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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手持筷子大吃八方的李存希,注意到这道目光之后,就把筷子放了下去。

只见狄仁杰面带微笑,问道:“存希,你怎么看?”

李存希不自然道:“我记得叔父临行之前,幽州案结束已有数日,朝中大臣皆以为,陛下年迈,应当还社稷与李氏。我那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御史李昭德上书,被陛下找理由处死。”

“嗯,存希知晓此事,还能知晓其中的真实情况,想必也是去过魏王府了吧?”

“叔父,确实如此,闻听我御史台最高长官,位列从三品的御史大夫李昭德大人被陛下处死之后,当时叔父已经南行,我便前往老师府上,询问其中缘由。”

李存希揉了揉太阳穴。

这段剧情本来他是没有放在眼里的,直到后来去了魏王府上,这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须知,李昭德这个御史大夫被处死,影响力是相当大的。

这就相当于杀鸡儆猴。

儆的猴,自然就是以张柬之为首的李唐天下坚定的维护者们。

狄仁杰虽然也希望武则天还位于李唐宗室,可是太子李显实在孱弱无能,现在别说和魏王武承嗣相比,就是和梁王武三思比,那也差了一大截。

于是,狄仁杰是绝对不能跳出来上书让武则天难堪的。

是以,狄仁杰就被调离京师,南巡天下。

这不仅迷惑了狄仁杰,还阻止了满朝文武请狄仁杰一起上书的想法,更是将湖州之事留给了狄仁杰。

毕竟,南巡之时,狄仁杰必定要在各州县停留,届时在湖州发现什么端倪的话,说不定还能顺道帮湖州的内卫除掉隐患。

一举多得了属于是。

佯装思考之后,李存希幽幽一声长叹,道:

“叔父啊,陛下此刻调你来南方,也是为了你的身家性命着想啊……倘若张大人真请叔父一起上书,只怕叔父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湖州县现在的情况李存希虽然知道,也不能直接告诉狄仁杰。

就只好顺着狄仁杰的思路往下走。

果不其然,狄仁杰连连鼓掌。

“存希所说,与我所想基本一致,看来存希已经不比我差多少了。”

“好哇,好哇,存希也是宰辅之才,日后陛下还位于太子,我等故去之后,存希当为大唐的宰辅。”

“所思甚好,当浮一大白!”

狄仁杰看起来真的兴奋了,居然捧起酒杯来。

“叔父过奖了。”

李存希赶忙起身,端着酒杯来。

“存希公子实在是自谦,我与大人和吉利可汗在突厥之时,吉利可汗就经常说,倘若公子愿意入突厥,他愿意与公子结为异姓兄弟,还愿意封公子为国师,奉公子为上宾,并让他的儿子认公子为次父。”

李元芳一边调笑,一边起身道。

李存希不解道:“前面这些什么异姓兄弟啊、国师啊,叔父倒是与我说过,这次父又是什么?”

“就是他的第二个爹。”李元芳说。

李存希有点无语,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吉利可汗的儿子好像比他还大一轮吧。

他要是给那个大孝子当次父,只怕第二天就得死在营帐里。

“幸好没去突厥,还是我大周境内更惹人喜欢,我敬叔父一杯。”

“来来来。”

“我敬公子一杯,年纪虽小却是能耐非凡,公子真乃是天人下凡也!”

众人喝完酒,再次坐下吃菜。

李存希眼见时机成熟,便道:“叔父既然已经来了湖州,那我们自然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至于皇帝会不会因为大臣上表而迁怒于太子,我们已经管不着了。”

“是啊,我们已经来了湖州,还是静观其变吧。”狄仁杰无奈道,“吃菜吃菜,这湖州地界倒是不错,人杰地灵,今日所见刘公子更是一表人才、谦逊有礼,我甚喜之。”

说道刘传林,李存希立马来了兴趣,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道:

“叔父,元芳兄,我见刘家庄新妇过门当日,刘老爷便是大吵大闹,想来刘府之中定然有故事。且不知叔父今日是否注意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狄仁杰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笑着反问道:

“可是那刘府管家刘大,当着我等的面将那刘家庄老爷一顿痛骂?”

李元芳没好气的道:

“那老头实在是不通情理,我等好意为其祝贺,不过是逛了他家的园子,他反倒是一通抢白,思之令人气愤不已!挨了管家的骂,实在是无比正常,该骂!”

……

刘家庄内。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刚和原老婆、现后妈见过面的刘传林,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他站在原地开始沉思。

良久,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靠着坐榻上面的小桌子,他开始回忆最近一周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脑海中所有的记忆碎片揉在一起之后,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父亲啊父亲,你续弦也就罢了,我从未曾反对过你,但是你续弦娶的居然是你的儿媳,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愿意相信的。”

“接下来应该是我那位爱妻给你吹枕边风,让你把我赶出刘家庄对吧?可是李规殿下还在那里被关着,我得想办法救他啊……”

“也罢,也罢,父亲,你我父子一场,却逼着我做这种事情,那我也就只好做一回孝子贤孙。”

“来吧,你应该要喊我去爬山了吧?”

他坐在坐榻上,脑海中开始倒计时。

二十个数还没有数完,管家刘大从外面走进来,朝着刘传林道:

“公子,老爷让我请您过去。”

刘传林皮笑肉不笑,问道:“父亲莫非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反倒是在这等关键时刻唤我前去,可知所谓何事?”

“公子,我并不知晓,还请公子随我前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父亲唤我是要做些什么。”

此刻,房中的烛火摇曳,照在刘传林半边脸上。

一半脸上挂着笑容,不曾被照亮的半边脸上,貌似铺满了寒霜。

刘大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次看过去。

只见走出房舍的刘传林脸上满是笑容,哪有半点寒霜。

“果然是我看错了,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