冒险,万一发生意外,那我以后上山打猎岂不是没有猎狗可用了?这绝对不行。”

一旁的李建国听到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嘿嘿一笑:“师傅,您放心吧!以后需要猎狗的时候,可以使用我的猎狗啊。”

陈达听到后,无奈的白了李建国一眼,你小子的猎狗才上山几次啊?用你的?不放心……

三人在这边谈话着,前面五只猎狗正在与一只体型巨大的熊瞎子激烈争斗着。

熊瞎子此时全身伤痕累累,腿部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它深知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里,否则将会被这五只凶猛的猎狗活生生地拖死。

如果不是因为腿部一开始就被炸弹炸伤,以它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松应对这五只猎狗,但如今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想办法逃离现场。

陆军看着熊瞎子,低声呢喃道:“这家伙想逃跑?没那么容易!”他转头看向李建国,语气坚定地说道:“建国,开枪射击,瞄准它的眼睛和四肢。”

李建国听到命令后,脸色微微一变,轻声回应道:“啊……陆哥,眼睛不好打啊。”

陆军明白李建国的顾虑,鼓励道:“先试试看,不行的话,我会接手。”

李建国感激地点点头,心里清楚陆哥这是在给他一个锻炼枪法的难得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尤其在面对如此强大的猎物时。于是,他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准备开枪。

仔细想想,李建国实际上并没有太多打大型猎物的实战经验。之前不是被熊瞎子追赶,就是被野猪追赶,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练习枪法的机会。然而,现在陆哥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又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此时的熊瞎子已经濒临死亡边缘,如果能击中它的眼睛和四肢,那剩下的就交给猎狗去解决吧。于是,李建国小心翼翼地绕过熊瞎子,来到它的前方。此时,他与熊瞎子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三十米,五只猎狗仍在疯狂撕咬着熊瞎子。

熊瞎子的吼叫声愈发响亮,其中夹杂着一丝绝望和不甘。就在这时,大黄趁机咬住了熊瞎子的胳膊,但不幸的是,熊瞎子猛地一挥,大黄瞬间被甩飞出去。幸运的是,大黄被甩落在地上,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大黄再次冲了上去,其他四只猎狗也是如此,这次熊瞎子招架不住,被五只猎狗咬得血肉横飞。

旁边的陆军和陈达已经举起猎枪,看着旁边的熊瞎子,只要是熊瞎子有异动,陆军会毫不犹豫地开枪猎杀熊瞎子的脑袋。

李建国晃晃悠悠的瞄准熊瞎子的眼睛,只不过熊瞎子是动着的,他的猎枪也随着瞄动着,一时之间犯了难,有些拿不准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