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旷和吕翔两人被并州军带回的第二天,冀州军便选出了代表前来投降,并表示愿意臣服汉室。
没有例外并州军接纳了冀州军。
随后饥肠辘辘的冀州军齐聚在关隘之下,开始大声说的呼喊着“开饭!”
“开饭!开饭!开饭!”
最后在冀州军的山呼海啸之下, 并州军打开了关门, 开始统计这些冀州军的姓名和出生地。
很快出生在邺城附近的和其他地域附近的冀州军被区分了出来。
几乎有三万人是来自邺城,而剩下所有人全都是来自其他地域。
不久,并州军的营地中升腾起一股温馨的气息,他们开始有序地分发起热腾腾的米粥。
对于那些来自邺城周遭的士兵而言,这份恩赐尤为丰厚,每人得享两大碗粟米粥,而其他地区的士兵则是只分到一个碗粟米粥。
起初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很在意,所有人饿了这么多久,能有一口吃的,他们就很开心。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数日之间,冀州军的内部便悄然酝酿起了一场风波。
冀州军内,便引发了巨大的矛盾。
起初一开始,他们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并州军的身上,但是很快并州军很快就将物资的分配权全都交给了冀州军自行分配。
一开始运作冀州军确实得到了一些合理分配。
但是很快,冀州军在罗网的运作之下,邺城地区和其他地区的士兵再次分配不均。
再加上,罗网在军中不断地散播谣言。
他们散布谣言,声称掌管粮饷分配的,竟是位出身邺城的将领,私下里中饱了私囊,克扣军粮。
此番言论一出,其他地域的士兵纷纷去找负责分发粮草的,并州军的粮草官。
但是粮草官却踢踢了皮球,他只负责将所有的粮草分发给冀州军的领头,剩下他们便不再负责。
冀州军再次去寻找邺城军。
但是冀州军的领头也是一脸困惑。
因为之前并州军的高层就告诫过他,必须要按照并州军的规定来,邺城地区的士兵优先分配,任何偏离此规之举,都将面临物资断供的严惩。
这番话语,他向冀州军的同仁们反复陈述,不下十数次,然而,那些听众似乎被疑云笼罩,对他的言辞置若罔闻。
随着时光的推移,两军间的嫌隙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日益增厚,难以消融。
事态愈演愈烈,冀州军内部的不满与对立情绪也愈发显露无遗,小规模的冲突与械斗如同暗流涌动,不时爆发于营寨之间。
所幸,双方的首领尚存理智,犹如狂风中的磐石,竭力控制着局势,不让战火全面燃起。
但是就在这一天,冀州军其他区域的领头人,突然离奇暴毙。
……
深夜时分,冀州的军营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抚,显得格外宁静。在营火微弱的跳跃中,小安子正与他的同伴忙着熬制一锅热气腾腾的粟米粥,香气四溢,温暖了周遭的寒意。
“安哥,瞧咱们现在这光景,真是慢慢往好里转了。连着几日,肚子里总算有了踏实的感觉,不再是空空如也。”同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满足与感慨。
小安子点了点头。
“是啊,咱们这帮兄弟,大都是邺城地界上土生土长的,军营里对咱也算是不薄,一顿饭能分到两碗热腾腾的粟米粥。可那些来自别的地方兄弟,就没这般好命了,他们每人只得一碗。最近,大家都多长个心眼儿,那些外来的哥们儿,平日里没少暗暗打量咱们,心思难测。”
正当小安子等人将一碗碗浓密的粟米粥端到面前,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温饱时刻,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惨叫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刺破了四周的宁静。
“萨日朗!萨日朗!邺城军!萨日朗!”
小安子一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粟米粥,连忙抓起一旁的兵器去查看。
期间不少邺城地区的士兵,也被叫声吸引了过去。
待他们匆匆上前,只见一名冀州军士横卧于地,胸膛处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粟米粥也是撒了一地,但是盛粥的器皿却不翼而飞。
小安子连忙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冀州军开始询问。
“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军士喘息片刻,声音低沉而颤抖地叙述起来:“我与二狗子,方才合力煮好了这锅粟米粥,正待享用,却不料突生变故。一人影如鬼魅般窜出,一刀之下,二狗子便再无声息,而那贼人,更是顺手夺去了我们辛苦得来的粥食。”
“娘的!这股狠劲儿,定是邻近地界的狼崽子们没错!为了区区一口食,竟胆敢对咱自家兄弟动刀动枪,此等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找他们讨个说法!”
话音未落,邺城的勇士们个个怒目圆睁,紧握兵器,如潮水般向着那挑衅之人涌去。
而原本其他地域的冀州军在看到邺城军之后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出来。
双方几乎在见面的瞬间双方的直接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
城垣之巅,刘耀斜倚着斑驳的城垛,眼帘半垂,仿佛能穿透纷扰尘埃,直视下方冀州军那惊心动魄的械斗。
“啧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些人对待同袍,竟也如此不留情面,狠辣至极!”
言罢,他侧首望向身旁的王越,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王越,罗网此番潜入的人数,你可有确切数目?”
王越面色凝重,低声道:“依我观察,场中至少有五十余众隶属罗网,且此刻他们已几乎全然站到了邺城地域那一边。”
郭嘉则是一脸悠然,目光掠过下方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哼,依我之见,这场混战,怕是还得再持续上一个时辰,方能分出些许端倪。”
刘耀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好了,我有些乏累了,你们找些人盯着吧,等到第二天,我再来看看成果吧、”
话说完,刘耀便自己一个人缓缓走下了城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