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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侍郎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去户房查看下卷宗。”

邬通判听到这话,就下意识看了一眼纪知府。

纪知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此也好,蔡大人这边请。”

蔡侍郎点了点头,“嗯,向大人你可要一同前去。”

向韶思索一番点了下头,“也好,老夫也一块过去瞧瞧,纪大人那麻烦您了。”

说完向韶还向纪知府,透出几分温和的笑容。

“向大人,客气了,二位大人这边请!”纪知府回了一个浅笑。

“三位大人,这边请。”邬通判见他们都要去就在前头带路。

一行人来到户房,纪知府让人将有关堤坝修缮的卷宗一一取出。

邬通判指着桌上的卷宗说道:“二位大人,这些就是堤坝修缮的卷宗,请。”

“好!”蔡侍郎点头道。

蔡侍郎和向韶看着那么多卷宗,一时间也不知该从哪儿看起。

向韶随即就道:“纪大人,邬大人,这么多的卷宗,最近三年的是哪些?”

“邬大人,此事要你来了。”纪知府开口道。

邬通判闻言微微点头,“嗯,几位大人稍等,下官这就整理出来!”

很快邬通判立刻让户房的官吏,将近三年的卷宗,全部取出来。

“邬大人,先将今年的卷宗取出来!”蔡侍郎出声道。

邬通判立刻让官吏,先将今年的卷宗整出来。

蔡侍郎一边看着卷宗,一边问道:“纪大人,这些卷宗记录的修缮工程,所请工匠可都有名有姓?”

纪知府回答道:“蔡大人,这卷宗中均有详细记载,包括工匠姓名、籍贯以及所负责的具体堤坝段。”

向韶接着问道:“那所用材料,采购的账目是否清晰?”

纪知府拱手道:“回向大人,采购账目明明白白,从何处采购,多少数量,价格几何,皆记录在案。”

蔡侍郎看了下里面的记载内容,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翻阅着卷宗……

一个时辰后

蔡侍郎将卷宗看完,这里头记载的,每一处都没发现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小问题。

向韶放下手中的账册,问道:“纪大人,这账册中的某些款项支出,有些模糊不清。”

“向大人,是哪儿出现问题了?”纪知府立刻问道。

蔡侍郎一听,就放下手里的卷宗,询问道:“向大人,是哪儿有问题。”

向韶皱着眉头,指着账册的一处说道:“此处关于石料采购的费用,只写了总价,具体数量,这如何能说得清楚?

纪知府脸色微变,赶忙道:“向大人,或许是记录之时有所疏漏,下官这就派人去查。”

蔡侍郎一看确实是如此,声音微微下沉了几分。

“纪大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面对蔡侍郎的询问,纪知府赶忙解释起来。

“向大人,这其中有些是临时采购物资。当时怕是情况紧急,未能详细记录。但下官敢保证,绝无任何贪墨。”

蔡侍郎也停下手中动作,说道:“纪大人,暂且不论这些。这里的用料和施工的记录,不够详尽就是一个大问题。”

纪知府额头微微冒汗,拱手说道:“二位大人,请放心,下官会给二位大人一个交代的,这些资料户房内全都有,两位大人可以继续查阅。”

邬通判在一旁附和道:“二位大人,下官可是因为谁,感激地看了一眼向大人。

接着蔡侍郎继续说道:“不过,纪大人这些糊涂的账本。就由你来检查了!”

纪知府承诺道:“蔡大人放心,下官定当仔细检查。”

蔡侍郎客气地道:“向大人,堤坝一事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如果需要用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定全力配合。”

“多谢蔡大人,安南河堤坝还是先修建,至于折子的话,还要麻烦二位大人了!”

向韶在说话的言语间,对蔡侍郎和纪知府都很是客气。

“向大人客气了,咱们都是同朝为官,并且是为了安南省的百姓,能安居乐业,说实在这是下官的失误,实在愧对朝廷,愧对陛下!”

说着纪知府还满脸内疚,一脸无颜见人的模样。

听着这些话,向韶微微皱眉,随后就道:“纪大人,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尽快解决问题。”

向韶的这句话,让纪知府一时间有些尴尬,陪笑道:“向大人,说的是。”

接着向韶继续道:“蔡大人,接下来老夫需修筑堤坝,所以,需要蔡大人你的帮忙。”

蔡侍郎一口应承下来,“向大人,陛下派你我一同出京,就是为了解决安南省水灾一事!有用的上老夫的地方,那老夫自然义不容辞。”

“多谢蔡大人!”向韶作揖道。

一旁的纪知府倒是满脸尴尬,如今他就是这嫌疑人,没洗清嫌疑的话,怕是没人信他的话。

“两位大人,您二位有什么尽管吩咐,府衙肯定全力配合。”

“嗯,纪大人,老夫先在此谢过了!”

接着就不再废话,向韶直接开口道:“堤坝既然冲毁了,那就需要重建。这其中需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一天也耽误不得,还请知府大人能多多支持。”

纪知府语气诚恳道:“二位大人尽管放心,下官定全力支持!只要下官能办到,就尽管吩咐!”

