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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贺家全部股份,不就是要拿走整个贺氏集团?

贺家能在京城上流圈站稳金字塔尖端的地位,靠的就是龙头企业贺氏集团,没了贺氏集团,贺家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贺还山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你这是要毁了贺家。”

郁寒深的手还放在包厢的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慢慢斜插进西裤口袋,语气波澜不惊:“贺董言重了,要是贺董给不起,晚辈也不是非要不可。”

贺还山被他这气定神闲的态度弄得气结。

以前就听说郁寒深这人不好搞,但因为贺氏集团和煌盛集团所涉业务不同,没有合作也没有竞争,即便是打交道,也不过是在一些商务场合点头寒暄。

那时郁寒深涵养有礼,进退有度,与人交往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他还觉得传言夸张。

此时正面交锋,贺还山终于领教到郁寒深的不近人情。

贺长君起身走到郁寒深身侧,“寒深,先别走,有话好好说,清澜……到底是我的亲妹妹,我当哥哥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虽说贺清澜的情况,判死刑的概率不大,可是概率不大,不是没有可能。

郁寒深手底下的那位律师,出道至今从无败绩,那张嘴死人都能给说活,庭审的时候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给贺清澜挖坑,把她引到坑里埋起来。

郁寒深眸光沉着,“该说的已经说了,贺董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寒深……”贺长君见郁寒深态度坚决,转头去看贺还山:“爸,股份比不上清澜重要,您……”

他没说完,贺还山的手机响了。

贺还山看了眼来电,接听,手机里不知道说了什么,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挂了电话,贺还山的脸上露出笑来,“你的未婚妻不出谅解书,有人出,死者不是还有个亲生女儿?”

“比起外孙女,亲生女儿更有出具谅解书的资格。”

贺还山来找郁寒深之前,派人调查了死者的具体信息。

刚才下属打来电话,死者女儿一家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正是缺钱的时候。

一个缺钱的人,可比什么都不缺的人容易搞。

“是吗。”郁寒深听了,却勾唇一笑,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不把贺还山的话放在眼里,“那就预祝贺董早日拿到谅解书。”

贺还山看着郁寒深这不紧不慢样,不知为何,太阳穴忽然跳了一下。

郁寒深离开后,他给贺夫人打去电话,“你跟美茵去找司桐,她怎么说?”

贺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郁寒深把那小贱人护得滴水不漏,我都没见到她人。”

“你那边呢?郁寒深怎么说?他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贺夫人反问。

比狮子大开口还厉害,贺还山把郁寒深要贺家所有贺氏集团股份的事说了。

贺夫人一听,顿时急眼:“他疯了?居然要整个贺氏集团!这不可能!”

没了贺氏集团,贺家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她还怎么当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氏集团董事长夫人。

“老贺,你快想想办法,清澜不能有事,公司也不能拱手让人。”贺夫人语气急切。

贺还山沉默一阵,开口:“我让助理约了死者的女儿,今晚过去看看情况。”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点了根烟坐在包厢里抽。

总感觉,不会太顺利。

这几日天气一直不好,阴沉沉的,时不时下一场雨,海城的气温一降再降。

郁寒深推开病房门,看见的是司桐坐在病床上发呆的画面,她一向看重学业,以前住院,闲时都会抱着手机学习,而这几天,她都在发呆。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郁寒深进来都没发现。

“在想什么?”郁寒深问她,脱掉西装丢在沙发上,走去病床边坐下。

床往下沉了沉,司桐转过头,看着男人深邃俊美的五官,声音很轻:“我在想,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从海城大饭店出来,郁寒深就接到保镖的电话,知道贺夫人和二舅妈来过,也知道贺夫人说过什么。

他没隐瞒:“去见了贺还山。”

伸手把女孩捞进怀里,动作轻柔,顿了顿,他补充一句:“贺清澜的父亲。”

司桐靠在他怀中,视线里,是男人性感的喉结和精致的领针,衬衫领口挺括服帖,一丝不苟,更显出他的矜贵和禁欲。

耳边,响起郁寒深低沉又郑重的话:“相信我,我一定替外婆舅妈还有央央报仇。”

司桐闭上眼睛,“嗯。”

十一月中旬,五点多天就黑了,七点多,郁寒深接到莫煦北的电话,舅妈醒了。

司桐隔着重症室的玻璃,看见舅妈睁着眼睛,朝她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眼泪瞬间落下来。

回病房时,她去另一间VIp病房看了央央。

央央是今天下午转到病房的,看着小家伙可爱的睡颜,司桐不禁有些后怕。

要是郁寒深没有安排保镖跟着她们,那后果,光想想,就让人窒息。

“我下午去看了小宋和保镖。”回到自己的病房,司桐躺在郁寒深怀里,闷闷地说:“他们受我连累,吃了不少苦。”

听见她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郁寒深眼底浮上心疼,这件事归根到底,是因为他,贺清澜是因为他才会对司桐的亲人下手。

可始终,司桐没有责怪过他一句。

郁寒深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因为压低嗓音,更显磁性醇厚:“我不会亏待他们,放心。”

“对不起,桐桐。”他再次道歉。

不关你的事,司桐在心里想,是我,是我没吸取五年前的教训。

这时,病房里响起机械振动的嗡嗡声。

郁寒深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见来电,他直接接听,没有起身回避。

也没有刻意调小音量,司桐听见手机里传出秦安旭的声音:“郁总,我按照您的吩咐,向贺董事长要贺家的全部股份,他们很生气。”

听到秦安旭恭敬又卑微的语气,司桐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等郁寒深挂了电话,她问他:“贺家去找……秦夫人了?”

是了,不是只有她有资格出具谅解书,韩灵丽比她更有资格。

郁寒深把手机搁回床头柜,‘嗯’了一声。

“秦叔叔说要贺家全部的股份,是什么意思?”司桐坐了起来。

秦安旭说是按郁寒深的吩咐,那么,郁寒深和贺还山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也提过这个要求?

用一纸谅解书换贺家的全部股份,听起来,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