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实况是这样的。
我和我六哥哥是早产儿,手腕上都扣有我妈妈姓氏的手环。
当时除了容夫人和我妈妈生产之外,还有一个孕妇生产。
那个女人,美名其曰,我的养母。
她和她的丈夫听闻那个小医院里来了个很有钱的孕妇,就偷偷地把我手上的手环换掉了。
也就是说,我被所谓的养父换掉了,成功地抱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保镖抱着姐姐也去偷换了手环。
那个保镖当时在换孩子的时候,是紧张的,是害怕的。
他给姐姐换上了带有我妈妈姓氏的手环后,没来得及给我养父母的女儿戴上容夫人姓氏的手环,就赶忙抱着我养父母的女儿跳窗了。”
容斯年和虞念的脑子里正在缓冲消化中...
“来,抬头看大屏幕,亲眼看才有实感。”
半空的超大画面切换,入幕的是待产的程慧。
“这个女人,就是我那所谓的养母。”
画面开始回映中...
迟笪坐回到沙发上,双脚搭在小凳子上,闭眸静息。
一刻钟后,画面暂停,停在枪声和尖叫声中。
已经不淡定的容斯年正站着,双眼通红,目光下移,落在慵懒坐着的迟妤白脸上。
虞念也站着,但她的双腿在隐隐发颤,着实没想到孩子是这样丢的。
“我们当时挺怕的,毕竟上有老下有小的。
要是我和我夫人把命交代在那儿,怕是我们迟家得衰败。
在小白三个月大的时候,我们发现她眼睛的颜色跟我们的不太一样,也看不出长得像谁。
于是我们夫妻俩双方都和小白做了亲子鉴定,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们后来去了一趟晋城,那家医院关门了,也无从查起了。
小白小小的,软软的,我们也没舍得把她送走,就当亲生的孩子养在身边。”
迟炫明开口道,轻轻叹了一声。
“...那...那个偷孩子的夫妇呢?他们的亲生女儿呢?”容斯年想知道后续。
“那对夫妇啊,”迟炫明又叹了一声气,摇摇头,“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大体上就是,我们家笪笪是被那对夫妇赶出门的,因为那对夫妇把亲生女儿认领回家了。
其实呢,那对夫妇的亲生女儿是被另一个世界的魂侵占了身体。
也就是说,被穿魂了。
那对夫妇真正的亲生女儿已经去世好些年了。
因为那对夫妇不是真心对待笪笪的,在网上诋毁辱骂笪笪,试图让笪笪受网暴,加上当初是偷的小孩,笪笪现在已经收回了那一家子的福运和气运,已经破产了。
那对夫妇德行有亏,现在一个在监狱里,一个在精神病院里。”
“就那个直播综艺上和小笪不对付的女孩儿吗?叫什么慈的好像。”段雅云一时想不起名字来。
“叫顾心慈。”司寇凝芙答道。
“昂,对对对,刚说真正的顾心慈死了好些年了,那现在的顾心慈呢?”段雅云好奇得很。
“在节目终止录拍的那天晚上,笪笪就去顾家把那个女人的魂收走了。
顾心慈那具身体已经火化下葬了。
真正的顾心慈那小孩儿已经被笪笪送去轮回了,现在应该在别人家刚成婚没多久的准妈妈肚子里了。”司寇凝芙很耐心地解答。
“这样啊。”段雅云点点头。
迟笪挤睁开一只眸子,瞄到容斯年和虞念都站着,便慢悠悠地坐好。
“容先生,容夫人,请坐。
关于姐姐丢失的问题,我刚才已经将基本情况回放给你们看了。”
迟笪缓缓站了起来,踱两步,继续说道:“接下来说一说姐姐的成长过程。
姐姐很小的时候,身体很健康。
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身体的健康状况突然出现了断崖式下降。
从那以后,姐姐基本上每年都要在医院里住三四回,可把我爸爸妈妈给操碎了心。
来,抬头继续看。”
半空画面切换,回映着迟妤白从出生到长大的变化和生病的成长记录。
迟妤白也站了起来,抬头看着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
“噗...”
看到自己满头扎着刺猬小辫儿的样子,迟妤白笑了。
迟笪也笑了起来。
当看到自己病弱不堪的样子时,迟妤白微微撅起嘴。
足足回映了五分钟,画面暂停在迟笪被认领回家那天,迟妤白被佣人搀扶着走的苍白病弱模样。
“呜呜呜…”
迟笪和迟妤白闻声看去,看到虞庆生正掩面哭了起来。
【啊哟,大舅舅咋啦?】
【哦,大舅舅心疼姐姐了。】
【唉!】
迟妤白小跑过去,挤坐在虞庆生的身边,“大舅,你别哭啦,我现在很健康呢。”
虞庆生是真的心疼迟妤白,握住迟妤白的手,“没想到你也不好养活啊,苦了你爸妈操碎了心哟。”
还叹了声气。
“我现在很好养活的。”迟妤白笑了笑,依偎在虞庆生的臂膀上。
这一幕让虞念心里感到不适。
她的女儿不和她亲,和她的哥哥很亲…
“大舅舅,你放心啦,现在有我,姐姐会很好养活的。”
虞庆生很感恩地对迟笪点点头,抹了一把泪水。
容斯年看在眼里,酸涩在心间翻涌着。
他在想他什么时候才能融入女儿和迟家的世界里。
“容先生,容夫人,你们知道姐姐为什么一直治不好吗?
我爸爸妈妈这些年来没少花大代价请名医,请大师。”
双眼通红的容斯年已经猜到了原因,看向身边心虚的虞念。
“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解决,接下来先解决一下姐姐的个人安全问题。”
“阿年,我真的好累啊,咱们回房间休息吧,太晚了。”虞念抬手揉着太阳穴。
不等容斯年开口,迟笪说:“容夫人,我会让你好好休息的,但现在你想回房间休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是在强迫我?”
迟笪瞬移到桌案边,拿起摆放在桌上的小巧玲珑的小盆景,托放在手心上。
稍稍收力,小盆景瞬间化为灰烬。
容斯年和虞念都猛地瞠大双眼,呼吸也都发颤地一窒。
“容夫人,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之前,你是不可能踏出阳光房半步的。”
手里的灰正在被扬洒着。
虞念的瞳孔持续震颤着,心口堵得发慌,她确实很不舒服,整个脑子有些混沌。
“容先生,容夫人,我开门见山了。
上个月,有几波杀手想要杀死姐姐。
那些杀手都来自你们黎国,有出自专业杀手组织,有出自雇佣兵团,有出自黑势力家族。
容先生,容夫人,麻烦你们现在给我和我的家人一个合理的解释。”