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徐弘骏却能感觉到符珍是真的生气了。
“你是阿蘅的朋友,所以应该也知道他心思重,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做事容易走极端。不论你说不说,我今晚都一定会问清楚,怎么做对他更好,你考虑一下。”
徐弘骏cpU都要干烧了,思考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从祁蘅遇到符瑶开始,到他是怎么激怒林乘风的,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徐弘骏心里十万分后悔,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跟了这两口子回来,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珍珍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交代完他掉头就跑,深怕等会儿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多谢”符珍转头叫了文管家,“文叔,让司机送一下徐少。”
祁蘅安静的跪在书房里,看着窗外发呆,他不知道符珍一会儿怎么罚他,
但是决定不管怎样,都不可能放符珍离开。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符珍见他腰背挺直,乖顺的跪在搓衣板上,心里又气又心疼。
祁蘅从她进门,视线就跟着她,却不敢和她对视,目光追随着她的脚步和裙摆。
原本已经没哭了,这会儿见到符珍,又忍不住想哭,
但是符珍说了不许他哭,所以只能吸了吸气,将眼里的酸涩感忍了回去。
“老婆...”他声音沙哑又破碎。
符珍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眼底闪烁的水光,低声道:“别叫老婆。”
祁蘅顿时慌乱的跪不住了,伸手去拉她的裙摆,“不要不要!老婆...我错了!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打我吧!不要离婚!”
符珍掐住他的下巴,轻声道:“以后罚你的时候不要叫老婆,老婆不会罚你,但是姐姐会。别怕,不会不要你,也不会离婚。”
祁蘅眼泪瞬间滚落,炙热的湿意滴符珍手上。
“听懂了就回话。”
祁蘅抬手擦掉眼泪,一瞬不瞬的看着符珍,“听懂了,姐姐。”
“到沙发上去,撑着靠背,自己跪好。”
符珍转身去取了金丝楠木的尺子,祁蘅乖乖的跪在沙发上,
听到符珍的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靠近,他埋着脸有些紧张,觉得自己今晚会完蛋。
金丝楠木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祁蘅意会的微微塌腰方便符珍罚他。
身后嗖嗖的破空声,十几下连续不停的落下,祁蘅趴跪着一动不敢动,
疼的身上冒起薄汗,因为忍耐脸颊涨红,因为羞耻耳朵滚烫发热。
他手紧抓着沙发靠背,全力忍耐着身后的持续的疼痛,心里的委屈不断蔓延,最终再也忍不住,也只是低声抽泣了一声。
“姐姐...姐姐我想哭...”
符珍停手给了他缓冲的时间,他埋进臂弯里不断呜咽,声音支离破碎。
“姐姐...我错了!好疼!心里好疼,手也好疼,身上也疼...我不求你饶了我,但是你摸摸我行吗?你一直都没有理我,我真的害怕...”
祁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染着哭腔,小声的求着她。
符珍心疼他,但也知道不教训不行,这次还只是玻璃杯,被林乘风一刺激,小心思上来不管不顾的就公开关系。
祁蘅的心理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所以不给点教训,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
但符珍还是心软的走到沙发边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阿蘅,你总说自己错了,但是你真的想过到底错在哪里吗?还是我每次罚你,你都只是想着,让这件事罚完赶紧过去。”
祁蘅偏过头想去蹭蹭她的手,符珍却收回了手。
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生气到什么程度。
仅仅是她躲开自己的这个动作,就让祁蘅眼泪一直掉。
“姐姐...我不该不听话就把关系公开...也不该和林乘风起冲突,求求你,不要对我失望,别不要我...我真的不敢了!”
他趴在靠背上哭的伤心极了,符珍用金丝楠木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认真说道。
“阿蘅,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
“我生气不是因为你把关系公开,是因为我曾经说过,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要彼此商量。我也曾威胁过你,如果你在弄伤自己,我会在自己身上复刻一个你的伤口。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林乘风,我断了他的手,今天也给了他一巴掌。我做的所有的事,只是希望你能哪怕能有一点点相信,我是爱你的。”
祁蘅愣愣的看着她,符珍的话让他内心溃不成军,他转身抱住符珍,在她肩上哭着认错。
“姐姐...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你打吧,打完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行吗?”
符珍揽住他的腰,把委屈伤心的小狗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阿蘅,我说的话,你但凡有一句记在了心上,信过我哪怕一点,今天都不会有这一场闹剧。你次次都说你不敢了,可是我罚完你,你改过吗?一旦占有欲被挑衅,就会采取极端手段,伤人伤己。”
祁蘅哭着听完符珍的话,埋在她颈窝,眼泪浸湿了符珍的肩,他声音沙哑,闷闷的回道。
“我就是恨他!姐姐,我恨他!他抢走你很多很多次,我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你因为他丢下我了。”
符珍并未回答,她手抚上祁蘅的后腰,指尖勾了勾他的皮带。
“脱了,趴好。”
祁蘅转身趴了回去,内心因为羞耻而天人交战,符珍也不催他,给他足够的时间去做心理建设。
之前隔着西装裤打他两下,都让祁蘅羞的抬不起头,哭的眼泪汪汪的求饶,现在要动真格的,估计心里委屈极了。
但是符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今天这件事不过是个开始,她不想以后祁蘅做出更危险的事情来,
既然言语不管用,那就好好疼疼他,疼到让他记在心里。
安静的室内响起卡扣清脆的声响,衣料摩擦的声音,祁蘅羞的整个身体都红了,想将自己藏起来。
符珍手里的金丝楠木在身后点了点他的腰窝,他僵硬的塌腰,身体微微发颤。
“姐姐...我...唔!”
金丝楠木突然落下是祁蘅没想到的,于是没忍住被打的发出一声闷哼。
“被罚的时候,太疼了可以求姐姐,委屈了可以哭,疼的受不住了就叫老婆,但是不能乱动;我听到会停手,但是安全词不可以拿来躲罚,记住了吗?”
眼泪还挂在脸上,泪痕清晰,祁蘅红着脸点点头。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