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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父,如实说了就没事!”

岷递给固一碗白水,笑着,道:“这些事儿,对于上丞只是举手之劳!”

“在不违背秦法的前提下,便是大父是否欺瞒上令!”

“洮里之事,对于很多人很难了解!”

“但,有了验传,上丞了解情况,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嗯!”

点了点头,固朝着岷,道:“岷孺子,时候不早了,赶紧去休息!”

“明日,还要去学室!”

“诺!”

点头答应一声,岷朝着固,道:“大父也早点歇息!”

“嗯!”

.......

呪府。

家老走进了书房。

此刻书房中,依旧是有风灯燃烧,发出微弱的光亮。

呪也没有看书,而是在饮酒。

年纪大了,总是有些坏毛病, 比如睡眠浅。

需要喝点酒,才能安然入睡。

“家主,根据验传,消息已经核实,确实是一如有秩所言!”

家老站在门廊下,声音很低:“但是,芮,其夫经商破产,投洮水而亡,带着一个一岁的女孺子!”

“此事,乃是经过洮里里典穿针引线.......”

闻言,呪放下酒盅,眼中掠过一抹肃然:“其夫欠债多少?”

“还有,一个妾,最少也要三千多钱,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妾,固不过是有秩,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禀家主,芮与洮里里典有旧!”

家老神色肃然,朝着呪,道:“当年,临洮县发生饥荒,死人无数!”

“芮翁,对于里典有一饭之恩,有活命之恩!”

“所以,这笔钱,都是由里典出!”

“按照有秩固与里典的约定,成年隶臣妾的钱,由有秩固出!”

“但是,这笔钱,由里典借贷于固,不要利息,每月偿还两百钱!”

“未成年的妾,以及欠债的一千钱,皆由老里典出!”

闻言,呪微微点头:“也是一个聪明人,至少知晓按照规矩走!”

“礼物收下,这件事你去跟着处理一下!”

“等签订契书的时候,老夫再去!”

“家主,固只是一个有秩,此举虽然不触秦法,但,终究是.......”家老有些不解,忍不住朝着呪,道。

呪看了一眼家老,语气幽幽,道:“固,没有进入过学室,未来也许会止步亭长!”

“但,那位岷史子,值得!”

“诺!”

月光皎洁,照不尽人世间的算计。

翌日。

岷起了一个大早。

鸡鸣声尚未传来,他就已经醒了。

生了火开始烧水,岷走到彘圈跟前,看了一眼豶,发现没有问题,只是精神萎靡,便没有在关注。

将昨日拔来的猪草,扔了一些在圈中。

岷便开始了洗漱。

吐掉口中的草木灰,岷用大量的清水清洗口腔,只要口中异味消失。

这个时候,鸡鸣犬吠声声,打破了天地寂静。

岷开始清洗粟,然后煮粟粥,等过些日子,小鸡仔长大,就可以多吃一个鸡蛋了。

小小年纪,营养要跟上。

他可不想身长六尺。

他要身长八尺有余,容貌甚伟,羽扇纶巾........

一刻钟后,老头子起来了,开始洗漱。

如今老头子受到岷的影响,洗漱后,也开始了刷牙。

等老头子洗漱好,岷已经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粟粥。

“岷孺子,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看着石案上的粟粥,固眼中充满了柔和笑容。

如今他的孙儿,已经开始照顾他了,看着岷,固心头很是欣慰。

“醒得早!”

岷回答了一句,然后朝着固,道:“大父,趁热吃,粟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

等吃完,岷清洗了餐具。

这才抱着竹简等文具,走出了大门,朝着学室的方向而去。

固关上大门,掏出管龠,锁上门。

然后转身,大步朝着县府而去,休沐已经结束,今日他也需要去点卯。

相比于固日复一日,几乎重复的工作,岷就有些压力了,他不光是写案例,今日也要学习《日书》。

来到学室,此刻,尚未有令史前来!

岷将竹简放在书案上,开始练习书法,在院落中练习,终究是不比书简,反正有削刀在,竹简可以反复使用多次。

毕竟,在院落中练习,乃是为了熟悉这个字。

这个时代通用管笔(毛笔)而不是炭笔,所以,以木棍代替不了。

想要写的字好看,唯一的办法, 便是用管笔多练习。

没有捷径!

写毛笔与写硬笔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岷曾经也附庸风雅,对于毛笔字也练习过。

但,那是隶书,而不是大篆。

在后世,小篆偶尔还能见到,大篆,除非是专门研究的人,否则很少见。

相比于小篆,大篆笔画更多,书写起来更难。

片刻后,一位令史走进学舍,朝着众史子,道:“授业开始!”

“今日,本令史讲《日书》。”

“见过令史!”

众史子起身, 朝着令史行礼。

“落座!”

“诺!”

众史子落座,从书案上取出《日书》。

《日书》基本上便是大秦的黄历。

这本书,伴随着秦人的一生,可以说,极为的重要。

就算是后来,始皇帝无奈之下,下令焚书,都没有涉及《日书》。

岷记得清楚,在公元前213年,始皇接受李斯的建议,下令除《秦纪》、医药、卜筮、种树之书外。

其他如百家语、《诗》、《书》等限期交官府烧毁。

而《日书》,便属卜筮之书,不在焚书之列。

想起焚书,岷就不禁对于章台宫中的那位王,多了一些怜悯。

焚书,并非始皇帝首创,也并非始皇帝造成的破坏最大。

历史记载的焚书,就有四次。

第一次,便是孝公焚书,《韩非子-和氏》记载:商君教孝公蕡m《诗》,《书》而明法令。

只不过,这一主张,并未得到有效贯彻,影响不大。

第二次,便是始皇帝焚书,此事众所周知,并且与被儒家以坑儒合并,以至于名声很臭。

其实,焚书,坑儒是两件事。

而且,坑的也不是儒生,而是方士。

第三次,便是梁元帝焚书,被焚14万卷,其言:读书破万卷,犹有今日,故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