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连斗三将,早已是汗如雨下,见擒下曾密,也不多言,直领着队伍回转营寨,以待休整片刻,好迎接刘玄到来。
待得回到大营营帐,张清卸下甲胄,清面洗漱完毕,便命兵士将曾密带将进帐。
不多时,兵士一左一右将五花大绑的曾密带进帐中。
曾密还想称作英雄,强不下跪,结果兵士直接就两枪杆打在他的腿窝处,直把曾密打得是面色发白,冷汗冒个不停,扑通一声跪倒在张清面前。
只觉受到奇耻大辱的曾密死命挣扎,欲要放声大骂张清,奈何他嘴中被兵士用碎布堵得死死的。
“呜呜.....”
见此情形,张清轻笑一声,单手一挥,示意兵士将曾密口中的碎布取出。
兵士刚刚将曾密口中碎布取出,曾密当即就大声喝骂道。
“梁山贼子,乱国贼将,你竟敢害我兄弟,你可知晓我等兄弟是何身份?”
“我曾头市有军马上万,人人皆是血勇之辈,你等贼子今朝害我兄弟,来日必教你梁山泊百倍偿还!”
“你若是个识相的,应当速速引颈受戮,以你这贼厮的贱命来抵我几位兄弟的血仇,不然大军到此,管教你身受五马分尸极刑,梁山泊尽没于尘土之中,一泊上下不分老小,鸡犬不留!”
“哈哈哈......大哥!三弟!四弟!且勿走远!兄弟必会教梁山泊贼子为你等安灵血祭的!”
听着曾密愈发猖狂的话语,一旁的龚旺顿时怒目圆瞪,厉声喝道。
“好胆!而今你这厮已是阶下之囚,竟还敢大放厥词,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乎!”
喊罢,龚旺一个健步向前,一把抓起曾密的衣襟,恶狠狠直视着其双眼。
龚旺人称花项虎,脖颈上有着一大片的斑痕,纵横交叉,显得十分狰狞,猛一发怒,更是透着张狂杀气,直摄人心魄。
曾密虽然凶狠,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此时被龚旺气势一震,他顿时哑然失声,不敢言语。
见曾密如此模样,龚旺放肆大笑道。
“我还道你是个硬气汉子,没想到亦不过是个强撑好汉的软蛋罢了。”
左右军士亦是纷纷高声嘲笑,直把曾密笑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
待众人笑了一阵,张清轻咳一声,抬手制止住众人,他朝曾密问道。
“你是曾头市人马,常闻曾家有五虎,不知你排在第几?”
闻言,曾密只作不知,一脸愤恨的盯着龚旺。
见曾密居然敢无视张清的问话,向来敬重张清的花项虎当即就忍不住了。
龚旺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在曾密脸上,怒气冲冲骂道。
“阶下之囚,安敢不答将军问话?左右兄弟,给我招呼这犟嘴贼将一顿。”
得到龚旺命令,早就看曾密不爽的战兵抡起钵盂般大的拳头对着其腹部就是一顿猛打。
张清见状,也不阻止众人,只冷眼静静看着。
早在刘玄的宣扬下,金人无不是狼子野心之徒,除非将其纳入汉家治下,日月迁移的同化,不然金人早晚会侵犯中原,给百姓带来无可估量的伤害。
张清本就是为民从军,自然对金人就没有多少好感。
若不是需要曾密提供关于曾头市和金人的情报,张清岂会留他一命。
眼见曾密被打得都快吐出来了,张清才缓缓叫停众人。
“好了,且住手吧。”
听到张清命令,众人冷哼一声,又将曾密重新给架起来跪在地上。
龚旺居高临下的看着曾密,恶狠狠说道。
“你这贼将还不速速答话,如若不然,休怪我再下狠手。”
曾密经过一顿胖揍,总算是老实了,倒不是他怕疼,只是单纯的不想受此屈辱。
大金勇士可以死,但绝不能被人按在地上海扁,尤其还是在杀害自家兄弟的仇人面前,那只会让曾密倍感屈辱。
曾密吐出一口污血,一脸桀骜道。
“爷爷乃是曾家五虎的曾密是也。泼贼,要杀便杀,何必辱我!”
张清也不客气,冷冷回道。
“不必充作什么好汉,本将定是要斩你的。若不想凭白受苦,便将一切原由尽数道来。”
“你曾家是金人,为何要到宋地建寨?”
“金人如今是何情况?金辽大战具体如何?孰胜孰劣?宋金联盟进行到何种地步了?金人还有多少似你这般不知死活的野性宵小之徒?......”
“你只将此等种种全数道清,本将大可留你一条全尸,不教你妄受灾苦。”
“但有隐瞒,哼哼......我梁山的审讯手段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相抗,想来你这厮不会想试试的。”
世上不缺能抗住严刑酷法的义士,但显然曾密不是。
曾密又不是什么专业的死间细作,他只不过是跟着曾弄来大宋打打前站,为金国提供些助力。
若是在战场厮杀,曾密自是不怕死的,怕死谁会上战场啊。
可酷刑就不一样了,让曾密去审讯别人可以,但要他来承受那些看着就十分疼痛的刑罚,那他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算了。
所以面对张清的恐吓,曾密二话不说就将他所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了。
金人自完颜阿骨打起势以来,连战辽国,年年大战,已经将辽国半壁江山给夺下。
历经数次大战,金人早已不是当初的小部落,兼并下不少散落部族和收降辽军后已经有百万人口,旗下有金人、辽人、汉人、蒙古人等等各国人士,端的是兵强马壮。
金人强将更是如云似雨,人人敢战,个个争先,甚是十分了得。
如今大宋和金人的联盟已经快要完成,只待商议好具体事宜,便能两面夹击辽国,彻底将占据北方百年的辽国给覆灭。
金辽之势,已是倾向金人为主。
“我大金百战百胜,勇猛厮杀,但有战事,无有不克。”
“此战我等兄弟虽败在你手,不过是我等兄弟学艺不精,待得我朝大军南下,便是你梁山泊上下贼子鸡犬不留之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