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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宣德帝心情不错,蔡侍郎和向韶提着的心,此刻落了地了。

想来陛下应该不会怪罪他们了,实在是他们之前太差劲了。

见陛下有兴趣听,蔡侍郎便将在安南省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还有几分说书的天赋,让宣德帝听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那安南省百姓送万民伞之事时,让宣德帝都有点动容。

“陛下,此次安南省之行,可谓是困难重重,多亏了陛下爱民如子,让安南省百姓频频感念皇恩,大周百姓有您,实在天下之福。”

李御医都有点佩服了,此人怪不得能当户部侍郎,实在是这张嘴说实在是太好了。

向韶见宣德帝心情不错,他这做了不少的事的,也要在陛下面前表表功。

“陛下,安南省堤坝冲毁了,臣重新修筑的堤坝加沟渠,可以保证只要安南河的堤坝不倒,安南河两岸的水田,从今往后风调雨顺,连年丰收!”

宣德帝顿时就来了兴致,“向爱卿,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陛下!臣已经重新规划了安南河堤坝的图纸,成功的改建了堤坝,从此以后水位暴涨时,可以凭借八条沟渠排水,缺水时可以利用沟渠的水,进行沿岸作物的灌溉。”向韶神情坦然且自信的回道。

“可有图纸?”宣德帝起了几分兴致。

向韶说着从袖中拿出图纸,“有的,陛下,臣随身携带着呢!”

说着就恭敬的将图纸呈上,宣德帝颇有几分兴致,打开图纸仔细端详起来。

宣德帝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图纸确实可行,心中想着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可以如此。他还真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智慧,眼中不时闪过赞赏之色。

片刻后,他放下图纸,道:“向爱卿此举,实乃大功一件。若此堤坝与沟渠之法,果真如你所言,不止安南百姓受益无穷,大周百姓也受益无穷。”

蔡侍郎微微躬身道:“陛下,臣可以作证。向大人修筑的堤坝,已经经过考验了,确实是可行的。”

宣德帝微微颔首,看向向韶的目光中透着赞赏:“爱卿能想出来此法,实在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朕心甚慰。”

向韶闻言立刻将实情说了出来,“陛下,臣不敢居功!此法是顾大人想出来的,臣只是在此基础上稍微改动了一下。”

“是他?”宣德帝表情有一丝的惊讶。

向韶重重的点点头,“不错,这图纸还是多亏了顾大人,否则臣怕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堤坝可以这么修的。”

宣德帝有点惊讶,问道:“这竟是顾大人所想的?”

“正是!臣离开京城前,特意去拜访过顾大人,顾大人给了下官的建议。”

宣德帝这时觉得有点小看顾行晋了,没想到竟然是全才。

“你所言句句属实?”

向韶一脸郑重的点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虽然多花费了一个两个月的时间,却能保证安南省从此以后风调雨顺。”

宣德帝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诸位爱卿,会在朝堂上推荐他去安南省!”

接着又夸奖道:“向爱卿,你也很不错,不居功自傲,也不独揽功劳,朕很满意!”

向韶赶忙跪地谢恩:“多谢陛下夸赞,为陛下分忧,为大周百姓谋福,乃是臣分内之事。”

宣德帝心情颇好,视线望向李御医。

“李爱卿,你这次功劳不小,治疗及时控制了瘟疫的蔓延,当重重有赏!”

李御医赶忙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能为陛下和百姓效力,是臣之荣幸。”

“李爱卿,治疗瘟疫有功,那朕就赏你白银万两、珍珠十斛,许你家族子弟一人,可不经科考入朝为官。”

宣德帝话音刚落,李御医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

“陛下厚恩,臣万死难报!”

