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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呆头呆脑的士兵却喊了声报告,

“报告,我们是熊人,那您是什么?”

一班长凑近,“哟,还知道要打报告。”

今天也是第一天训练,规矩还没立起来。

比如,发言要先打报告这点,他还未来得及说明。

那士兵嘿嘿傻笑,

“我爷爷当过八路,我爸也当过兵。”

“军人世家?”一班长面带微笑。

士兵又嘿嘿点头,“对。”

一班长却突然板起脸,

“谁允许你说话了?我允许了吗?

以后讲话必须先打报告,没我批准,只能说‘是’或‘不是’,别废话连篇!”

他问那笑眯眯的士兵,“你叫啥名字?”

“陈喜娃。”那傻乐的士兵回答。

他也不笑了,显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果然,班长一脸严肃,提高嗓门,

“就因为陈喜娃,你们今天全部受罚!”

他下达命令,

“所有人,准备跑五公里,向右,转!”

陈然明白,这是为了培养集体荣誉感,一人犯错,全班受罚。

虽然刚才那也算不上错。

那只是一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陈然明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仍觉得这种手段太过幼稚。

更何况,他不喜欢被人惩罚,被这种方式强迫改变。

总之,顺着来可以,逆着就不行。

他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跟着转过身。

不知不觉中,他对这位班长的轻视多了几分,心中的不满也在滋生。

没办法,年轻气盛嘛。

“跑步,走!”

一班长带队,众人沿着跑道开始了五公里长跑。

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背包。

十八九岁的年纪,如果不是体育生或者热爱运动,谁会经常跑步?

所以,没跑几百米,大家就已经气喘吁吁,胸口像要炸开。

其他班的人见状,这几个居然还背着东西跑,纷纷围观起来。

已经跑了五公里。

陈然旁边,除了何晨光,就只剩轻装上阵的一班长。

其他人已力不从心,有的在走,有的干脆蹲下了。

有的直接躺倒在地,不顾地面的冰凉。

苗连长也来了,悄悄观望着。

陈然和何晨光是他特别关注的对象。

一举一动,他都要掌握。

更何况,了解内情的他,

也很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被陈然他们教训过的高材生陈排长,也凑到他旁边,

“连长,这俩究竟是什么背景,新兵就这么厉害?”

苗连长用望远镜观察着,“刺头嘛,谁知道什么背景。”

跑道上。

陈然已经背着包跑了六公里了。

这个距离对他而言,毫无难度。

尽管他背上还有个重重的背包。

何晨光表现也不错,毕竟有武术底子。

每天五公里热身,十公里是日常,

跑完还要练器械,练技术动作。

“呼哧呼哧!”

一班长虽没背包,呼吸却已紊乱。

陈然知道,这班长为了面子,硬要跟上他的速度,结果乱了步伐。

每个人的跑步都有自己的节奏。

在这个节奏里,会越跑越轻松。

但节奏一乱,就很难坚持下去。

陈然心里冷笑一声,再次加大步伐,加快频率。

不是要让我们出丑,然后借机骂我们是孬种、废物吗?

我偏不让你如意,看你还能撑多久!

两秒后,陈然与班长并肩跑了。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他俩在暗暗较劲。

何晨光追不上了,停下脚步大声喊,

“然哥,加油!

班里的新兵也都跟着喊加油。

不知不觉间,这已经变成新兵与老兵间的较量。

陈然越跑越快。

与班长的距离,从3米拉到5米,再到10米、20米……

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围观人群中立即爆发出叫好声,

“好!”

“好!”

班长脸色发白,他咬紧牙关奋力追赶。

可惜怎么也追不上,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他感到憋屈。

苗连长怕出事,连忙给陈排使眼色,

“吹哨子,制止他们!”

“哨子响啦!!”

急促的哨音猛地炸开,那是集合的信号。

新兵蛋子们尽管听不明白哨声的具体含义,但也明白,这是有人来叫停了。

陈然缓缓停下步伐,深深吐了两口大气。

天寒地冻,他呼出的白气直往外冒,老远都能见着。

再跑个十几二十公里的,对他来说,也不是啥难事儿。

身后,喘气声重得像拉风箱。

不用回头,他也清楚,一班长这会儿肯定是累得够呛。

一班长确实顶不住了。

虽没倒下,却已弯腰扶膝,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是当了八年兵的老侦察员,团里数一数二的尖子。

没想到,竟败给了个初来乍到、还背着负重的新兵蛋。

苗连长微微点头,嗯,有两下子!

……

练兵嘛,就是练武艺,

冬天练三九,夏天熬三伏。

这么冷的天,雪花飘飘,正是锻炼士兵的好时候。

新兵们都被赶到操场上去了。

站军姿。

还得穿单衣,冻得一个个直哆嗦。

没办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要是裹得暖暖和和,那还练啥玩意儿?

既然是训练,自然不会轻巧。

在冰天雪地里站军姿,磨的是意志。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

有人快撑不住了。

“四十五分钟!”

“坚持住!”

班长们早经历过这些。

班长们自然不会傻愣愣地每次都陪着新兵重复这一遭。

于是,班长在队列前踱步。

虽说速度不快,但毕竟活动了筋骨,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何晨光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

脚底发麻,浑身颤抖,牙齿打颤。

“砰!”

有人倒下了,但马上就被搀走了。

班长趁机教育一番,

“瞧瞧,都瞧瞧,你们这群怂包,

这才站了一会儿就顶不住了?”

其他班都只站半小时,唯独一班长这儿,四十五分钟了还不满意。

陈然本来就不太赞同这样严苛的训练,但一直憋着没说。

反正别人受不了,他也能扛,无妨。

可心里总憋着股气。

也许从他们赛跑那时起,这股闷气就在慢慢积累。

这时,陈然忍不住喊了声报告,

“报告,我们是怂包,那您呢?

怂包班长?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您比我们还废物~”

敢这么对班长说话,陈喜娃差点憋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