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荃在宫中得享奢华,慈宁宫里从太后往下,几乎所有太监宫女见了她的面都要跪安问候,吃的是御膳,穿的是锦衣,洗澡时都有十六名宫女一旁伺候,与她在神龙岛上的尊荣更胜十倍。
即便这些也还不是最令她快乐的,令她最快乐的是与洪安通分开居住,每日里不用看见丈夫那张既老又丑的脸孔,只觉得人生之惬意莫过于此。
在得到了财富,得到了武功传承之后,洪安通的那张丑脸就令她无比厌烦起来,而且这厌烦日盛一日,几欲爆发,难以自抑。
这一日夜晚,她浸泡在盛满鲜奶的浴缸中,拨开浮在奶液表面上的玫瑰花瓣,爱怜地看着自己这副极具诱惑的身体,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般的叹息,这样完美的胴体,竟然就这么废了,不残不缺,却只能随着岁月慢慢老去。
她多想尝一尝做女人的滋味啊,一个女人活到三十岁,得到了花不尽的财富,也得到了绝世武功的传承,更得到了巅峰的权力,却唯独没有得到过一个男人的爱抚。
这爱抚不是洪安通陪着她吃饭,也不是洪安通教给她武功,更不是夜晚时的分床而眠,这爱抚应该是……应该是男人真实地侵入。
近年来,她总是幻想着能有一个武功绝高、文采隽永、财富敌国、位高权重而又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进入她的生活,甚至进入他的寝帐,直至进入她的身体。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不说洪安通时时守在她的身边,只说这世间如何会有一个这样理想的男人存在?就是少年皇帝也达不到这个要求!
如同从前的每个夜晚一样,她叹息着离开了浴液,任由宫女们为她擦拭这身娇嫩的肌肤,这肌肤光滑的如同锦缎一样,一如她十六岁时的细腻,可是她知道,这肌肤不会永远这样细腻柔嫩下去,终有一天,它会像洪安通的脸皮一样布满皱纹和斑点。
太可怕了!每当她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她都会因此无眠,而且泪透枕巾。
今夜同样无眠,天上有柠檬般的月儿悬挂,她屏退了跟随她的宫女,独自漫步在慈宁宫中。
至少,这慈宁宫里是她任意而行的所在,在这里,她可以去任何地方,也可以指使任何人为她服务。
心情惆怅着信步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所在,却听见了一阵阵异声传入耳际,她武功不弱,耳力就比常人见强,立即听了出来,那是有人正在以皮鞭抽打另一个人时发出的声响,随着一下下皮鞭的抽打,被打人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呻吟。
苏荃不是没有听过看过拷打犯人,神龙教中违反了教规的弟子受到的惩罚远远不是皮鞭抽身这么简单。
她只是纳闷,这慈宁宫里还有审问犯人的所在么?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觉得,纵然这紫禁城中有牢狱和冷宫,慈宁宫中也不该设置审问犯人的场所,这多煞风景啊?
循着声音走去,进了一座独院,记忆中好像毛东珠给自己介绍过,这院子里似乎是一个公主的寝室,这公主是毛东珠亲生,当年也曾向洪教主汇报过的。
毛东珠的女儿叫什么公主来着?她当时还真没留意,只是这时却涌起了一阵好奇心,公主的寝居里怎么会有人在拷打犯人?
她稍稍施展了些许轻功来到窗前,透过窗缝往里看去,只见一个太监正在用皮鞭抽着一个宫女。嗯,这肯定是犯了过错的宫女了,说不定就是惹怒了在此居住的那个什么公主,才会受到这等惩罚。
只是,她随即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
首先,这宫女是全身赤裸的,一丝不挂,身上布满了皮鞭抽出来的鞭痕,那鞭痕红中带紫,紫中发黑,显是这太监抽的极狠、极重,惩罚犯错的宫女,用得着脱光了衣服来抽打么?穿着衣服抽打也一样啊!再者说,就算这太监不是男人,可是终究不是女人,脱成这样真的好么?
她诧异着往那宫女脸上看去,发现这宫女的容貌生得极美,虽然赶不上自己这副容颜,却也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了。她不禁暗暗鄙夷那个公主,这么漂亮的宫女,你也舍得这么打么?转念一想却又恍然,说不定那公主就是嫉妒这个宫女的容颜才会这样做的。
妒妇毒妇,女人善妒,看来果真不假,毛东珠的女儿人品不佳啊,竟然如此对待她手下的奴婢。她开始同情这个宫女,正想利用自己的尊贵身份叫停时,她再次察觉了不对,哪里不对呢?
她发现那宫女的表情很不对路,这宫女竟然在笑!
被打成这样了,难道不该是一副凄惨欲绝的表情么?为何这宫女竟然在笑?为何还笑得这么妖冶放荡?难道她被打的很舒服么?
惊疑之中,忽见这宫女的表情再变,变成一副凶狠的模样,眉目之间戾气十足,又听见她娇叱道;“你没吃饭么?怎么就这么点气力?敢犯懒我就杀了你信不信?”
那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公主饶命,奴婢真的已经用尽全身气力了。”
这一对答令苏荃目瞪口呆,什么?这少女竟然是公主么?为何她要让这太监如此抽打她的身体?教主夫人是真的理解不了了。
却见那公主狠狠地踢了太监一脚,正中面门,那太监登时鼻血长流,却不敢伸手拂拭。那公主扑哧一笑,说道:“好吧,就且饶了你的狗命……”
那太监如获大赦,急忙站起,说道:“谢公主不杀之恩,奴婢一定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
“滚!”公主一脚将太监踹了个趔趄,又懒洋洋地说道:“算了吧,这鞭子抽得真不过瘾,你且回去,后天再来滴蜡。”
“是,奴婢告退。”太监恭恭敬敬地将那条皮鞭挂回墙壁的一个木楔上,躬身倒退出门。在关拢房门后,转身从嗓子眼里骂了句:“疯婆子!”抬头却忽然看见了门旁的苏荃,登时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太监当然认得这女人是太后的贵宾,太后曾经吩咐宫内所有人,见了这女人要用比太后恭敬十倍的态度来对待,这女人肯定跟太后是一家啊,自己骂建宁公主,被这女人听了去,岂不是死无完尸的下场?
他更不敢说话,这女人是不是建宁公主的亲人暂且不说,只说在这里说话,若是惊动了建宁公主,公主出来发现她的隐私被这女人看见了,那么他这个奴才只怕立即就会死。
苏荃冰雪聪明,当然知道这太监怕的是什么。只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太监离去。那太监激动地眼泪都流了下来,与鼻血混合一处,洒满胸前衣襟,大气儿不敢多喘一口,连续给苏荃磕了三个无声的头,爬起来狼狈而去。
苏荃转身再看窗缝时,却见那公主已经躺在了床上,正劈开了两条腿,手里拿着一根黄瓜放在了双腿之间。
(此处删减三百字,读者脑补)
苏荃此生从未见过这般情景,看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女人还可以这样满足自己的需求,忽而脑海里就将正在婉转娇啼的公主换做了自己,不禁想道: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谁又不让我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