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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并州大营的巍峨门槛外,一列列重装甲胄的士兵如铁塔般矗立,静待那冲入营帐的号令。

夕阳余晖下,他们的身影被拉长,战意与肃杀之气交织成一幅壮阔的画面。

“呵呵呵,真是人间绝酿!好酒,好酒!”

周瑜此刻的脸庞上洋溢着沉醉之色,仿佛世间万般烦恼皆被这醇香的美酒化解。

他手中的酒碗微微颤抖,仿佛是承载了太多欢愉而难以自持。

那双试图稳住酒坛的手,几次三番才勉强将它从桌上捞起,带起一阵阵清脆的碰击声,与营外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

他轻轻摇晃着空荡荡的酒坛,眉头微蹙,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到一丝遗憾。

“咦?酒已尽矣,倒是有些扫兴。奉孝先生,可否劳烦您,再为我取一坛佳酿来?”

郭嘉的目光悠然落在眼前这位已略显踉跄的周瑜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随即从容不迫地从身旁拎起一坛佳酿,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位江东的智谋之士彻底引入醉乡。

今日,若能借此机会拿下周瑜,那孙坚父子无异于失去了利爪的猛虎,不足为惧。

“公瑾兄,真是酒中豪杰,海量难测啊……”

郭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正欲倾倒那晶莹剔透的酒液,未料,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周瑜猛然出手,其速之快,犹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精准无误地扣住了郭嘉的脉门。

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自那纤瘦的手腕中涌出,瞬间将郭嘉的手腕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呵呵,郭嘉兄,今日在下确是酒意阑珊,只怕再饮下去,言语间难免唐突,恐伤了咱们两家的情谊。本想就此别过,只是此刻双脚似有千斤重,难以自行离去,还望郭嘉兄能援手一二,助我归席。”

周瑜言罢,虽言及无力,然刘耀却从郭嘉那略显苍白的面色与那双依旧清澈如泉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清醒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周瑜,此人分明未醉!

一旁,典韦与赵云见状,欲上前相助,却被刘耀以眼神制止,二人遂止步。

郭嘉心中亦是警钟大作,暗道不好,欲抽身而退,无奈他自幼未曾习武,身无半点武艺傍身,一时间竟是难以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只得僵立当场。。

“周公瑾!我家军师一番好意,亲手为你斟酒,你此举何意?!”

话音未落,并州军中的其他将领已察觉到事态不妙,纷纷挺身而出,欲将郭嘉从险境中夺回。然而,孙坚、孙策等江东豪杰亦是眼疾手快,瞬间起身,将周瑜紧紧护在圈内。

周瑜轻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与不羁,对刘将军道:“刘将军,周某自幼饮酒便有个不好的习惯,酒后易失控伤人,今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言罢,他左手缓缓自腰间抽出刘耀所赠的横刀,寒光一闪,令周遭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无人再敢轻易靠前。

“哎哟,今日到此为止,真的不能再饮了,刘将军!望您海涵,周某先行告退,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将军宽心!待到明日,江东水师定当势如破竹,一举擒获袁术,亲自将他押解至您面前!”

言罢,周瑜为显醉态,故意踉跄起步,步伐左右摇摆,连带着身旁的郭嘉也一同变得踉跄,而他腰间佩戴的横刀,也随之在他的身侧不规则地晃动,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醉意。

“主公勿忧,公瑾不过是酒意上头,暂且失态,就由在下护送他们离去,诸位继续畅饮,无须挂怀。”

郭嘉心中暗自叹服,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他未曾料到,周瑜的酒量竟是深不可测,自己在家乡并州也算得上嗜酒之人,连饮三大坛雁门玉冰烧后,寻常人早已醉意朦胧,而周瑜却依然神色自若,仿佛那烈酒不过是清泉一泓。

“诸位,且慢!文台兄、伯符兄,夜色已深,今日便不劳烦二位留宿了。”周瑜豪爽一笑,随即拉着郭嘉步出大帐。

军寨之内,甲胄森严,士兵们手持锋利兵器,目光如炬,紧紧注视着周瑜一行人的动向,气氛凝重而紧张。

“呵,真乃虎狼之师,气势非凡!”周瑜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赞赏。

“哟,不愧是刘将军啊!为我等送行!都这么大的场面!”

