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到什么?”赵一并没有看向门口方向的那位战士,反而依旧低垂着脑袋并发出低弱的回应。
这名健硕魁梧的汉子正就是那个曾“瞪眼眠”的家伙;他在瞄到赵妃胸前所露出的部分肌肤后,忍不住舔了口嘴,继而答道:“秦朝玉玺消失了!估计被人盗走... 那个小丫头已经失去踪影了吧,应该就是她干的吧?”
“你在讲什么呢!”她猛得冲向前紧紧抓住面前汉子肩臂部分,眼中满是难以相信之色,“如何能如此?你们不是早就把它隐匿妥当了?那区区小女子怎么发现藏点呢...?再去找到!若还是无法发现,我们只能一起陪葬!”
李雷没有想到,秦王身边的几个侍卫,竟然有如此复杂的背景。据说,这些侍卫都是随着秦王进入咸阳后逐渐安排到宫中的,每个人的身份都经过了严密核实,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但在各自的国家中并没有任何亲属,也不会与各自国家的政权有任何联系,才能在雍都皇宫中效力。不然,即便有人手握重权,也不可能将其他国家的人轻易带入秦王宫!
“啪!”李雷猛地一拳击中了一个侍卫的脸颊,那名强悍的武士应声而倒。旁边的张力刚想抽剑,却见李雷笑着摆摆手,“昨晚已经教训过你们一次,你还想再来一次?”
“昨晚是你?”张力惊讶不已,能悄无声息地击倒他们这么多人,是他从未见识过的高人。
“当然是我,废话少说。”李雷微微一笑,转向秦王,行了一礼:“臣李雷,拜见秦王。”
“李卿……这是何意?”秦王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不动手抓住或者处置赵国侍卫。
“陛下,这些侍卫背叛您并非出于私心,实在是受到奸人挑拨。作为陛下的臣子,我不敢轻易处置他们。但是,请陛下谅解,这二十个剑士,必须得有个交代。您明白吧?”说完,李雷随手拨弄了一下旁边的香炉,确认里面的纸灰已经化为烟尘,盖上了炉盖。
“陛下,难道不能放过他们吗?”一名侍卫激动起来,秦王似乎并没有把此事看得太过严重,既然这样,为何还要动手?
“不行。”李雷的话不容置疑。
“李兄!”其中一名侍卫忽然脸色一变,跌坐在地。
“将军,有紧急报告,嫪毐被劫走了!”门外忽然有士兵赶来通报。
张力一听这话立刻冲向门口,显然认为嫪毐被抓出去之后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他刚刚靠近门边,一道寒光便划过腿肚,一支利箭牢牢钉在他旁边,让他险些跌倒。
“李将军吩咐,勿伤他性命!”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李雷迅速赶到窗口,看到了远处天空中的烟火信号——那表示秦军已包围此地,可随时行动处理宫中事宜。他知道事情即将进入 ** 阶段。
“秦王并不欲伤害您的亲信,但这些侍卫的背叛必须得到处置。秦王的意思是让您随同他们一同撤离。”李雷的声音显得颇为坚决却又不失礼数。
“好吧,我就跟你走。”秦王点点头。
此时,李雷的心情颇为复杂:原本如果一切正常进行,大秦或许会早一些统一天下。但现在出现了这么多波折,一切都得往后拖延至少五到六年。“看来只能尽量加快进程。”他在心中暗暗想着。
随着几声闷响,几名士兵被击倒后,数十位士兵拥进了房间,很快控制住了整个局面。秦王也派来了增援部队,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
李雷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的烟火信号,叹了口气。“希望这次 ** 能让所有人警醒。”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见韩震微微颔首,他对准韩震继续讲述:“带走嫪毐的人留下了姓名,称自己是嫪毐麾下的门客,不忍看着主人遭遇不幸,于是出手营救。他们共有两人,其中一个体型肥胖,另一个则颇为瘦削。瘦子击倒了我们十几个人,将嫪毐抛向城墙之外,而胖子却轻而易举地在地面稳稳接住了他。”
听到这里,墨禹脸上的欣慰和庆幸,使韩震心底不禁一沉:“情况有点棘手了……”
嫪毐招贤纳士、蓄养死士的事是人尽皆知的秘密。然而,很少有人能够想到的是,嫪毐身边的这群死士中竟然隐藏着这样忠诚且勇敢的人。显然,嫪毐被营救出去后一定会选择藏身之处,而招贤馆无疑是最稳妥的选择,毕竟其中不仅有大量的门人,更有三百多文士聚集。这些士子来自六国各地,尽管并非个个才高八斗,但在文辞辩论上的造诣却也不可小觑。
嫪毐出于自身喜好,收养了一批擅长文学创作和表演的士子,每天在招贤馆内放纵狂欢。倘若此刻韩震率领众人强行闯馆救人,文人定会对秦国进行口诛笔伐,并谴责其 ** 不尊贤士。即使韩震仅仅是采取了稍强硬的方式进入馆内,也会遭受文人的批评和谴责。这不仅仅损害了秦国的声望,还将严重影响韩震在众多贤者心目中的形象。这才是令韩震忧虑重重的关键问题。
“墨禹,速速出城将此事上报蒙恬,并告知秦王陛下,言明嫪毐已经被救援到招贤馆。如果陛下询我的看法,请这样答复:‘大夫以上不施肉刑乃传统法则,商鞅变法之后秦国法治统一。不论国籍背景,凡居于此国境内均须遵从大秦国法’。务必尽快执行!”
