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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门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取死之道,只是一股脑的臭骂那监察御史。

御史台御史大夫宗秦客愤怒不已,站了出来,一朝笏打在那小黄门的头上。

“你这该死的狗头,也敢拦着我御史台的人上殿面圣,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这么做的!”

这老头夹枪带棒,似乎是有意询问背后之人。

那小黄门果然上当,当即大吼道:

“你也敢打我,可知道现如今黄门官是谁么?”

“那可是梁王武三思的妻舅,名唤朱利己的便是!”

“你敢当众殴打我,就是在打朱国戚的脸面。打了朱国戚的脸面,那就是不把梁王殿下放在眼里!”

躺着中枪的梁王武三思,闻言有些不知所措。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小黄门是仗着他另一个妻舅朱利己来索要贿赂。

上一个妻舅朱利人,因为李存希而死。

这一个妻舅朱利己要是也因为收受贿赂而死,家里那位怕不是要闹的上吊。

那小黄门怒火中烧,也是个把不住门的,当即怒声道:

“你要是有胆量,你就动我试试?”

“你不敢了吧,不敢了就上一边站着去,别挡我的道!”

小黄门说罢,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看他,大踏步来到监察御史面前。

“我告诉你,为了你这事我挨了几下朝笏,今儿个没有3200两例银,你休想面圣!”

那监察御史梗着脖子,誓要与奸险邪恶之辈不共戴天。

他举起朝笏就朝着小黄门的脑袋来了一下,这一下力度不可谓不大,打的小黄门后退好几步。

小黄门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去禀告黄门官朱利己,借由武三思治死这小小的监察御史。

“你给我等着,你若是能面的了圣,便是我家大人没能耐!”

那监察御史犹不解气,作势举起朝笏就要痛击小黄门的狗脸。

好悬小黄门掉头就跑,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

等到小黄门一路跑出去之后,百官的目光才从门口转移到武三思的脸上。

气的浑身哆嗦的监察御史宗秦客咬紧牙关,颤颤巍巍的来到李存希的面前,道:

“秦国公!”

“待会儿朝堂之上,我一定要狠狠地参那黄门官朱利己!”

“还望秦国公能够仗义执言,莫要让这等贼子搅乱了朝堂的风气啊!”

李存希也挺生气的,闻言重重的点头,却不发话,只是朝那个监察御史招了招手。

那监察御史眼看李存希朝他招手,立马提着官袍,朝着李存希一路走来,很快就来到李存希的面前。

“周必,你入朝面圣之前,怎的不来找我,倒是让这等小人先折辱你一番!”

李存希怨气很大。

百官闻言,立马知晓这监察御史认识李存希,而且两人交情不浅。

“哼,这个狗头索要贿赂,居然要到李大人熟人的身上,这次可有他受的!”

“没错,魏王和李大人这对师徒已经打杀了两个小黄门,今儿个这个大抵会是第三个!”

“没错,这等陋习居然死灰复燃,真是恶劣至极,必须扼杀!”

百官们议论纷纷,根本不顾及武三思的死活。

这个被刁难的监察御史周必,还是李存希第一次代天牧狩时,在梁县遇见的。

当时太子李显和相王李旦合谋,把自己从朝局中摘了出去,在那场腥风血雨中,周必就是既得利益者之一。

此刻,再次看见周必,李存希心中还是蛮高兴的。

只不过,自己的门生故吏进京了,不来先拜见自己一番,反倒是先面圣来了。

周必无奈的笑笑,握着朝笏,朝李存希躬身拱手一拜。

“学生周必,拜见恩师。”

“昔日梁县一别,学生再也没见过恩师,只偶尔听到恩师的好消息,心中甚是欢喜。”

他很聪明,没有第一时间讲述原因,倒是说出了往事。

而后,他话锋一转,道:

“学生自从拜入恩师门下,不敢怠慢,只恐辱了恩师的名声,日夜操劳,如此一年有余,得恩师荫庇,这才有幸升任监察御史之职。”

“学生前日入京,四处打听,确实找到了恩师的府邸,只可惜不曾得见恩师。”

李存希也是心里有数的人,听了这话,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是昨天下午回来的不假,虽然天色不早,但是府里的下人却没跟他说过这个事。

周必承了他的恩,自然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所有欺瞒,也绝不敢如此。

既然是这样,那么出问题的,就是他府上。

李存希把这事按在心中,道:

“既然如此,下朝之后来我的府邸一趟,我把点银子给你,你也好去交这个例银。”

这么大一个坑,自然得有人钻才是。

武三思闻言,顿时跳脚。

“李存希,你莫要乱讲!”

“这是跟朱利己没有关系,全是那小黄门自己主动索要,跟别人毫无干系。”

李存希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梁王武三思,转向侍立在一旁的周必。

“坐吧,我李存希的门人入京面圣,居然还要交例银,这种陋习必须根治。”

武承嗣点头,非常认可李存希说的话。

他当年就被小黄门索要例银,血气方刚的他直接把小黄门活活打死才罢休。

数年前,李存希第一次上朝,也是被小黄门索要例银,李存希直接斩草除根,把黄门官朱利人活活打死。

现如今,那朱利人的弟弟朱利己又担任黄门官,站出来自寻死路,也没有不杀了他的道理。

“气死老夫了!”

就在空气突然安静之后,被气的直跳脚的宗秦客突然发出了怒吼。

“这等陋习屡次出现,就是太惯着他们了!”

“老夫必须狠狠地参、狠狠地参!!”

“此贼不死,天理不容啊!!”

“我管他什么皇亲国戚,我管他什么梁王亲戚!”

“这次老夫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参他一个欺君之罪!!”

宗秦客咬牙切齿,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的弟弟宗楚客连忙小跑过来,搀扶着宗秦客的胳膊,给宗秦客顺气。

“大哥,大哥,没必要,等上了朝,再来参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今天满朝文武都看着呢,到时候这个东西肯定跑不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