“纪大人你也清楚,修筑堤坝要不少人。所以,老夫打算在灾民中征徭役。”

纪知府一口回道:“向大人,此乃小事,征召民夫服徭役合情合理。”

向韶微微点头,再次开口道:“纪大人,你是安南省知府。所以,此事就有劳你出面了。”

“向大人放心,此事交给下官吧!”纪知府直接满口答应,征召徭役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何况现在受了灾。

这些灾民聚集在一块无所事事,反而会出乱子,不如通通去修筑堤坝,也省了每日派人看守。

而且安南河堤坝修筑完工,安南省才能恢复往日的宁静和祥和。

向韶继续说道:“纪大人,这些灾民的口粮,还请你到时安排一些,毕竟是体力活,有气无力的怕会耽误事,吃饱了这样也能快点将堤坝修好。”

蔡侍郎在一旁补充道:“向大人考虑周全。”

纪知府郑重地点头:“下官明白,两位大人请放心,下官也盼着尽快处理妥当。”

三人商议好之后,就开始行动起来,灾民们本来一听要征徭役,纷纷都想逃难离开安南省。

可一听官老爷说,修堤坝可以保证他们吃饱,而且尽快修好堤坝,他们才能回乡安居乐业。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们有户籍逃难是没什么,逃徭役的话,怕是被抓到了就没好下场,而且他们没钱没粮逃难怕是会死在路上。

最终灾民中的青壮年,都纷纷踊跃让村长将他们的名字报上去,徭役虽然苦,但好歹能给他们吃饱饭,所以灾民都纷纷选择去服徭役。

另一边

工部侍郎向韶,立刻派人寻找石料,几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一座山上发现了大量的石料。

立刻让邬通判安排灾民前去开采石块。但是石头开采出来,运输石料又成了新的问题,这里的山路崎岖,运输非常困难。

“邬大人,这样下去不行,怕是半年时间,都运送不了多少石头。”

向韶皱着眉头看着山上的灾民手搬肩抬,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邬通判自然也知道,可实在是没办法。

“向大人,这里山路崎岖,只能是依靠人力,所以,速度是有点慢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

“牲畜呢!”向韶问道。

邬通判只得解释道:“大人,出现了水灾,不少人连家当都没拿,这牲畜更是……”

向韶皱着眉头问道:“这样实在太慢了,怕是半年都修不好堤坝,到时安南省再来水灾,邬大人你觉得后果谁来承担?”

邬通判额头冒出冷汗,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向大人,下官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从周边县,征调一些牲畜过来。”

向韶微微颔首,“嗯,此计可行,但动作要快。”

“等等!”

二人抬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是纪知府。

“纪大人,你怎么来了!”

纪知府笑着回道:“向大人,下官得知这儿运输不便,便找了守备借了点东西,看看能不能解决!”

向韶迫不及待的问道:“哦,那可太高了!老夫正为此事犯愁,没想到竟然来了及时雨!纪大人,你可有法子解决?”

“自然是有的,黄守备。”纪知府点点头。

“黄郯,见过诸位大人!“黄守备拱手道。

“黄守备,不必客气!快说说,什么法子!”向韶不想来这些虚的立刻催促道。

黄郯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向大人,朝廷给配了一批火器,里头有不少手雷和地雷。下官还未曾动用,听说有开山凿石的效果,不如拿来山里试试看,能不能平出一条山路。”

向韶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黄守备,此事老夫会禀报陛下,到时这责任由老夫来承担,总不能让你们背责!”

“向大人,多谢……”

向韶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道:“快试试看吧!”

“那下官这就去准备!”黄守备立刻去安排。

黄守备雷厉风行,很快就安排好了人手准备尝试用火器开山凿石。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山石被炸得四处飞溅,原本崎岖难行的山路被拓宽和平整。

纪大人和邬通判等人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终于,当硝烟散去,众人惊喜地发现,这一炸果然效果显着,一条相对宽阔平坦的道路雏形出现在眼前。

“太好了!如此一来,石料运输的难题便可迎刃而解!”邬通判兴奋地说道。

向韶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这样修好堤坝,那就指日可待了。”

“向大人放心,下官绝对会办理妥当的!”邬通判对此是自信满满。

石料运输的速度大大加快,堤坝的修建工程得以顺利推进。

灾民们干劲十足,他们深知这座堤坝不仅关乎着自己的温饱,更是家乡未来的保障。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要争取在暴雨来前,将堤坝修建好。

所有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如果经不住考验的话,怕是大伙的乌纱帽怕是也难保。

众人日夜加班加点,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堤坝终于即将完工。

在最后一块石料被安放到位的那一刻,工地上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修好了!”

向韶看着眼前坚固,又壮观的堤坝,心中满是感慨。

“这座堤坝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希望它这次能够,护佑安南省的百姓,以后都免受水灾之苦。”

修好堤坝的第二天,夜里突然开始下起大暴雨。

向韶立刻就睡不着了,立刻召来邬通判,看着天空不断冲刷下来的暴雨。

“邬通判,堤坝处可安排人看着了没?”

邬通判立刻回道:“向大人,已经安排人去堤坝看着了!”

向韶闻言心落了一半,看着黑夜里不断的暴雨,叹了一口气。

“现在只能看老天爷了!”

“大人放心,这次下官已经派人人看守了,水位到一定位置就开渠分流泄洪!”

向韶愁的正是这点,毕竟沟渠还没修缮好,这是他当初出京前,好奇顾大人所说的,特地去问出来的。

以他多年治水的经验,一听就明白水渠的重要性。但是,千百年来都没人试过,他是第一个自然心中忐忑不安。

“但愿吧!”向韶叹了一口气,

“走,随本官去堤坝处看看情况!”这样干等着,向韶他是待不住。

邬通判见此赶紧阻拦,“大人,堤坝处太危险了,您可不能冒险……”

向韶大手一挥,打断了邬通判的话:“身为朝廷命官,此等关键时刻,怎可退缩不前。”

说罢,便大步朝着堤坝处走去。邬通判见向大人离谱,也只能无奈地紧紧跟上。

一行还没靠近安南河堤坝,向韶等人就听到了,河水湍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