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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重新站在这里,再次看到祁蘅立于书房前的背影时,她不确定了,心里一边发颤,一边心虚的想要逃离.........

隔着数年的时光,这个人和这些物品再一次同时出现时,似乎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能清晰的再次回忆起那些痛苦的哀嚎,在这个书房里发生的一切,连同那些声音,瞬间仿佛隔着数年的时光犹在耳畔的回响了起来........

她愣愣的看着祁蘅,细想起来,也许不止这间书房,这个祁家老宅对于她这个小侄子来说,恐怕根本不是人待得地方,

在他们享受着祁家奢华的生活时,在他们在老宅谈笑享乐时,被奢靡富贵,利欲熏心的欲望笼罩时,也许这个老宅里就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祁玲玉后知后觉的想起了祁家这些年作孽的一桩桩,一件件,祁蘅的痛苦像是祁家肮脏龌龊的一块遮羞布,一撕开,所有腐烂恶臭的内里都卑劣不堪的尽数展露出来。

他面色沉静道:“姑姑,我要的东西呢?”

听到祁蘅的声音,祁玲玉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进了书房,即使祁蘅并没有再看她,甚至有些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也还是觉得如芒在背。

祁玲玉打开了一个暗格,将一张保险单取了出来,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硬盘递给他,连带着还有一摞文件,张盛鸣立刻全部接了过去收好。

“除了这些可以证明祁维正谋杀沈玉沁的物证以外,我也可以出面做人证。他曾经亲口威胁过我,秦婉晴甚至当面跟我承认过这件事,结婚只是为了谋取沈氏的遗产。”

她不敢看祁蘅,说完这些话以后,直接瑟缩着一步步退到了墙角边,祁蘅没有说话,沉默蔓延,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这片区域的氛围压抑到令人感觉窒息。

“砸了吧。”

说完这句,祁蘅转身离开,张盛鸣立刻对保镖挥手示意,四名保镖鱼贯而入的进入了书房,伴随着祁蘅离去的脚步声,巨大的打砸声吓得祁玲玉靠着墙腿软。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下场,她又再次生出了一些勇气,她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过,她踉跄着追了上去,在祁蘅身后喊道,

“祁蘅!我可以出面指证秦婉晴的!益盛精神病院里我看到的,也可以都交代!我求你!放过我们一家行吗!!!”

祁玲玉在当年发现了祁维正杀妻的事情后,就一直留了一手,不仅悄悄调查过秦婉晴,连带着那些被祁维正收拾了干净的罪证;

其实她也有偷偷藏了不少证据,原本是想拿这些保命,顺便威胁祁维正给大房争取更多利益的,现在也正好用来向祁蘅投诚,希望能给自己一家留条活路。

她把最后的保命符都交出来,只希望祁蘅能放她一马,“祁蘅!我知道祁家对不起你!可是我.......我至少没有参与过.......你放过我吧!”

“噗通——”祁蘅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祁玲玉在他身后跪了下来,那个总是傲慢又摆谱的祁家大小姐,此时吓得脸色苍白,哭求着朝自己的侄子跪了下来。

探着头从自己的房间往外看的祁家建被这一幕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祁蘅静静地注视着她,仅一眼就让祁玲玉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警方的调查我也没参与,是否选择坦白从宽,是姑姑自己的事,谈什么放不放过。”

他薄唇轻轻勾起淡漠的弧度,落下的声线阴冷,嗓音里含着的森然恶意,让祁玲玉仿佛感受到了被毒蛇缓缓缠绕的恐怖气息。

“祁蘅!你他妈放开我!”

还不等祁玲玉从那窒息的氛围中脱身,祁家建的叫喊声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两名保镖将这个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的中年男人拖下了楼。

他不断挣扎叫骂着,直到被拖进了他昨晚看一眼都觉得恐惧的家祠里,漆黑的房间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焚香,保镖轻松的将他丢了进去。

“你这个疯子!杂种!你要干什么!!!”

手脚一恢复自由,他立刻爬着往屋里躲,保镖堵在门口,祁蘅一步步走进来,宛如一个逆着光来向他索命的恶鬼,光是脚步声就吓的他心脏狂跳,腿软的站不起来,不断往屋里爬,只希望能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你滚开!别过来!祁蘅!你妈的!你要做什么!我是你三叔!!!”

他声音发抖的不断叫骂着给自己壮胆,祁蘅却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他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光线,将他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三叔刚刚摔得不轻,阿蘅给你看看伤。”

他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却冷得像是淬了冰,残忍的深深地切割进听者的内心,

祁家建不知不觉就爬到了曾经祁蘅年少时和他撕扯过的角落,眼见着他慢条斯理的带上了一副皮质的黑色手套。

“啊!”

“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呃—— 不!”

“祁——蘅!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家祠的门缓缓关上,最后一缕光也彻底消失,不断撞击的闷响伴随着惨叫从屋内响起,

张盛鸣抱着刚刚自家老板脱下来的黑色大衣,心里也紧张的后退了两步,两名保镖倒是面无表情,尽忠职守的站岗。

姜淮赶来时,被祁家老宅四处站岗的保镖吓了一跳,一见到张盛鸣就立刻跟见了亲人一样,麻溜儿的凑了过去。

“好大的阵仗!这是咋了?!”

砰——

不等张盛鸣说话,面前家祠的门突然打开,力道之大,门直接被摔脱框了,仅剩几个还没飞的螺口半挂着,门才没倒。

祁蘅缓步从里面出来,身上的西装都没有乱,如果忽略他脸上沾上的几缕血迹,这人像是刚从什么国际t台上下来的顶流男模,矜贵极了,

他脸色阴沉,满是不耐的扯掉了手上的皮质手套,嫌弃的扔进了垃圾桶里,“别让人死了。”

祁蘅吩咐完,走到一边摸出了烟,刚咬上,张盛鸣马上狗腿的捧着打火机上前给他点上,

姜淮立刻顺着他的目光往黑黢黢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一时间有点不敢进去了,

实在是祁蘅今天这动静,脸上沾着血,一副疯批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来祁家灭门的法外狂徒,一身西装神色阴鸷,像极了会杀人分尸的变态。

取手套的样子更像是刚做完案了,姜淮吓的咽了口唾沫,“你........一会儿不会灭我口吧?!”

祁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张盛鸣,他的墓地选好了吗?”

张盛鸣推了推眼镜,非常专业的配合着自家老板,“祁总,早就安排好了,姜医生可以立刻拎包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