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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穆清秋点头,白铁英又说道:“当然,这事儿没你的首肯我也不会去做,因为赵将军也不会同意把三千多人甚至更多的人交给我去处理。

好了,再多的话留着以后说,该你表态了!”

虽然穆清秋心里还在琢磨白铁英说的“圣母”到底是个什么圣母?是她的法号吗?“上身”他也听说过,但是为什么要让白千娇上身?这是她留着白千娇的原因吗?但是穆清秋也听明白了白铁英只是想帮那些军士,没有造反的心思……

想到这儿,穆清秋又想到了他家的“皇十七代”,觉得一个天天炼丹,求长生的皇帝好像……哦,不不不,太大逆不道了!

但是,不想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不代表不可以帮那些军士啊!不说其他那些“皇十八代们”有多少小动作,他本身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亲卫啊!

想到这儿,穆清秋心中有了决定,开口道:“铁英,我刚才思绪有些乱,就像你说的,有话咱们以后再说,

我现在没有封号,可操作的地方不多。但皇子可拥有亲从官三十六人,如果有个万一,可以以这个名义。”

“这么说,你是支持的了?”

穆清秋看着白铁英,还是点了头。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支持白铁英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念头让他相信白铁英……或者,只是不想看到白铁英眼睛里的光芒熄灭吧?

两人从空间出来没一会儿,就有个兵士前来上茶。待得兵士走了,赵将军也就回来了。

“赵伯伯,刚才我与穆大哥商量的事情,就是想要接收咱们军中的这部分应该退役但又无处可去的军士。”白铁英怕吓着赵将军,所以语速稍慢。

“什么?你们……”赵将军大惊失色,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俩人竟敢如此大胆。但是他不好说穆清秋,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事儿肯定是白铁英的主意,于是他压着火气对白铁英道:

“铁英,咱们且不说这事儿可不可行,单说你可知道这么做会给秋哥儿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他们是伤残病老了不假,但他们都是军士,一旦被人利用攻讦,秋哥儿的身份可保不住他,还会成为他别有用心最有力的证据!”

赵将军说得脸都红了,但这样的反应也在白铁英的预料之中,他要是没反应白铁英才该害怕,因此白铁英上前将茶杯递了递,笑着解释道:

“赵伯伯,您能这样为穆大哥着想,那我就更加确定我的决定是对的了。我知道您会有很多疑问和顾虑,您消消气,听我慢慢说好吗?”

见赵将军没言语,白铁英于是缓缓说道:“赵伯伯,我这么做的原因有三:

其一,以您跟穆大哥的渊源,我愿意相信您,也愿意帮助您,至于您信不信我不重要,只要穆大哥信我就足够了;

其二,我不会害穆大哥,所以我会很好的安排这些军士,也有能力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至于说万一有那么一个两个心思不正的,我想赵伯伯也不会安排他们退役到我那去;

其三,其实以上两条都不重要,这件事是我白铁英要做的,而且我坚信一定能做好。

赵将军,我确实无意冒犯,但我想说,作为统帅,您真的爱兵如子吗?”

“铁英!”穆清秋着急地打断白铁英的话,可他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只好给她一个祈求的眼神,让她说话委婉些。赵将军跟她“伯伯”、“侄女”地叫着,可不代表能让她捋虎须。

赵将军听见这话气极反笑,他将茶杯端起来,呷了一口道:“贤侄女,你无意冒犯也冒犯了,但我还是愿意给秋哥儿一个面子,听听你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赵伯伯好肚量!”白铁英先送了颗小甜枣,接着说道:“刚才我问您的话,其实是想说您‘当局者迷’,言语不当,还请您见谅。

刚才听您说了那些军士的现状,听得我是心如刀割,所以才会有了这个决定。但我绝对不是红口白牙地随意许诺,而是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才跟您开的这个口。

您对这些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军士自然是照顾得极好的,可是,这对那些还存有战力的军士们就稍许有些不公了。

他们上战场杀敌,难道不应该有更多的钱粮添在他们的饭食盔甲上吗?难道不应该有更多能跟自己并肩的战友吗?难道不应该不会一眼望去,就看到了自己老去时的样子吗?

这对军伍士气的打击是潜移默化的,您肯定希望自己带出的都是虎狼之师吧?”

赵将军听了这话脸色没有缓和,反倒是越来越阴沉。白铁英继续说道:“

赵伯伯,一支军伍里军士们的年龄构成对战力的影响,您定是比我清楚得多。而这部分应该退役的军士对军伍的主动性,灵活性和计划性的影响,您也一定深有感触。

之前如果说您是有心无力,那么现在就是您重新做抉择的岔路口。到底是愈来愈艰难地维持现状,还是愿意抓住这个转机,给您的军伍,给这些本该安享晚年的军士们一个机会。

但我只靠说我能安排照顾好他们,不止您不信,军士们也不会相信。您看这样行不行,首先由我去说动愿意随我安排的军士,他们先不按退役算。

咱们以三月为期,如果到期后那些军士不愿意接受我的安排从军中退役,那只能说我的想法、做法欠妥,不能为您分忧。我愿意将食品厂我的那两成股份全部赠给这些军士们添一二餐饭。

这样的话您这里实际上不会有什么损失,短期内也不会有人诟病。可要是到期后他们愿意现身说法,证明我的安排是妥当的,您就可以安排人分期分批地从军中退役,您看这样行吗?”

赵将军好半晌都没答话,不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是一司之将,最不缺的就是决断力——而是他想不明白,白铁英怎么就那么有信心这事儿她能安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