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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蘅顿时哭丧着脸,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玫瑰,最后鼓起勇气起身,又趴回了她腿上,他埋着脸,声音闷闷的给自己争取交换的条件。

“姐姐......那你接着打.......打完,把花还给我好不好......?”他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一句,就不肯在抬头了,只能看到通红的耳尖。

符珍故意一脸严肃的吓唬他,“行,不过得脱了罚。”符珍的指尖点在他腰窝,一点点向下,轻轻勾住了他的裤腰。

祁蘅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跌下去,符珍立刻捞了他一把,将人拽了起来,祁蘅起身跪到了沙发上,他伸手抱住符珍,下巴枕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唤她。

“姐姐.......”

符珍内心狠狠动了一下,故意维持的高冷差点崩塌,祁蘅这一声姐姐,声音弱弱的,故意拖长了尾音撒娇,听起来又软又糯,委屈又讨好的示弱。

符珍轻轻推开他,一把掐住他红透了的脸,“我们少爷在哪了学会的这种狐媚子手段?”

祁蘅被说中了心事,顿时涨红了脸躲开她的手,躲进她怀里,讨好的蹭了蹭她的颈窝。

符珍把玫瑰重新递给他,祁蘅接过后,小心的藏进了怀里。

趁现在气氛还算温馨,符珍略加思索后缓声道:“阿蘅,有件事你得回答我,究竟为什么,非要杀林乘风?就算我说你这样做,会离婚,你也非去不可。”

冗长的安静,祁蘅久久不语,他突然起身脱离了符珍的怀抱,然后再次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沉默的低垂着头,脸上血色尽失。

该怎么说?他猜测的答案像是一个荒谬的无稽之谈.......

先不论真假,如果是真的,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她?

他神色痛苦又挣扎,那句“我知道林乘风杀过你。”像一句潘多拉魔盒的密语,以缄封口,又重又沉的压在心底。

符珍见他神色倔强,臣服的跪姿,笔挺的腰背,看似乖顺,实则心里却极有主意,一旦下定决心,不管是惩罚还是宠爱,都无法磨平他的桀骜不驯;

“我再问一次,为什么非要杀林乘风?”符珍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刚刚温馨的气氛顿时消散,两人之间的氛围压抑又紧张。

淡漠疏离的语气,刺的祁蘅心脏生疼,但是他只是撇过脸,不肯看她,他不会骗符珍,可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个答案一旦被揭开,他都会恍然觉得自己在梦里,也许这一切本来就不真实。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安静的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祁蘅心里发紧,眼见着符珍眼底隐有怒意,他声音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符珍听到这句,冲他冷冷一笑,“对不起?阿蘅,你扪心自问,这句道歉里有几分真心?”

符珍起身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面对自己,她压低声音道:“你如果没有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在为打算继续隐瞒我而道歉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你浮于表面的对不起和认错,我实在是听够了。”

符珍话说的重,祁蘅脸色煞白,动了动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辩起。

祁蘅心里正百转千回的思索着,该怎么答,符珍却突然松开了手,她端视着祁蘅这副心防高筑的模样。

“阿蘅,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你这段时间做的所有的事,和这样做的原因,都写清楚;在这之前我不会见你,三天后我让文叔来取,你要是交不出结果,之后便是五天不见,在下一次就是十天,我们什么时候见,取决于你什么时候愿意多给我一分信任。”

符珍说完就打算绕开他离开,祁蘅红着眼眶,失神的跪在原地,在符珍抬步的瞬间,他一只手轻轻拽住了她的裙摆。

“姐姐.......别走........”

他哀哀的祈求,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无助又脆弱,泪水打湿了眼睫。

符珍狠了狠心,避开了他的目光,甩开他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听到了身后祁蘅乱掉的呼吸声。

终究还是忍不住对小狗心软,她轻声诱哄,“我这段时间请了假,会一直在家,阿蘅应该不想浪费这个假期吧?”

说完不等他回答,符珍便直接关上了门离开,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就知道这只倔强的小狗又开始自虐了,应该是一直跪着没起来。

祁蘅听到身后没了动静,过了许久,房间里始终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双腿因为久跪钻心的疼,想起符珍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难受又无力,一颗心陷入两难,来回撕扯,他红着眼圈吐槽起了符珍,“打一巴掌又给颗糖吃,请假了在家,还要故意关着我,太霸道了!”

姜淮受人之托推门进来,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一进屋看到祁蘅这么尊平日里冷厉的煞神跪在地上,他心里狠狠跳了一下。

一边摸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小声嘀咕,”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祁蘅听到身后恼人的嘀咕,跟苍蝇似的,脸色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烦躁。

“你这双眼睛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捐了。”

姜淮原本抱在手里跟贡品似的东西,沉甸甸的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祁蘅忍着腿上酸疼难忍的痛楚,面无表情的起身看着他,姜淮脸色一僵,尴尬的朝他笑了笑。

祁蘅却没管他,目光落在地上那块搓衣板上,冷笑着开口,“怎么?你良心未泯,抱着它进来给我作伴?”

姜淮立刻捡起地上那块价值千万的搓衣板,弓着腰双手奉到祁蘅面前,“奉您老婆口谕.......”

祁蘅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讲人话。”

姜淮立刻直起身,捧着那块搓衣板,在祁蘅有些危险的目光下,满脸堆笑,干巴的解释道。

“珍珍姐说,搓衣板和笔你选一个,要是好好写检讨就不用跪着了,要是不肯动笔,这玩意儿就留给你上上压力!”

“还有!你病还没好,要是自己闹脾气,跪久了又病倒了的话,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