“喏!”听完韩震指示,墨禹并未迟疑片刻,即刻接过年轻同伴递过的缰绳跨马扬鞭飞奔东门去了。
正当韩震到达招贤馆门口时,他注意到守卫在那里的墨家 ** 一片慌乱。目光敏锐的一看之下,他的眸子瞬间紧锁成了一条缝——他清楚地见到两个身穿楚地墨家服饰的青年满身是血地躺在院墙脚下毫无气息,不远处插有一根粗大锐利无比且显然是自己亲自制作出的弩箭。
一声深沉的哀叹从韩震喉底发出。他轻轻抚上了墨然握持长剑的掌心,却发现这一举动落到了对方的兵器之上,“铮”声碰撞。墨然痛苦地说:
“对方警告过,任何一方从旁边偷袭就会焚烧馆藏的一切物品,并迫使所有学者共同承担这个责任,使我们背上辱杀名士的名声!”此刻的墨然悲痛难忍、迷茫失措。
愤怒和决心交织在一起的神色在韩震脸庞浮现。“那就让我们视这里如同赵国首都般对待吧!” 韩震狠狠吐出一口气道:“借给我你那柄重铸巨阙让我试试看,或许能成功潜进去。”
“将军怎么能冒这样危险?”尽管口中如此说,墨然仍试图将腰间悬挂重剑解下递给他时被旁边的墨芸及时阻止。
这位女战士担忧地拉扯他的同伴说道,“那种重型射击工具可是师祖特制版啊,一旦被命中心肺区域基本上难逃必死结局。即使是手持天下无敌之名剑,在它前也是束手无策的,您何必亲身冒险?”
韩震对此充耳不闻。反而将头微俯对墨然耳语。听到师兄低声私密内容后墨然后脊不由绷直,诧异地看向他那位一直性烈 ** 如火般的幼年师妹——要知道过去诸多自称才俊博学文人都因提婚被她揍走,如今却表现得格外关心眼前之人。
“我不知道答案。”即便态度冷漠依旧掩盖不了墨然眼神中的疑惑。但他仍然把剑取下来小心翼翼地交付到韩震手中,叮嘱说:
“千万要谨慎,如果遇到无法应对之事必须马上撤退;这不是单纯依靠勇猛便能够克服的挑战!”
“明白。”接过沉重的利器时再次确认了一下其重量,他从自己穿的外套开始割裂处理以便更好地掌控武器。随后韩震挥舞双臂猛然一蹬踹开了馆邸紧闭门户。
几乎在同一时间,门扇打开的同时空气里爆发出剧烈破空声与金属摩擦
“太好了!”韩震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一开始并未轻视那张强弩的威力。他曾亲身试过那种强弩的力量——它能在五十步内穿透两人,并且深入墙壁达半尺。然而他手中的这具显然已有所损伤,在经过简单修复后失去了原有的部分威力,若真是一架由咸阳生产的完整强弩,恐怕连他也不敢以手中名剑去抵挡。
“太好了!”墨芸看到韩宸跟在韩震身后安然无恙,虽未多言,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韩震,随即离开寻找同门。
“韩震!”墨然愤怒地拿起地上巨大的名剑,手指向一个明显的凹坑,“这是排名前十的剑,竟被弄出了个豁口,你把一把好端端的名剑给毁了!”
“嘿!”韩震一边允许韩宸处理着手背伤口处的震动创伤,一边看着那不深的划痕,“或许并非坏事,这将是唯一一把曾经挡住过强弩的名剑。让其他十剑试试能否做到?这反倒是提升了巨阙剑的名声啊!”
“算你厉害!”墨然见他这么解释,也没有继续抱怨。“我看见有人击中了你胸口。有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