“周公瑾在此,诚挚地向诸位表达谢意,感激各位的盛情款待。然而,为了大家的和乐,还是烦请诸位将士将这些锋利的刀枪暂且收起吧。我这人心惊胆颤,万一手中这柄利刃一个不慎,微微颤抖,误伤了身旁的文雅之士——奉孝先生,那可真是罪过大了。”

刘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挥手示意,所有并州军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兵器缓缓放下。

四周,并州军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将众人团团围住,却无人敢轻易上前。

毕竟,郭嘉此刻仍在他们手中,一旦轻举妄动,恐怕只会落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随着脚步逐渐迈向寨门,郭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轻轻侧首,望向了一旁的周瑜。

此刻,他目光如炬,步履从容,已至营寨之外,未见并州军尾随,遂释然一笑,轻轻放开了被制住的郭嘉。

“周公瑾,你英勇且智谋过人,在下由衷钦佩。只是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赐教。”郭嘉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好奇。

“但说无妨。”周瑜的声音清朗,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回想起酒宴之上,我在你对面,我亲眼目睹周瑜连饮数坛雁门玉冰烧,那可是北方赫赫有名的烈酒,寻常人饮之几杯便可能醉倒,而你却面不改色,毫无醉意?”

“哈哈哈哈!”

周瑜闻言,爽朗大笑,声震云霄,“奉孝啊奉孝,你可知我自幼八岁便与酒结缘,千杯不醉之体,早已是家常便饭!”言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自豪。

“三坛雁门玉冰烧,对我来说,还不足让我醉倒。”

一旁,孙策朗声大笑,回应道:“哈哈哈,于江东之地,论及饮酒之艺,周公瑾堪称无敌,无人能及。”

郭嘉闻言,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拱手言道:“原来如此,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受教了,受教了!”

“主公!那周瑜一日不除,日后必成大患,成为我军难以逾越之敌啊!”赵云的话语中带着坚定,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长剑,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正翻身上马的周瑜身上。

只待刘耀一声令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率领骑兵,将这几人围而歼之。

然而,刘耀却轻轻摆了摆手,缓缓言道:“罢了……还是算了吧。如今他们已然离开军寨,想要全部围杀,实属不易。若是放跑了一两个,更是后患无穷啊。”。”

“哎……罢了,此计不成,日后再找办法吧。”

“眼下,首先解决了袁术再说!”

……

次日晨曦初破,碧空如洗,无一丝云翳遮蔽,恰似天地间铺开了一幅壮阔的战图,预示着这将是一个决定生死存亡的杀戮之日。

袁术于夜色深沉之时,屡图破围而出,却皆如困兽之斗,终归徒劳。孙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江东水师如蛟龙出海,将袁术麾下兵马死死困锁于水域之中。

与此同时,刘耀麾下的并州铁骑,宛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沿路所有的水道皆被其牢牢掌控,密不透风。

随着一声声预先约定的战鼓轰鸣,自并州军中响起,震颤天地,宛如战神之唤,唤醒了沉睡的沙场。

孙坚与孙策,这对父子英杰,依循既定的战略,如同双刃剑锋,自两侧同时呼啸而出,直指袁术的中军。

此刻的袁术,便如同砧板上的肥羊,四周皆是贪婪的猎手,静待收割之时。

孙策与孙坚,自谋略初定,便深知唯有合围之势,方能将这头昔日雄狮,一步步逼入绝境。

而今,随着战鼓的激荡,大军如潮,汹涌向前,誓要将这盘踞一方的袁术,彻底吞噬于这片烽火连天的大地之上。

此刻,庐江已稳稳落入他们掌心,寿春,则如同棋盘上的关键一子,静待化为推进的桥头堡,光芒四射。

“苍穹在上,愿佑我此行无阻!今日,万不可让丝毫意外,扰了这决胜之局!”