蔡侍郎和向韶都有点惊讶,这赏赐实在是太厚重了,让他们非常羡慕。这简直就是保证了,李御医的家族三代不会落败。

看到其他两人羡慕的眼神,宣德帝微微点头,“这是你应得的功劳,瘟疫人数如此之多,要不是爱卿医术了得,那恐怕大周会出现动荡。”

两人闻言羡慕之情顿时消失,也是他们疏忽大意了,才差点酿成大祸。

“至于你们俩,朕也是有赏有罚!”宣德帝看向蔡侍郎和向韶说道。

蔡侍郎和向韶心头一紧,连忙跪地,满脸羞愧。

“臣愧对陛下的期望,差点因疏忽酿成大祸。”

宣德帝确实不满,不过想到二人差事办的虽然出了差错,但也不是没有好的。

“行了,这次就功过相抵,以后还望你们办事仔细点。”

“谢陛下!”二人跪地谢恩。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此时此刻,还是让两人一时间五味杂陈。

好好的一趟立功的差事,被他们给搞砸了。

接着宣德帝又道:“朕,有功必赏,有错必罚。念你们这次,尽心尽力,安南百姓对你们发自内心的感激,就赏你们各自白银万两,珍珠十斛。”

蔡侍郎和向韶听闻这意外之赏,惊喜交加,再次叩头谢恩:“谢陛下隆恩,臣等定当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加倍谨慎,为陛下肝脑涂地。”

“嗯,如此你们跪安吧!”宣德帝感觉有些疲惫,就将大臣们给打发了。

“是,陛下,臣等告退!”三人跪地行礼。

等人离开后,宣德帝这时开口道:“张三德,你觉得顾爱卿到底是何想法?”

“陛下,奴才有些愚钝,这顾大人是聪明人,想来应该是为了避嫌。”张三德绞尽脑汁想了想。

“避嫌吗?”

张三德接着点点头,“是的,陛下。奴才猜测的应该就是这样,想来顾大人怕是觉得升的太快了,功劳太多。同时又想为陛下您排忧解难,才将这些透露给其他大人。”

宣德帝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这么些年下来,顾行晋能力让他满意,所以升职也比其他人快。

想来是不想得罪朝臣,在朝中孤立无援。

可是,朕就想让他当一个孤臣!

“倒是心思缜密。”宣德帝淡淡的道。

张三德突然背脊有些发凉,随后不敢再多言。

接着宣德帝不悦的皱起眉头,语气里也带出几分不满。

“李德海那儿如何,朕让他办的差事,到现在还没办好?”

张三德心头一紧,赶忙回道:“回陛下,奴才也尚未收到李公公那边的消息,想来许是遇到了些棘手的麻烦,还在处理当中。”

宣德帝冷哼一声:“朕交代的事情,岂容他这般拖延!你去告诉他,让他快点,否则朕严惩不贷!”

“是!”张三德连忙躬身道。

面对阴晴不定的陛下,张三德也是伴君如伴虎,每日都是惴惴不安。

……

三人互相道别,便上了自家的马车各自离开。

马车上,闭目养神的向韶突然开口道:“钱瑞,你待会儿悄悄的送一份大礼到顾侯爷的府邸,如果问起就说是老夫感谢他的提点。”

“老爷,为何要悄悄的送?”钱瑞有些不明白。

向韶没有睁开眼睛,只道:“你家老爷,这次能平安回京,还多是仰仗了他。”

“是,小人知道了!”钱瑞立刻不再询问。

……

顾侯爷府

“大人,这是为魏大人寄来的信!”豆子和往常一样将信交给自家大人。

“嗯,你下去吧!“顾行晋接过信一看是师兄寄来的,便打开看了起来。

“是。”豆子悄无声息的往书房外走去。

刚好看到院子里的小厮毛毛躁躁的,低声呵斥道:“怎么了,大人不是吩咐了,这里不要靠近!”

李海一看到他就笑了笑,低下头小声说道:“豆子哥,我是来报信的。府门外来了一人感觉神神秘秘的,说是奉他主子的命令前来感谢咱们大人的!”