刘耀身披闪耀战铠,矗立于巍峨高台之巅,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渐渐织成密网的兵马。

此役,他誓要斩断袁术的气数,至于寿春这座饱经风霜的古城,若孙策心生觊觎,赠予他又何妨?

淮南之地,因袁术的贪婪与挥霍,已然元气大伤,近乎荒芜。

而他刘耀,正忙于巩固新近纳入版图的徐州与兖州,那里,每一寸土地都亟待他播撒复兴的种子,焕发新生。

当下的寿春,即便是收入囊中,也需有足够的能力与资源去精心治理,方能使之成为滋养我方势力的沃土。

与其如此费心劳力,何不索性将其交由江东打理,让他们去承担这份培育之苦。待到时机成熟,寿春如膘肥体壮之畜,刘耀再亲率铁骑,一举将其纳入麾下。

眼下的光景,刘耀的粮仓与钱袋已显露出捉襟见肘之态,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远在后方的荀彧,早已是忙得团团转,他四处奔波,为并州大军搜罗粮草,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能想的办法都已尝试殆尽。

而今的并州集团,实在是难以再分出精力与财力,去照拂整个淮南的民生与军需了。

这一战历经了数月之久,大军血战连连,伤亡的士兵总计数万之众,受到战火波及的百姓,更是数不胜数,代价如此之大,方才拼到现在。

“主公,时机已至,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郭嘉策马疾驰,紧贴在刘耀身侧,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刘耀闻言,手中长枪猛然高举,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宛如指引方向的明灯,瞬间点燃了全军的斗志。

“传令江东,即刻启程,进军!”他的声音浑厚有力,穿透了喧嚣,直达每一位将士的心田。

“遵命,主公!”传令兵应声而出,身影在战阵中穿梭,如同疾风掠过草原。

“呜呜——呜呜!!”

号角声起,低沉而悠长,如同远古的呼唤,唤醒了战士们心中的热血与荣耀,回荡在天地间,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江面之上,江东水师严阵以待,波光粼粼中,战船如林,孙策、周瑜、孙坚三位将领,皆身披璀璨战甲,手持宝剑,矗立于楼船之巅,宛如三位不败的战神,凝视着前方,一声令下,水师如怒涛般向袁术的水寨发起了猛烈攻势。

两军战船在江面上交错穿梭,箭矢如雨,刀光剑影,交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

袁术立于船头,双目赤红,宛如困兽,四周是不断逼近的敌人与漫天飞舞的战火,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决绝。

张勋紧握战刀,立于袁术身旁,浑身散发着不屈的气息,尽管局势危急,却仍坚守阵地,誓与主公共存亡。

他手持战刀不断的高喊道:“死战防守!死战防守!不要慌乱!”

江面之上,江东水军的凌厉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迅速撕破了袁术船队的防线。刹那间,木屑纷飞,船只相互碰撞,破碎声此起彼伏,江面一片混乱。

孙策身先士卒,与他麾下的勇猛战将们个个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了敌阵。他们的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袁术麾下的士兵们见状,惊恐万分,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原本的抵抗力瞬间土崩瓦解。袁军的士气仿佛被寒风穿透,降至了冰点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勋的目光突然在岸边捕捉到了一片空地,犹如黑暗中的一线曙光。

“陛下,快看!”他急切地指着前方,“江边竟有一片空地,其后便是郁郁葱葱的山林。若能撤入山林之中,或许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袁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连忙点头应允。

“只是太子和贵妃他们怎么办……”

“陛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您就不要管太子他们了,优先保住自己吧!”

张勋手持战刀高喊道:“来!你们这些人保护陛下!带着他先行撤离。”

慌乱当中,袁术一把将玉玺塞入怀中,跳上旁边一条小船,便开始逃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