“是哪家的?”豆子皱了下眉头询问道。

李海赔着笑道:“豆子哥,那人神神秘秘的,不肯透露消息,只说是得了主子吩咐。我又怕出了错,所以特地来寻您瞧瞧,认不认识那人。”

“不知道是谁?神神秘秘的。”豆子重复了一句。

“是的!”李海点点头。

随后感觉忘记了什么,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封拜帖。

“豆子哥,这是那神秘人给的拜帖!”

豆子接过拜帖,仔细看了下信封低调奢华,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那人现在在哪。”

“豆子哥,我把人请到门房那儿了。”

豆子随口就道:“我去禀报大人,你去把人请进来!”

“好!”李海立刻出去请人。

“大人,外头有人求见您。”豆子进了书房将拜帖交给顾行晋。

“是谁要见我?”顾行晋接过拜帖随手放在一边问道。

“那人未透露是哪家的,小的自作主张让李海先把人请进来了。”

顾行晋拿起桌上的拜帖正要打开,外头传来了李海的声音。

“大人,人已经带来了。”

“让他进来。”接着继续打开拜帖。

一看里头的字,顾行晋一下子就知道是哪家的了!

“钱瑞,见过顾大人!”

“这么神神秘秘的,你家大人让你来,是为了何事?”顾行晋淡笑着问道。

钱瑞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顾大人,我家老爷此次能平安回京,多亏了大人的提点。老爷不方便亲自前来,所以特地吩咐,让小人来向您道谢的。”

接着就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放在桌上。

“顾大人,这是我们大人的谢礼,请笑纳!”

顾行晋看了一眼檀木盒子没有伸手。

“怎敢当此厚礼,你拿回去吧。本官只是恰好知道一些,能帮上向大人也是机缘巧合。”

钱瑞连忙道:“顾大人,您就别推辞了。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片心意,若是大人不收,小人回去也不好交差。”

顾行晋沉思片刻,伸手打开那檀木盒子,里头摆的是一幅画。

打开一看赫然是名家传世之作,起码价值五千两白银。

“只是一两句提点,实在当不得真贵重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钱瑞急忙说道:“顾大人,您这是看不起我家老爷啊。这画您要是不收,老爷也定会责怪小人办事不力。”

顾行晋不想收这个礼,微微皱眉,说道:“这并非看不起向大人,只是本官是无功不受禄,拿回去吧”

钱瑞见他还是拒绝,顿时着急了。赶忙道:“顾大人,您帮了我家老爷,要不是您的法子,老爷说怕是一条命都没了,老爷的命可多亏了您,所以这幅画,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收下。”

见他执意如此,让户行晋神色多了几分不耐。

钱瑞见他脸上露出不愉的表情,眼珠一转,语气更是卑谦,又略带几分讨好。

“顾大人,您就当是与我家老爷结个善缘。日后在朝中,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顾行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这画我便收下。但你回去告诉向大人,以后万不可如此。”

钱瑞脸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是是,小的一定带到。”

钱瑞又向顾行晋行了一礼,说道:“那小的就先告退了,不打扰顾大人您了。”

顾行晋微微颔首,“豆子,你送下钱管家!”

“是,大人!”

等钱瑞离开后,顾行晋看着桌上的画,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向韶见钱瑞终于回来,问道:“事情可办妥了?”

钱瑞赶忙回道:“老爷,顾大人收下了那幅画。”

“他可喜欢?”

钱瑞犹豫了一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只要他收下了就好。”向韶听罢就点点头。

钱瑞还是有点疑惑,“老爷,那幅画是您最喜欢的,怎么现在送给……”

向韶只说了一句,“那也是顾大人喜欢的,既然感谢别人,谢礼自然是要让人满意。还有这些话,你在外头可别乱说,否则别怪老爷我不近人情了!”

钱瑞内心一凛,忙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是,老爷您放心。小人绝不会多嘴,多说一个字的。”

向韶对此很是满意,随即就点了下头,“嗯,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